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将军府,这时是韩平带人在值守。韩平见沈笑他们四个飞驰而来,知道有要紧之事,便急忙迎了上来。
沈笑等人将马匹交给韩平的手下之后询问老将军现在是否起床。韩平叹息着苦笑了一下,说韩老将军从未有过睡懒觉的习惯,平日在家里也是这个时候早就起来打拳锻炼了,现在老人家早就起床了。
沈笑四人见此拱手向韩平道别后直直的向韩老将军的书房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巡逻兵士很多,他们都认识沈笑他们,所以也没盘查,不大会儿四人就来到了老将军的书房之外。
书房虽然修建的富丽堂皇、气势逼人,但是却被弯月国贼人两个月前洗劫一空横加破坏之后却有些破烂。老将军也未将其修缮,只是借住办公而已。
来到书房前,沈笑他们见破了缝的房门透出几缕微弱的灯光,知道老将军又在为四方城的安危而呕心沥血。
因为事情重大,沈笑不得不打扰韩无难将军,他在门口想了想还是抱拳高声道:“沈笑等四位晚辈拜见将军有要事禀报,还望将军赐见。”
沈笑的声音落下也就两三个呼吸时间,门咯吱的一响便从里面打了开来,就见老将军穿着一件老旧的衣衫站在门口。
韩无难见沈笑四人站在门外,便急忙招呼他们进来坐下说话。沈笑等四人此时哪里顾得着坐下,把发现的军情向老将军汇报要紧。于是道:“老将军,在下有紧急军情汇报,还望老将军定夺。”
“哦?”韩无难微微一惊,这时在灯光之下才看清四人风尘仆仆,知道四人是从外面回来的,问道:“四位贤侄,你们是不是出城了,有什么事情快请讲,我们共同商议商议。”
于是沈笑将如何偷偷出城,如何在百里之外的深山之处发现敌军的营地、如何窃知对方谈话详细向韩无难和林玉、太一心铁、冷画屏等四人详细说了一遍。
随着沈笑的诉说,韩无难他们的眉头越皱越紧,无一不为圣灵宗歹毒的计划而震惊。
上次圣灵宗定下计谋想要将天下武修全部一网打尽,让天下修士从此断层好为他们奴役天下而打下基础,不曾想被沈笑等人从中破坏,此时居然又设下这样的毒计,不但以战争吸引江湖中人前来将其一网打尽,而且还要将端木皇室的军队一并袭杀,实可谓狼子野心之徒。
沈笑说完之后,林玉想了想,:“韩将军,沈……沈笑所言非虚。据在下观察,敌军至少在五万之上。而据在下手下来报,他们的人数还在不断的增加。估计攻城的人不少于十万之众。况且他们的修为比之我军普遍要高出许多,况且还有圣灵宗参与。圣灵宗这个魔教狠毒是天下皆知,这次他们来袭不容忽视。”
韩无难眼里闪出担忧之色,道:“是啊,贤侄女和贤侄说的没错,我们四方城能战斗的也就两万多人,加上这段时间来的武林朋友也不足四万人,虽然我们有城墙可守,无奈对方却个个乃是亡命之徒,他们修为又高,以一敌三我们危矣!”
说完之后,韩将军顿了一下,他那浑浊的眼睛从四人脸上扫了一遍,又道:“不瞒四位贤侄贤侄女,我们军中的危情不止这些,有些事情你们可能还不知晓,唉……”说着老将军一声叹息。
“将军,出了何事?”沈笑等人听韩无难如此一说,不由得一惊,能让老将军如此担忧之事并非小事,于是均失声问道。
“老朽就不在四位少侠面前卖关子了。”韩无难走回桌案之后坐在椅子上,轻呷了一口桌子上已经凉了的茶水,接着道:“实不相瞒,老夫这次为了可是带着十万军士进攻四方城的,在战斗了将近一个月才将四方城从贼人手中夺了下来,可是老夫所带的军队却整整折了六成,你们可知道对方当时守城的贼人有多少?”
沈笑听完韩无难此言之后大为震惊,仅仅攻下一个失守的四方城就损失了六万来人,这说明当时的战斗如何惨烈。此时听韩无难此言后便可猜到敌人的军士数量当时不如韩老将军所率领的军士。
“敌人才两万来人,我们可是十万之众啊,整整的十万。四方城我们是浴血拿下了,但有六万多儿郎永远的长眠在这块土地之上,老夫有罪啊!”说着韩老将军双眼之中流下了两行泪水,他此时仿佛看到了当日的惨烈和揪心的痛苦。
两万多人敌军收城,韩将军却付出了六万之众,难怪韩将军如此痛心疾首。
提起往日的惨烈,韩将军一时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继续道:“六万儿郎,六万个家庭,十二万个父母,他们从此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亲人,永远天各一方。老夫是罪人,将这些年轻轻的国家栋梁之才送进了地狱。可是……可是老夫也不想这么做,老夫也有儿有女,老夫如何能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但是一个民族如果没有一个完整的国,哪里还有家?老夫只能忍痛将他们送到战场之上与敌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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