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叠叠的奇石丛,出现了一条水溪。不足一寸厚的水面平铺在宽约几丈的石头上,如同静止般的流水映照着奇石,出现了一个个五光十色的倒影,如不是有错落铺设在水中的各种各样的石墩的小路,根本分辨不出这里还有一片如此清澈的水。
美景如此良好,但沈笑根本顾不得欣赏,一道虚影闪过,他已经顺着石墩飞跃而过。
跨过石墩,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约有十来丈的石屋。石屋和外面的走廊一样,也是以人力开辟而成。在石屋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金檀木案牍,镂空雕花的两头桌边向上翻卷翘起。桌案的中间放着一个竹筒,竹筒因为年久已经腐败不堪。竹筒周身雕刻着一幅精美的山水图画,雕刻之人下刀十分有神,竹筒之上的群峦在缭绕的云雾之下延伸向远方,辽阔、广褒的天地之势跃然而现。在竹筒旁也是是一个用金檀木雕成的笔架,架子上悬挂着几支粗细不一的笔杆,笔杆早就腐朽不堪,笔头零散的掉落在笔架之下。笔架的旁边则放着一本书和几张写着字的纸张。桌上再无他物。
桌子的后面的太师椅,有一个人形骨架。估计骷髅架就是这里曾经的主人,但是因为他去世或许太过久远,不但身上的肉身早已经化作尘埃落在地上,就是身上的麻衣也尽数成灰,只有衣服骨架直直地为坐立状在那太师椅上。
在太师椅后面的不远处地上摆放着一个直立着身体的兽骨架。骨架已经被处理成武器架的样子,上半部无肋骨也无臂膀,只有脊柱,头骨之处平滑无比,仿佛被利器削掉一般,下身则只有两根腿骨立在石地上支撑着整个巨大的骨架。在兽骨脊柱上面斜挂着插着一把古朴的器鞘兵器。兵器有些奇怪,说是剑,则通体略略有些弯曲,说是刀则宽厚和剑差不多。的古朴兵器鞘。
兵器鞘上蒙着一层厚厚的动物之皮,条状的兽皮已经破败不堪,兽皮大部分已经脱落,残留在兵器鞘上的兽皮下隐隐闪现着一些图案,但却已经分辨不出到底所绘何物。
兵器鞘口露出一个约有一尺来长的的柄,上面缠绕着兽皮,这些兽皮和刀鞘之上的兽皮没有什么区别,大多已经脱落,但留在上面的兽皮却是黑黝黝的,但却磨得光滑无比,看来在当年没有少和它的主人驰骋武鳞。
整个石室除了一张案牍和上面的笔墨纸砚、一本书、一把椅子和一尊不知是谁的骨架外,就是骨架之上的一把兵器,空空如也别无他物。
巧夺天工的山洞,山洞内奇石林立五光十色,还有奇石顶上滴落的乳液,出现在这不知名的群山之中绝非常事。而山洞本就奇异,在山洞之中却有一个骷髅骨架,更显得诡异无比。
按理说能在这石山之中开辟出这么一个巧夺天工的洞天之人实力非凡,绝不会这么了无生息的在这里去世于此,可偏偏摆在眼前。
白狐此时正趴在兵器的骨架上,两只前爪紧紧抓着古鞘露出的柄上,后爪则蹬在好似兽骨前臂膀上,他屁股向后撅着,尾巴翘得老高,看样子她想要把兵器拔出来,但古鞘之内的兵刃却丝毫不动,任凭她如何努力也无法撼动分毫。
刚才的叫声就是白狐用力过大一个趔趄差点摔落而发出的。此时见沈笑出现在了石室内,脸上露出不自然讪笑。那小爪也就松开了兵器,
沈笑见白狐没事,也就没有去兵器架那儿。兵器是什么他不是很关心,但眼前的这些巧夺天工的奇石和那尊骷髅却让他有些心惊,也为之疑虑异常。
自始至终,这里都显得那么诡异和那么不同寻常。事出异常必有妖。沈笑虽然年纪小,但是混迹江湖多年,就算没有见过此类事情,也听江湖豪客说过许多奇异鬼怪的事情。天下对于眼前的景象他如何不谨慎。
以前说书先生和江湖豪客经常谈论,凡是古洞必定会有妖孽之事,里面的每个物件都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东西。所以他不想动这些东西,也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别动,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去拿。
他仔细观察了四周,一切都很静,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的事情,就连墙壁也是平整光滑,毫无一点疑处。在确认没有任何危险之后,沈笑这才高抬脚、轻落步的向石室内迈去。
来到案牍前,他没有去动案牍之上的任何东西。立在桌前静静地观察案牍之上的物品和太师椅上的人骨架,想要从中继续寻找是不是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危险。
站立良久,什么也没有发现。
白狐见沈笑怵在那儿不动,不明白沈笑为何如此,便小跑步来到沈笑的身边。一双眼睛看了看沈笑后向看骨架上的兵器看去,那意思非常明显,就是想要沈笑帮她取那把兵刃
沈笑看了看兵器架,又看了看白狐,道:“别人的东西最好别动,说不定会有危险的。”
白狐疑惑的看着沈笑,摇摇头,表示不理解,明明这里没有人,东西摆在那儿好久了都没有人取,那么她取来就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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