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事业,就光光照顾孩子和父母,陈立芊的时间很松,也很无聊。于是,每当闲下来,她就会想到养猪场,就会想象江木泽在那里忙什么。
分开仅仅不到两天,实在无聊的她,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江木泽:“忙吗,需不需要帮忙,我太闲了。”
“哦,那你去养猪场上班呗!李叔人很好的,你去了想干嘛都行。”一路开车也很无聊,江木泽正回忆着从前,被陈立芊的呼叫打断了。
定了定神,他双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右转进入珠三角环线高速,听得陈立芊疑惑道:“啥意思,你不在养猪场?”
“嗯,我正在前往广州的路上。”
“去广州?”陈立芊思索着,忽而说道,“不会吧江木泽,你以前不去找人家,现在剩下来了再去,对人家是不是有失公平?”
江木泽忍不住一笑,顺水推舟道:“你不是同意我随便找谁回来结婚都可以吗?”
“是!可是,可是我记得她比你大九岁,现在已经五十几了,不可能还单身吧?”
“没关系,我就去问问,如果结婚了,我就回去,好不好?”
江木泽如此言辞,也把陈立芊逗笑了:“你敢问?笑死人了江木泽!”
“嗯,笑完了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吧?”
“嗯,拜拜。”
挂了电话,陈立芊依然笑不停,江木泽却舒了一口气:“你会同意我回维珍妮吗?”
这个答案暂时未知,因为毕竟陈立芊当初也许诺过李琳,可惜李琳没留住江木泽。这事,不知陈立芊记不记得,李琳是肯定记得的。
去广州,江木泽确实正在前往广州的路上,因为既然自己活着,就非常有必要对瑶姐说声谢谢。如果当年不是瑶姐,哪还有今天的江木泽!
夜渐渐深了,导航播报着“距离目的地还有22公里”。他扭了扭腰板,尽量让自己提起精神。望着车窗外的霓虹闪烁,不禁感叹:十多年没来,广州居然这么美!
午夜时分,终于到达目的地——越秀区政府附近。这是很久以前,两人刚认识的时候,瑶姐告诉他的工作地址。他一直相信瑶姐,也相信瑶姐就在这里,于是就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十月的广州,没有一丁点儿入冬的意思,甚至还是夏天的味道,暖得让人不适应。
开车是真累,简直疲惫不堪,他脱掉外套,往床上一躺,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很香!这是他在大都市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直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
揉着惺忪睡眼拉开窗帘,阳光正好,时间也正好。洗漱完毕,换上庄重的衬衫配休闲裤,脚踏卡其色系带皮鞋。
十年过去,他没有忘记广东的生活习惯。到楼下吃了早茶,再去理发店做了个头,一个精神小伙即刻呈现。
一切准备就绪已接近中午,他回到宾馆,开着爱车直奔区政府办公大楼。
站在大门的阶梯前,眼看着下班的人一个个陆续走出来,他平静的心渐渐变得激动紧张起来:
“瑶姐会出现吗?我们能一眼就认出对方吗?”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他的心里开始打鼓:“应该是这里吧?如果不是这里,那会是哪里?我该怎么找到她呢?”
他的心里越来越没谱了,转身慌张地四处张望着。
几分钟后,就在他再次回头看向大门时,一位一身黑色职业装,脚踩高跟鞋的约五十来岁的、戴着方框眼镜的卷发女士,一手提着包,一手捋了捋头发,“咔滋咔滋”地走下阶梯。
他定睛一看,瞬间欣喜若狂!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不停地确认着,激动地喊道:“瑶姐!”
瑶姐顿时停住一只还没着地的脚步,瞄了江木泽一眼又低下头,再次抬头已到跟前。
她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他们四目相对。江木泽开心得像个孩子,傻傻地笑着。
“小江?”瑶姐一声惊叫,眼里充满了泪花,两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
顷刻间,两个完全没有任何特殊关系的心交织在一起,十余年的牵挂与思念,在那一刻都化成了泪水。
瑶姐颤抖着手,抚摸着江木泽还尚显年轻的脸,哽咽道:“那一次去深圳见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今天,我终于看见了一个精神小伙,你终究没有令我们失望啊!”
是啊!多么正确的决定,多么感谢老天如此眷顾,让我遇见你!
与瑶姐从相遇到相识并相知,虽然渠道有些突兀,但他们的心是纯洁的;自认识以来一直以姐弟相称,从没有越过线,哪怕只是言语的交集。
“好开心,没有人告诉我,今天会有这么开心的事!”没有一点见外,瑶姐拉着江木泽的手,说,
“咱们吃饭去,姐肚子饿了,比往常任何时候都饿!等下姐请半天假,下午我们好好聊聊,十几年没聊了!”
“不知老师近年来可好?自从回去迄今已十多年没见了。”江木泽说着,并未像忽悠陈立芊那样打听瑶姐的婚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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