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蒖知道林大鸣有来头,对方所说的这些,倒是不叫她惊讶。
“奶奶不在京城了吗?”她问。
“你爷爷年轻时候在外面游玩历险,遇到了你奶奶下山游历,顺手将他救了,后来二人互生情愫,你奶奶就跟着他回去了。那时她沉浸在情爱中,本身就是山中逍遥自在的练武人,不仅对门第不在意,更对身份不在意。当时你爷爷对你奶奶也是深情,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只是不能娶她做妻。他们就这样在一块儿了,过了几年甜蜜的日子。然而,世子总是要世子夫人的,他们迎来了那一天。”
“你奶奶也是有脾气的,既然你爷爷要娶妻了,她打算离去,没想到有了你爹我,就留了下来,只是搬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住。我的印象中,她不怎么笑,只有在练剑的时候会高兴一会儿。”
“一开始爹以为她是难过你爷爷的变心,更重视正妻的孩子,沉浸在悲伤中。后来爹才明白,她其实是个洒脱的人,喜欢了就喜欢了,就算得到这个结果,她最多是有些难过,但也不会沉浸在其中。要不是有我,可能早就离去。她是无奈,是放不下我,怕她走了,我会受人欺负。”
“明白这点后,我就劝她离去。爹在武学上还是有些天赋,将你奶奶所学学了个七七八八吧,认为能保护自己了。”林大鸣嘲笑了一声,然而在那种地方,只有武艺是不行的,要是不谨慎些,随时都会被人算计。
那时他就不怎么聪明,总是遭人算计。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她离开了,但时常会让人给我送东西,写信,我们一直都有往来。当然,我也是报喜不报忧。直到家里要安排婚事,你爷爷不顾我反对也要定下,根本不问我意见,被我闹了,使得侯府丢了个大脸。”提及这个,林大鸣反而洋洋得意,补充一句,“爹很后悔,早知道该闹大点的,最好是闹得整个侯府鸡飞狗跳。”
阿蒖:……
看出来了,她这爹反骨有一百多斤。
“总之,当时闹得挺大的,爹还被他送到大牢去了,以不孝之名。”林大鸣冷笑,“其实他不喜欢我,还有个原因就是爹以前确实不聪明,不讨喜,别人一算计我就会上当,以及因你奶奶的事情,爹也不喜欢他。”
阿蒖好奇:“后来是如何解决的?”
直觉告诉她,与她那奶奶有些关系。
林大鸣咳咳两声,脸有些发热,他说:“是你奶奶回来了,她每夜都去闹侯府,悄悄咪咪的闹,搅得侯府日日夜夜不安宁,将当初爹被陷害的证据砸到你爷爷的脸上。还放话,只要我有一点损伤,就要侯府一辈子不舒服。”
所以,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娘!
当时他还被娘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学这么高的武功,直接将牢房推了跑出来就是,居然还等着被罚,迂腐。
阿蒖目光赞扬,难怪她爹半夜去爬沈悬的屋顶,原来是跟奶奶学的。
“你爷爷是喜欢你奶奶的,和她谈了许多条件,都是希望她留下。但她没有同意,甚至还打算带走我。问了我的意见后,提醒我以后要自立,她不可能永远在我身边,在我考虑好后就将我带走了。”林大鸣说,“待我选了一个地方安顿好,她给我留下一大笔银子便离开了,后来她回来了一次,我成亲的时候。”
人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
“听了这些,不知道蒖蒖对京城武元侯府有什么想法?”林大鸣问。
那里他确实是一点都不想回去,哪怕回去了,武元侯怎么都会认蒖蒖这个孙女,毕竟至今他还惦记着他娘呢,哪怕他有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妻子。
那里太复杂了。
阿蒖笑着摇头:“爹都从那边离开了,我为什么要和他们相认?只要爹不说,他们也很难认出我们吧?”
“那是,都过去二十年了。”林大鸣肯定,见女儿确实没回去的想法,心中一安。”
“爹和你说这个,主要是想传授你武艺,以及过几天带你去看一场戏。”
“你的天赋不能浪费了,也怪爹,该早早教你的,说不定这个时候你都是一位高手了。”林大鸣有些自责,在很多时候他确实做得不够好,甚至不算是一个聪明人。
“爹,我比她们都过得好。”阿蒖这句话是替委托者说的,林大鸣真的做得够多了,可以说是真的将委托者这个女儿捧在手心。
他也是第一次当父亲,哪能事事都能预料到,也不可能什么都做得完美。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那些更开明的时代,林大鸣这样的父亲也算是优秀的了。
“爹说要带我去看一场好戏,是什么?”阿蒖问,虽说她知道。
林大鸣压低声音:“不瞒你说,自从山匪那件事之后,爹就怀疑是时雯和秦呈算计的,因为在这之前,爹曾察觉时家有生人。经过一阵子观察,就在前几日,爹总算是抓到那人和时雯谋划的场面……”
林大鸣将之前听到的,和他给应柏容传信的事情一一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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