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蒙蒙亮,沈笑醒了。
许三和昨晚打坐修炼的姿势根本没有变,他还在修炼疗伤。但是脸上有了一丝丝血色。昨晚他的脸色白的吓人,和死人没有一点分别。
见许三脸色有所恢复,沈笑知道许三危险已经减少了许多。他没有敢打扰许三,悄悄地离开破砖瓦窑取了衣衫裹着的鸡离开了向远处的一个沟壑而去。
他要给许三做叫花鸡。许三虽然还在打坐疗伤,但是他会醒过来的。至于何时醒,沈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许三一定会醒,醒来就需要吃东西滋补身体。所以他就必须做叫花鸡。
离开的时候他将砖瓦窑洞口撒了些零碎石块瓦片,然后将脚印抹平之后又抓了些土撒在上面,做得尽量显得没有人出入过一样。因为他不放心许三。许三现在的身体就是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也能轻易杀死。
沈笑在这条被雨水冲刷出来的沟壑里面走了足足半炷香的时间才在一个山洪冲出的一个小洞旁边停住了脚步。这里不但已经远离他离开的砖瓦窑,方圆十来里地不但毫无人烟,就是野狗都懒得来一次,荒凉地即便是鸟都不来拉屎。
站定脚步,沈笑将昨晚的鸡拎出来用瓦片将其宰了后便开始
用小瓦片继续开膛破肚将内脏掏干净之后,沈笑便在沟内取来溪水用黄土仔细的和好稠稠的泥浆涂抹这鸡的身上,尽量让泥浆渗透到鸡毛的根部。
这将鸡用泥涂抹包裹成椭圆形的样子后,他捡来了树叶再一次地将涂满厚厚泥浆的鸡再仔细地裹了起来,再在四处拔了些柔软的小草拧成了草绳仔细地绑扎了起来,防止包裹这外面的树叶脱落。
做好这一切后,他在地上挖了个坑将鸡放了进去用土轻轻地掩了起来,最后便在上面用树枝、树叶和动物粪便点起了一堆火烧了起来。
很快,烟雾随风而起。火势很旺,树枝噼噼啪啪的作响。
烟雾中夹杂着动物粪便的臭味。但这股带着粪便的味道沈笑很是喜欢,最喜欢闻这时候的这种烟味。
他搬来几个比较大的土疙瘩,垒在一起,身体靠在上面,手中的树枝不时的搅动一下火堆,使得其燃烧得更旺一点。看火势凶猛,他便靠在土疙瘩之上抬头仰望着天空飘动的朵朵白云,随着白云变幻着不同形状而思绪飞扬。
火在燃烧,沈笑在看云。火势较低时,他就会添加些树枝和动物粪便继续加大火势。
火烧了近一个时辰才熄灭。这时沈笑就彻底躺在地上望着天空。
嘴角含着的野草枝条轻轻随着他牙齿的活动而摆动。草枝的晃动证明沈笑醒着。
到了日头将近正中的时候,沈笑才扒开火灰,刨开土坑,将泥块包裹着鸡提了出来,撒开小腿向砖瓦窑奔去。
砖瓦窑内的许三依然在姿势不变的疗伤。沈笑叹息一声,只能作罢。他本想让许三热热的吃吃他的叫花鸡,但是看来是不行了。他不能打扰许三的修炼疗伤,便一边陪在许三的身边,眼睛却不时地向已经烤熟的叫花鸡上瞅去,咽喉几个吞咽之下但却舍不得将叫花鸡外面的泥块打开吃,虽然他想吃的要命。
整个一晚上许三都没有醒来,沈笑也等到最后实在困得不行了,便躺在许三身边的草堆上睡着了。半夜他起来了两三次,但都没有等到许三的醒来,直到天方亮许三都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沈笑饿了。但他还是没有舍得吃做好的叫花鸡,直到中午实在饿得不行了才出去不知在哪儿要了点吃的。在回来之后许三还是没有醒来,沈笑慢慢走到许三的身边,发现许三的呼吸还算正常,这才放下心来,便坐在一边继续等待着许三的醒来。等到晚上许三还没有醒来。沈笑只能自己敲开泥块将鸡吃了。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许三都没有醒来。这期间沈笑很少出去,他一直陪伴在许三的身边,生怕许三醒来之后需要什么东西却没有人。
但许三始终都没有醒来,或许是沈笑饿得不行了,或许是沈笑谗得忍不住了,他终于将那泥块包裹着的叫花鸡敲开了。当泥块被扒开之后里面的鸡露了出来,黄灿灿的鸡肉散发着无比的清香,使得沈笑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但眼馋欲滴的沈笑仅仅是将鸡拿在手里看着并没有吃,而是回头看了看一边还在打坐的许三。当他见许三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的时候,这才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在鸡背上轻轻地撕下了一块鸡皮,先是放在鼻子上深深地闻了闻,这才伸出舌头在只有指甲盖大小的鸡皮上舔了舔。可能是忍不住指缝间鸡皮香气的诱惑,沈笑终于将那块小小的鸡皮吃进了嘴里,而后嚼动了好半天,这确认嘴里一点肉的味道没有了的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吃肉,而是将手指头上的油舔了舔,最后实在是忍不住手中那香喷喷的鸡肉油惠,这才撕下一块鸡肉送进了嘴里。
吃了第一块,就会忍不住吃第二块。先是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吃着脊背、脖子等没有多少肉的地方。当整个鸡除了翅膀和两条腿被吃得一点肉都不剩下的时候,沈笑似乎还没有饱,他嘴里嘀咕了一句“就这么点了前辈也吃不饱,吃了再给他做一只。”于是便将剩下的鸡腿和鸡翅膀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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