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色,空天似要降雪一般。
士兵们匆匆收拾好行装,跨上马儿向东继续疾驰。
嗒嗒嗒……
马蹄一下下捶打地面,发出沉闷的马蹄声。
风卷残云,马嘶长鸣。
一刻多钟,七八里的路程就已驰骋了一大半。
“全体熄掉火把!缓步前行。”
漆黑的夜色中,李耘阳一双明亮的眸子,望向不远处黑压压的城池轮廓。
五千余匹战马在离城池两里外停了下来,李耘阳转头望向李春,语气冷漠的道:“李春,若是让你统领你得五百部众,能否拿下泰兴城?”
“首领,属下定能拿下泰兴府城!”李春瓮声瓮气的冷声保证。
“啊!去吧,以火把为号!”李耘阳话末最后叮嘱道。
“属下领命!”
李春大声领命,转头对五百部下道:“全体脱去衣袍,扛起云梯带上刀兵,随我泅水渡河!”
“明白!”
五百众整齐应声,皆迅速脱下衣物,一手握大刀,两人一组提起云梯。
“出发!”
李春一手握盾、一手提大刀,带头冲向夜色下的城头。
五百余人散成一排,朝城池奔跑而去。
靠近护城河不远,李春带头趴下匍匐前进,一路快速的爬进护城河里。
五百人全都爬出一段距离后,爬进冰冷的河水里。
寒冷刺骨的护城河水中,五百士兵顶着寒冷奋力向十多米外的河对岸游去。
李春上岸后,趴伏在岸边,健硕的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后面云梯很快从后面带到岸上,李春立即指挥让手下士兵,将云梯靠上城墙。
自己则一马当先的左手顶盾,口中含刀掌上攀爬。
六米多高的城墙,李春几下就窜了上去,刚踏上城楼,就被尿尿的官兵给发现。
“你是什么人?怎么上”官兵话音说到一半,见李春一手持盾一手握住刀柄,朝自己一跃举刀劈来。
哧!一声。
温热的血液喷溅,李春只觉一阵暖和。
城头另两边值夜的官兵,听到‘轰’一声。
见黑影倒地,连忙大呼道:“什么人?”
夜色太暗,他们根本看不清人影样貌,李春很想立即冲过去大开杀戒,可他得守着云梯让后面的部下登城。
天气寒冷,两边士兵很是警觉的没敢上前,全都提高声音,渴望引起同袍们的注意。
李春身后部下上来的速度越加的快速,很快上来了五六人。
“敌人,是敌人上城啦!”官兵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待看清城头人影越加众多,连忙大喊着,往两边逃走。
“分头行动,几人去清剿城头,几人去堵住城楼梯,其他人随我进城楼放下护城桥!”李春扯开嗓门,大声命令道。
嚓嚓嚓……
得到任务分配,众人立即开始分头行动。
李春提刀进城楼,就遇到刚刚被值夜官兵叫醒的泰兴兵,泰兴兵迅速拿起城楼里各自的兵器,与李春一行交战。
“杀!杀!杀!……”
咔嚓!咔嚓!咔嚓!……
刀光连连闪过,李春浑身沾血,整个人如血人般,不断挥刀砍杀眼前一名名官兵。
城楼里,三十余名官兵,不消片刻便被杀的干净。
“你们速速放下护城桥,其他人随我下城夺下城门!”李春用刀剥下一名官兵军官的铁甲,套在自己身上,转身带着一众部下向城楼下杀去。
“杀!杀!杀……”
高昂喊杀声,震的敌军胆寒。
城门洞内尸首残肢一地,李春长呼一口气,举刀高喊:“开城门!”
吱嘎!
城门刺人耳膜的沉闷响起,城门被缓缓推开。
“快,上前阻止敌人开城门!”
城内方向,传来一声中年威严大喊。
“兄弟们,举盾结阵随我迎敌!”
李春伸手抹了一把满脸的血液,再次举刀高喝道。
李春一方面对长矛兵劣势太大了,只因刚刚泅水过河,众人皆把上身衣甲全部脱光。
这时若是被捅上一矛,那真是一捅一个血窟窿。无奈只得结阵阻敌。
嘭!
士兵们立即举盾结成龟壳阵,撞击向官兵的长矛队。
锵,锵,锵!
兵刃相击,发出金属碰撞之音。
李春一方移动中透过圆盾缝隙,不断往外扎刀子。
……
城外,李耘阳见护城桥被放下来,直接命令全军加速前行。
哒哒哒哒……
“唏????__”
战马长嘶。
见城头火把亮起,全体骑兵立即加速冲向城门洞。
“杀___”
李耘阳扯声高喊,挺着一杆三米长的寒槊,率先冲入城中。
银亮寒芒划过__
哧!碰碰。
一槊就扎穿三名官兵,又接连撞飞六七人。
李耘阳如天神下凡般,一人一骑突入敌阵。
官兵们瞳仁瞪大,胆寒躲避。
大槊飞舞抽打两侧,不时挺刺而上,令人眼花缭乱,
官兵最高指挥官,这位不知名中年校尉,此刻威严尽失,面露恐惧嘴巴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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