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终究是刺客,他们讲究的是杀人的技巧和杀人的方法。所以,在第一把细剑被斩成碎块后,第二把剑紧接着便刺来。
刺客手中的剑非常薄,只有蝉翼一般。在刺来之时不带一点风,仿佛与黑夜本就是一体。
待沈笑感觉到剑的时候,剑已经出现在沈笑胸口不足三寸之处。躲,已经无处可躲,沈笑只得将身体向右躲闪以躲开心脏要害部位。
在躲闪之际,沈笑的左手抓向薄剑,右手的鸣鸿刀急速的斩出。
“呲”一声轻响传出,沈笑的左腋窝处被薄剑刺中,剑入肌肉半分,鲜血顺着蝉翼般的薄剑而流。
刺客是刺中了沈笑,可薄剑却没有再收回去。剑身已经被沈笑牢牢地抓在了手中。刺客还想夺剑,可沈笑的刀已向刺客的左臂斩落
刺客的剑快,沈笑的刀也快,刺客同样没有躲过沈笑的刀,只听嚓地一声,刺客左肩被削去了巴掌大的一片肉皮,鲜血顿时入注,刺客急忙捂肩而退。
“不错,不错,剑不错,冰儿正好没有个趁手的兵器,先给冰儿吧。”沈笑将剑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口中不断赞叹着。
刺客被他无视,他眼里满是这把剑。这把剑好像本就是他的一般。
“你……你……你怎么会……”刺客惊恐的看着沈笑。他不是因为沈笑削飞了他的左肩而恐惧,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所使用的那把剑的锋利程度,也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剑的力量,但是却好像刺在了金石之上很难寸进,也就是错愕之即才被沈笑斩伤。
“我怎么了?你是怀疑你的修为还是怀疑这把剑?”肩膀的伤口对于沈笑来说却如同挠痒痒般。他将手中的剑舞了下,道“你的修为没有错,你的这把——不不不,不是你的,而现在是我的这把剑和没有什么错,错的是你消息不灵,低估了我。”
“你很强,我的确是低估了你。”暗中的刺客道。
“别隐藏了,我非常清楚你在哪儿。这么多吃力,出来吧,出来咱们二人唠唠嗑!”沈笑突然笑了,笑的非常诡秘。他看的方向正是刺客隐身的方向。
刺客知道自己无法隐身,便自黑暗之中走了出来。刺客一身黑装,面蒙黑纱。但是此时他的左臂还在流血。
“你看,这么多好。”沈笑依旧站在月光下。
“其实你非常厉害,如果不是大意,我并非你的敌手。”沈笑道。
“愿闻其详。”
“你以为这把剑是你的王牌,没有人能被刺中而不毙命!而我恰恰就生的皮糙肉厚不怕砍杀,所以你刺出这一剑之后就认为我必定会丧命或者至少会重伤,也就放弃了后手,也就有了我能伤你的结果。”
“没错!是我太相信自己的能力和这把剑的威力了。”刺客道:“但你也没有想要我的命,否则就不是这一块肉皮的事情了”。
“我相信。你杀不了我,我为何要杀你!所以请你帮个忙!”沈笑看着捂着伤口的刺客,道。
“帮忙?”刺客有些怀疑人生了。对面这家伙和自己是生死大敌,此时却一副风轻云淡好似在谈论人生一般。
“两个忙!第一,请告知在下这把剑的名字。”沈笑道。
“此剑名为‘湛露’剑,剑宽一寸二分,长二尺六寸三分,厚一分,重一斤二两三钱,是一件名器,具体是什么品相也不清楚,乃我从他人手中所得。”刺客说完自己都有些愣了,自己居然给对方说的这么详细。
“谢谢告知。第二个忙,麻烦将剑鞘给我。”沈笑见刺客有些迟疑,继续笑眯眯地道:“阁下乃是剑客,应该知道剑和鞘不能分开,就像两口子如果分开了还叫什么两口子,所以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既然没有了剑,不如将剑鞘也一柄给了在下吧。”
这也叫逻辑,是狗屁土匪逻辑。把人的东西抢了说的好像对方是个小心眼一样。刺客气的差不多吐血。
“不给?没事,那我问你个问题可以不?不问你们的秘密,放心。”沈笑见刺客正在那儿,便转身抱起身边的冰儿,手轻轻的在冰儿背上摸了摸,又道。
其实沈笑这纯粹是和刺客开开玩笑,他完全用不着如此。但见刺客并没有急着出手刺杀他,而是和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半天,知道刺客并非一定要杀了自己,这才不愿意再出手袭杀这位刺客。
刺客,也是一种身份,一种活着的方式而已,虽然这种活着的方式是剥夺他人活着的权利为代价,但终究是人。
“你是来杀我的?”
“是”
“失败了?”
“是”
“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被杀或逃命。”
“你认为我能杀你吗?比如现在我尽全力的话。”
“能,当然我不会束手就擒。”
“我就问能不能杀了你?我再加上冰儿。她的能力以你的眼光不会看不出?”
“能。”
“你死了后,你身上的东西是不是会被我取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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