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中秋前两天,赵来英到达都江堰,领着两个弟弟坐上了开往上海的长途汽车。
到了深夜,人们深沉入睡。可能是内心恐惧,也可能是良心发现,赵来利来到赵来英的枕边,把姐姐叫醒后,低声说着真心话:
“姐,小泽说了,咱们要钱可以直接向他要,没必要搞这么多事。”
“阿利,我向他要,他确实会给;但咱妈交代过他,所以他不会给很多,根本还不了你们的债。你们都四十多了,赶紧把债还掉,找个对象,不然咱们赵家真要绝后了!”
“姐,我看绝后是必然的了。我们搞他女儿是想要钱,但哥不这么想,他想报仇,报残疾之仇。可那是你的孙女啊姐,我们真下得去手吗?”
“我孙女?看来你脑子真进水了!我孙女我抱过一次吗?别想那么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们兄弟着想。男人无毒不丈夫,你们应该向那个姓江的学学,居然把阿平搞成这样!”
赵来英也记下了此仇,却从不认为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也不觉得赵来平是魔鬼。
见劝不过姐姐,赵来利回到了自己的铺位,冷不丁地,赵来平低沉地道:
“阿利,赵家的继后以后就靠你了。你没有犯多大的事,干完这一票,我们分开吧!你去找一个对象,生个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我这辈子算是废了!
其实小泽说的没错,我们拼命挣扎不就是为了老来安稳吗!可是,我还能安稳吗?”
“哥,可不可以不要搞他女儿?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听那婊子的,小泽会养我们,我们就整天躲着也没关系,为什么非要搞得现在都没有退路了呢?”
“你也知道没有退路了,那就再狠一狠心,拿到我们想要的就立刻消失吧。”
“如果他不给,或没有呢?怎么办?”
“没有就撕票,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其实一直以来,赵来利不是笨,而是还有一丝良心存在。他的性本善,因此心软;但江木泽没看到他的善,便也饶不了他。
中秋前夕,王厂长安排好手中的工作,兴致勃勃地登上飞往福州的飞机;江木泽和陈立芊提前开车辗转福州,买了一些港式月饼,顺便接上王厂长一起回家。
从在机场一坐上江木泽的车,王厂长就兴奋不已,夸夸其谈着婚前的准备,和对婚后的期待,完全忘记了江木泽开出的结婚条件。
江木泽没怎么搭理,因为这种事是需要长辈允许的,现在说再多也是废话。
到达福安已是夜间,江木泽把车开进了阳泉街道,向富春河畔驶去。见此熟悉的风景,王厂长渐渐地慌张起来:
“江总,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直接走104国道到我家不是很近吗?”
“哦知道。这马上要订婚了,我带女朋友回趟家,见见父母,顺便送两盒月饼。”
“啊?你家在这里面啊,不是我姨父家吗?”
闻言,陈立芊笑道:“我家是他家没错,但这里的家才是你们以后住的地方。很久以前,我陪他在这里买下一套别墅,当时总共花了不到三百万;现在听说已经涨到六百多万了,真是赚大了!”
“真的呀?”王厂长开心地叫嚷道,“那以后这个房产能不能加上我的名字啊?”
“当然可以!结婚后,我的全部财产都转移到你的名下,包括大连的房产。记住,是结婚后!”
江木泽再次重申,王厂长似乎没听见似的使劲开心着,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她才缓过神:
“等一下江总!”王厂长忸怩作态,慌里慌张地四下找着什么,陈立芊问道:
“怎么啦?掉东西了吗?”
“没有,不是,这第一次见面,我什么都没买,多不好意思呀!”
“行了,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进去就行,我保证我爸我妈不会为难你,还有可能理都不会理你。”
江木泽说着,王厂长着急忙慌地下了车:“我还是不进去了,你们进去先帮我说说好话,过两天我再来。”
王厂长慌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拎起自己的物品,招下一辆出租车就走了。江木泽微微诡秘一笑,陈立芊还疑惑不解地望着远去的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王厂长庆幸是夜间,庆幸没见到江立伟,否则只需要江立伟一句亲切的“舅妈”,她就玩完了!
这栋别墅,她再熟悉不过,只是一直以来不知道这是江木泽和陈立芊一起来买的。且不说会不会露馅,如果让江立伟知道“舅妈”要变成“嫂子”,那自己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心中早有定数的江木泽,将此事一笑了之,提上两盒月饼,牵着陈立芊走进了这个自己没住过一天的家。
客厅的灯是亮的,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好奇地四处观看着向二楼走去。
二楼环一周六个房间,左边最角落的是杂物间;江木泽打开走廊的灯,沿着走廊来到三楼楼梯口。
正想向三楼走去,中间的一个房间门开了,立伟探头喊道:“谁,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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