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家属中,赵来英是最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见亲家如此护女,作为罪恶根源之一的她也不知如何是好,甚至也都不敢直视王媛媛。回忆起那段往事,她开始疑惑为什么自己没有被戴上手铐。
是当初自己的悄然离开,使得逃过一劫吗?可是如果真那样,那么在场的被告三人万一都指证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两位弟弟和王媛媛一样,一直都低着头,她很难从他们三人中捕捉到任何重要信息。没办法,内心忐忑的她把眼神转移向了小泽。不知道小泽为哪般,除了不看自己一眼外,她也不敢妄自动口。此时的她,总感觉危机四伏。
坐立不安中,法官敲下法槌:“肃静!肃静!”
现场安静下来,高律师说道:“被告,请你们认清现实!如果我方没有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跟你们打没把握的战?因受原告之一的江木泽先生请求,我方愿意给你们一次认罪的机会,即被告如数归还全部赃款及近十四年来的利息,江先生愿意撤销部分诉讼不予追究。而赵来利和赵来平两位的其它罪名,由警方决定择日再审!”
“哦?高律师,不知被告除了占用社会公益金,还有什么罪名?”被告律师一句话,整得原告席上的江木泽没忍住笑出了声:
“郑律师,是你被蒙在鼓里呢,还是那两人不认罪?”
“小泽!”赵来英紧绷的心终于绷不住,起身一下扑跪在江木泽面前,“那是舅舅,是我亲弟弟,你不能大义灭亲啊!”
陈立芊吓了一跳,而江木泽却一点都不慌张地笑道:“亲?不对吧,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何来的亲?还有,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他们的外甥,那么你问问他们,十五年前在城北那家酒店,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对自己的外甥做什么!”
“小泽,他们不懂事,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他们吧!”赵来英的哀求,看起来很有诚意,但崇高的法庭不允许她这么做。
两名警察上前拉起赵来英,法官不停地敲着法槌,赵来英泱泱哭嚎着,赵来平大声喊道:
“是,我是有罪在身,但你们有证据吗?搞笑!”
此言像是很自信,可赵来利立刻哀求:“哥,认了吧!就算他们没有证据,你还想一直躲下去吗?”
“阿利,你敢乱说,等我出去就灭了你!”赵来平威胁着,一身威严警服的陈局长来到跟前:
“赵来平,你如果顽抗到底,就永远都别想出去了!”
“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
“哥!”赵来利哭喊着,“对不起,我不想整天躲躲藏藏了,也不希望我儿子活得不像人。求你,认了吧,就当是为了我们赵家着想,好吗?”
王媛媛惊了,震惊地注视着赵来利:“阿利,那是我儿子,他姓王,坚决不能跟你姓赵,因为你们赵家没一个好东西!”
听得两人的对话,王家人更震惊,赵来英也愣了神:“你儿子?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现在又在哪里?”
被告席一行家属全部冲向被告,现场顿时乱了起来,法官拉开嗓门大喊:“肃静肃静!——休庭!”
如此场面,江木泽简直一副反派模样,牵起同样震惊的陈立芊,溜也似的跑出了现场,迎面撞上庭外刚赶来支持的李叔和凤洋境的部分父老乡亲。
坐在休息室里,李叔和乡亲们都给江董事长打气,陪审团那位老奶奶和老年男子,慎慎地走了进来。
有一种亲切感,但江木泽确实不认识,在场的凤洋境乡亲们也没有印象,只能愣愣地看着。
两人站到江木泽面前,老奶奶拄着拐杖的手颤抖着,声音尽显慈悲:“小泽,放过赵家人吧。那是我造下的孽,由我来承担!而后,我会利用我们郑氏家族的一切权力扶持你登上江氏族长的位置,以弥补我们曾经对你的不公,和你现在的损失!”
此言沉重,江木泽想必想到了眼前的白发老人是谁。但是对于过去,他更没有感情了,也不惧将来掌权江氏一切未知障碍。
他思索着,回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郑氏是何许人,也不需要你们的任何支持,我江家的事,我江某人会自行承担!送客!”
“小泽,我是奶奶啊!”老奶奶险些跪下,被眼尖的陈立芊一把扶住,奶奶继续说道,
“我这身老骨头,现在也不奢求什么尊严,只希望你放过赵家,放过你妈妈。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们父子,当年若不是鬼迷心窍非要把那七根黄鱼留给你这个叔叔,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啊!”
“奶奶?”江木泽的眼眶里瞬间泛满泪水,红着眼怒道,
“你拿什么证明你是我奶奶?或者说,你拿出证据证明那外面那女人是我妈妈!告诉你,自从胡老师收留我、小雅老师抱着我离开凤洋境那天开始,我就不属于你们任何人!
你以为我很想成为江氏族长啊?错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跟你们江家没有半点关系,全都是我自己努力创造的!接管江氏,是凤洋境父老乡亲的意愿,而我也正好有那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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