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县城外。
刚策马冲出城外的雷鸣、纪青二将,见敌人竟然如此胆小,还未正式碰面就转身逃跑。
“贼子休走,吃俺一矛!”
雷鸣虎目圆瞪,暴喝一声,驱使胯下战马,独自向逃窜中的李耘阳一行冲杀而去。
“二弟,不可鲁莽!”城头上,副将雷同见弟弟雷鸣鲁莽冲杀匪寇,急切伸手大声阻止。
奈何距离实在太远,大喊阻止根本无济于事,急的雷同原地跳脚,当即转身冲主将蒋继业抱拳,请命带兵驰援。
可蒋继业却是慢条斯理的劝慰起焦躁的雷同,温声言道:“雷鸣校尉勇冠三军,区区贼寇自是不在话下,雷将军无需多虑,且陪同本将静待佳音。”
……
前方率队撤退的李耘阳,回头看向宜城县方向,见出城追击的只有一千余骑兵,急忙高声下令,“放缓行进速度,取弓搭箭静候指示,准备后仰齐射。”
军令被一层层传递向最前方,这群骑兵人人皆是什长军职,得到军令后,当即按照指示行动。
“嗒嗒嗒……”
密集的马蹄声,响彻城内外,城外也因冬季的寒冷而变得光秃秃。
前后奔跑追击的战马群,在前方刻意降缓速度,后方全力追击的情况下快速,距离快速拉近。
李耘阳及王翦等一众将领,回身拉弓射击的目标,皆是骑马跑在最前列的雷鸣。
从甲胄穿着,人人都能看出,这名冲在最前列的铁塔壮汉,应该是敌营一名军官。
“放!”
当双方前后距离不足一百二十米时,李耘阳大喝一声下令,回身举弓瞄准。
嗖嗖嗖嗖……
千余支羽箭乌泱泱飞向敌阵。
“哧哧,叮叮,当当,哧哧……”
“一字阵列散开,自由举弓射击!”王翦见首领都在放箭,无奈放出一箭后,接过军队指挥权。
“哈,嗬嗬……”
雷鸣保持愤怒神色,呆滞的目光中透着不甘。
轰!一声,重重摔下战马。
原来是其面部被迎面射来的七支刁钻箭矢命中。
“散开冲锋阵型!雷鸣校尉!”纪青目眦欲裂的大声下令,刚刚骑脸输出的一波箭羽,追击骑兵阵列中足有百多人坠马,其余受伤者不计其数。
李耘阳再次举弓瞄向这名下令指挥官兵的将领。
嗖!
纪同眼疾手快的躲闪,羽箭自其铁盔边上划过,带起一串火星。
嗖!又是一箭射出,命中了纪同左臂。
“撤!”
纪同不甘的高声下令,紧抓马缰驱使战马转向。
“追!”
李耘阳放下硬弓,自胯下战马一侧抽出丈八长槊。催动胯下乌骓马,调头追击逃跑的京师骑兵。
“停止射箭,持兵追击!”王翦见李耘阳一马当先,死死咬住前方京师骑兵末端。
哧!哧!哧……
长槊连连点出,槊槊皆要人命。
“雁行阵出击!”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门。
很快,一众最早跟随李耘阳的将校们,人人手持长槊,自动分列在李耘阳左右两侧,组成十几骑的雁行阵,不断朝前猛扎猛刺。
哧!哧!哧……
“啊!啊!啊!”一时此起彼伏哀嚎声,传遍整片战场。
接连有京营官兵冲到纪青身后,替其阻挡来自身后攻击。
李耘阳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前方那名受伤逃跑的将领,猛夹胯下乌骓马腹,疼痛使得乌骓猛地提速。
李耘阳看准一个时机,长槊穿透一名阻挡攻击的官兵身体,双臂猛地发力,带着被刺透的官兵,槊刃直直刺向了前方纪青的后背。
当!一声。
纪青虽没被刺死,确是被李耘阳的怪力,给刺下马来,滚落在地。
锵啷!
松开握住长槊的粗糙大手,寒芒一闪,苗刀被抽出。
哧!入肉之声响起。
还未来得及起身的纪青,被李耘阳俯身一刀抹了脖子。
“纪校尉也死了!”京师骑兵悲声嘶喊,全军士气降至冰点。
“杀!杀!杀……”
李耘阳一方士气高昂,扯嗓高喊。
自行组阵跟随李耘阳两侧围剿京师骑兵。
宜城县城头,蒋继业神情迷惑的看着刚刚追击敌军方向,此时,黑压压如黑点一般物体,正向宜城城池这里逃窜而来。
雷同不知为何,心跳似漏掉一个节拍般,整个人都有些心神不宁,举目望着远处往返的黑点,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很快,待到下方骑兵身影越加接近,城头上的所有人都仿若遭遇雷劈一般,蒋继业脸色黑如锅底,阴沉的可怕,尖声怒骂道:“全他娘的都是废物!废物!”
“将军,要打开城池放他们进来么?”一名校尉,语气焦急询问。
“怎么你想放敌寇入城?”蒋继业语带寒意的侧目询问。
“啊,这……”校尉额冒冷汗的呐呐不敢言。
“将军,我的弟弟尚在阵中,何况敌军才一千余骑,怎敢冲入城来?”雷同语带杀气的质问,想要离去的蒋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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