刘教授走了,留下了三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和一个素未谋面的爸爸。
面对这个爸爸,岑砚玲根本接受不了!
但是刘键不一样,经过江木泽的不断开导,对这个岑叔叔的态度渐渐缓和。
然而陈立芊经此一事,心智变得成熟的同时,也开始理解江木泽对帼伟的执着,并逐渐配合他的盲目寻找。
葬礼结束,他们回到大连,为了不让师弟师妹过度伤心导致出现精神上的问题,江木泽让兄妹二人与他们三人住在了一起。
从此,这个小家庭变成了大家庭;大家互相关爱着,甚是温馨。
而岑峰还没认女儿,暂时回不了马来西亚,也来到了大连,并住进了爱人生前居住的地方。
在那里,他在爱人的房间里,翻找着能证明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信物。
没有,在那个清贫如洗的年代,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信物,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
他失落,惆怅!他悔恨自己在最紧要的关头,没有勇气回来。
如果早几天,甚至一天,或许遗憾都会少一点!
借此,正是江木泽苦寻帼伟的意志来源!
一切安顿好后,江木泽和陈立芊一直忙于工作,一天到晚都不着家。
但是关于父女相认,还得靠江木泽,这一点岑峰很清楚。
他知道岑砚玲不会接受他,就算他能让她成为富二代,成为与陈立芊一样的富家千金!
但是除了岑砚玲,这世间已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与刘晴爱过!
所以他要这个女儿,必须要!更何况,他本身就没打算建立别家。
或许他和江木泽是同一类人,如果失去这个女儿,他可能会选择孑然一身,孤独终老。
刘晴先走了,岑砚玲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
对于岑砚玲,她心里根本没有“爸爸”这个概念,更别提相认了!
无奈,岑峰只能整天徘徊在火车头体育场附近。只能如此,因为一旦靠近那个家门口,就会被岑砚玲驱逐,岑砚玲也会情绪崩溃。
实在没办法,他只能约见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的江木泽。
坐在青泥洼桥的咖啡屋里,岑峰静候着。
江木泽来了,陈立芊也来了。他们的形影不离,使他有些疑惑,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江木泽一坐下来,就把遗书放在了岑峰的面前:
“其实我也很纳闷,十几年,你是怎么做到不联系的!”
岑峰戴上眼镜,颤抖的双手握住遗书,揪心地看了起来。
他仔细品着刘晴留给他的最后的爱与不舍,江木泽不停地责怪着:
“作为一个男人,你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就算有诸多无奈又如何?你知道人生多么短暂,短暂到随时都能令我们措手不及知道吗?”
“现在,岑砚玲怎么办?她从出生就认为自己没有爸爸,也不会接受你,这让老师怎么安心?”
“她姓岑,从生出来老师就让他姓岑,可见她是多么爱你!而你呢?你简直不配称为男人!”
“对不起!对不起江先生!”岑峰看完了遗嘱,心里也有了定数,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枉然。但是我愿意付出全部,请您帮我,帮我管好这个女儿!
我在马来西亚只有事业,没有家,以后也没打算成家;我愿倾我所有,弥补曾经的一切!
我需要这个女儿,包括她的一切。我会爱她,会把所有亏欠她妈妈的爱,全部补偿给她!江先生,求你帮我!”
岑峰的态度非常恳切,江木泽和陈立芊也动容。
鉴于刘教授的遗嘱,虽然有些是做不到的,但能做到的,他当然不会推辞:
“好吧岑先生,小妹的事我会管,因为老师生前就交代过,我也答应了。阿键和我,都是小妹的哥哥,我们情同手足。
阿键已经考上大学,小妹明年也要高考了。这些都由我来负责,等到大学毕业,我会把他们交给你。
当然,阿键不是你儿子,你可以不接受。但我会管,我会管他们一辈子!”
“江木泽,三思啊!你自己都好多事呢!”陈立芊低声提醒着,岑峰说道:
“江先生,大恩不言谢!两个孩子,即使刘键不是我儿子,我也会继承晴晴的遗愿,负责到底。
从今天开始,请你接受我这个朋友!不管任何事,只要你有需要,或意向,你找我,我若敢有半句推辞,愿天打雷劈!”
“岑先生,您言重了。我没有需求,我的事我自己能管;再说了,我还有小芊,有他们陈家,这世间无难事!”
“你们······?”岑峰看着陈立芊,疑问着。
陈立芊并不知道遗嘱内容,主动玩笑解释道:“我是他姐,也是他妈!”
“额?这?”岑峰顿感尴尬,江木泽笑笑:
“好了,岑先生,您放心回去,小妹暂且交给我吧,她会好好的!”
“谢谢!谢谢啊!”
三人站起身,走出了咖啡厅。
站在街口,岑峰把遗嘱折叠整齐,放进贴身衣兜里,无奈地说:
“江先生,这个留给我吧!除了它,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纪念物品!”
很伤感,江木泽与岑峰拥抱告别。因为刘教授,因为岑砚玲,江木泽的命运又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扯上了!
结束了,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但留在他们心里的阴影并没有散去。
帼伟的离开,江木泽始终提不起精神;刘教授早逝,陈立芊的精神险些崩溃,她甚至把这种难以言喻的情感转移到江木泽身上。
就连夜里,她都希望江木泽能陪着,一刻都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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