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刚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眼神迷离,却带着一丝嘲讽道:“这世道,可不是靠着你那点正义感就能改变的!”
章献平握紧了拳头,强忍着怒火,没有说话。
韩刚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带着一身酒气,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和失望道:“我告诉你,献平,这金溪镇就是一个泥潭!黑狼帮,血手帮,月牙帮,哪个是好惹的?我们这些当捕快的,夹在中间,能做的就是明哲保身,懂吗?”
韩刚打了个酒嗝,眼神迷离地看着章献平,接着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绿衣女孩走得很近?我告诉你,那女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她出现在金溪镇就没安好心,你少和她搅和在一起,小心惹火上身!”
“那难道我们就真的得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恶徒把咱们好不容易保护得秩序都给破坏殆尽吗?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们身上的制服。”献平说着,叹了一口气,看着韩刚的眼神再次充满了失望和无奈。
韩刚再打了个酒嗝,指着献平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还不想接受教训吗!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还想跟那些江湖高手斗?不自量力!”
献平很想反驳,很想告诉韩刚他错了,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韩刚已经彻底被眼前的利益蒙蔽了双眼,再也看不到百姓的疾苦,也看不到金溪镇的未来。
“你以为我愿意和黑狼帮那群人渣为伍吗?你以为我贪图荣华富贵,乐不思蜀吗?”
韩刚突然提高了音量,双眼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他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韩刚也是有抱负的,我也想为金溪镇做点实事,可我有什么办法?要不是我姑父跟那吞食狼王有交情,我怎敢低头!”
献平愣住了,他从没见过韩刚如此失态,更没想到韩刚心里竟然也有这样的苦衷。难道,韩刚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献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韩刚颓然地坐在榻上,语气中充满了疲惫和无奈:“我知道你太想把那些江湖恶徒一网打尽,让金溪镇的混乱得以平息。可是那些江湖恶徒可是非常狡猾,谁也不确定他们会为了对付我们实施了什么阴谋。我劝你一句,别再管江湖的事了,你根本玩不过他们的。”
章献平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韩刚。他理解韩刚的苦衷,也同情他的遭遇,但他不能认同韩刚的做法,在他看来,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原则,更不能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
“这我明白,捕头大人,但我从第一天当捕快开始就立志要除暴安良,维护大宋秩序,这个想法我是怎么也不会改变的。如果就这么让我放弃自己的初心,让我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良心。”
章献平再次感叹起来回答韩刚捕头答:“是的,这三个帮派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已经不知道控制了多少行业,我们就这微不足道的实力是没办法把他们都一一扳倒。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这些捕快能有所作为来,把混乱降到最小,才能让百姓们知道我们金溪镇还是有秩序在的。”
“除非你祈祷这次能有大案子降临到咱们头上,老子就不信这全镇上下就没有一个让我们去行动的用处!”韩刚说着再次喝完杯里的酒,再重新用酒壶往杯里倒点酒水来。他倒是挺想也有点用处,来立下更大的功劳,否则他就不会坐在那里喝酒度日。
结果不知是不是为了印证韩刚的期待,结果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捕快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向榻上的捕头递来了一封信说道:“报告捕头大人!不知道谁向咱们官府投来一封信,说是有血手帮恶徒的动向,县令命小的把这封信交到大人手上,请大人尽快出动!”
韩刚听完,猛地放下酒杯,脸上顿时来了精神,大声喝道:“终于来活了!快拿来我看!”说罢一把夺过捕快手中的信件,快速浏览起来。
读完信,韩刚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故作姿态地清了清嗓子,对章献平说道:“献平啊,你瞧瞧,这机会不就来了吗?这封信上说,一些血手帮的人会在明日午时一座废弃的布料作坊里集合,看样子他们又在密谋什么坏事,这回我们可有机会一展身手了!”
章献平接过信件,仔细地看了看,眉头微微皱起。信中内容十分简短,只说有人目击到程豹带着血手帮几个成员鬼鬼祟祟的进了那作坊,具体做什么却不得而知。他沉吟片刻,问道:“捕头大人,这封信来源不明,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韩刚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管他什么圈套不圈套,咱们可是官府的人,难道还怕了他们不成?再说,就算真是陷阱,那咱们也得去看看,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立个大功呢!”
章献平知道韩刚做事向来鲁莽冲动,但这次他也不得不承认,韩刚的话有些道理。如果能借此机会摸清血手帮的底细,对维护金溪镇的治安也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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