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舒静妤只觉得心里难受得连带着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莫名的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想起之前陆女士出事前夕的时候自己心里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舒静妤捏着宋辞礼的手忍不住喊出声儿来。
宋辞礼见舒静妤这个样子,没有多加思考,立即叫张叔调转车头往回。
司机张叔见舒静妤这个样子,自然也没有拒绝,前方道路调头又朝着舒家别墅驶去。
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舒老爷子抱着自己的茶杯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舒静妤又匆匆忙忙的赶了回来。
舒老爷子看到她后眼里满是惊讶,又在下一秒看清舒静妤红着的眼眶的时候急了起来,“妤妤怎么回事儿?怎么哭了?”
看着追在舒静妤后面的宋辞礼,舒老爷子还以为小丫头受了委屈。
立马都开始不待见起来,看向宋辞礼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不过到底是经历了大半辈子的人,微眯着眼睛看了宋辞礼一眼,并未着急责问。
舒静妤无暇顾忌太多,想到之前心里那种窒息的刺痛感,在看到舒老爷子好好的站在那里的时候稍稍放下心来。
拉着舒老爷子的手,舒静妤忍不住开了口,“爷爷你和我一起去京北吧,!”
“我不住校,每天回家陪你,平日里你也可以和宋爷爷他们一起打发时间!”
舒静妤说得又快又急,半点没给舒老爷子插话的时间就安排好了一切。
舒老爷子二丈和尚摸不到头,不知道好端端的舒静妤怎么又提起让自己过去这一茬了。
舒老爷子看着面前的孙女,逗着舒静妤,“妤妤这是舍不得我?所以又半道折了回来?”
摆着手,舒老爷子继续说道:“妤妤呐,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咯,就想在姑苏守着你奶奶和你父母好好过剩下的日子。”
“你不必牵挂家里,去做你该做的事,人这一辈子啊,有无数个瞬间,不必事事都求尽善尽美。”
舒老爷子笑着拍了拍舒静妤的手,最后伸手轻轻在小姑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
自从舒静妤读初中以后,舒老爷子就再也没有刮过她鼻梁了。
看着舒老爷子熟悉的动作,舒静妤的鼻子一酸,差点就要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爷爷……”
舒静妤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舒老爷子给打断了,“妤妤听话,哭花了脸可不好看……”
因着舒静妤的不安,两人改签了机票又在姑苏多留了两天。
第二天舒静妤和宋辞礼带着舒老爷子去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得知舒老爷子除了血压有些高之外,没有其他什么大问题。
舒静妤还是有些不放心,又和家庭医生细细的沟通了一番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比赛的事情迫在眉睫,舒静妤确实没有时间继续再多待了,这才终于启程回学校。
机场登机口,舒静妤和宋辞礼正坐在贵宾室候机。
舒静妤靠在宋辞礼身上,精神萎靡,“阿礼,谢谢你……”
宋辞礼其实也挺忙的,这两天他的电话就没停过,公司的事虽然暂时有宋远鸿顶着,可学校的事只能他自己协调。
临时回不去,请假调课什么的都得立马处理才行。
舒静妤说着又往人身上贴了两分,情绪稳定的爱人真的太棒了。
因为她的心慌,宋辞礼什么都没说就陪着她一起掉头回去。
后面舒老爷子检查的时候,他全程也是尽心尽力,和医生沟通注意事项。
舒静妤一个人也可以撑过去,可是当宋辞礼在的时候,舒静妤发现那是不一样的。
那种心安的感觉叫宋辞礼,他在便觉得心安。
宋辞礼握着舒静妤的肩膀,将人拥在怀里,“傻妤妤,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早就成为一体了,一损俱损。
宋辞礼怎么舍得舒静妤难受。
舒静妤这两天情绪太差了,加上之前的感冒也还没好,上了飞机就开始躺着睡觉,一直睡到京北。
回了京北后的舒静妤又投入备赛中,感冒就这么一直拖了半个月才彻底好全。
虽然备赛时间很紧,但是舒静妤依旧保持着两天一个电话的频率联系着舒老爷子。
宋辞礼更是专门找了两个医生,征求和劝说舒老爷子松口以后,安排人去了舒家别墅里住下。
一位医生对高血压患者研究颇有心得,一位对年纪大的人容易突发的疾病颇有心得。
舒老爷子一开始听到是不愿意的,后来还是宋辞礼搬出了舒静妤,老爷子这才妥协了。
而舒静妤得知宋辞礼的安排之后,心也稍稍放了下来,更加尽心的投入紧张的备赛中。
全国文物行业职业技能大赛一共有六个竞赛项目。
分别是木作文物修复师、泥瓦作文物修复师、陶瓷文物修复师、壁画彩塑文物修复师、金属文物修复师、考古探掘工。
而舒静妤要参加的项目则是壁画彩塑文物修复师竞赛项目。
通过了省选拔赛后,舒静妤顺利入围全国总决赛,成为二十四名决赛选手中的其中一名。
而决赛时的选手们所要修复的壁画,则是来自于清代晚期陕西某地的壁画,是货真价实的文物。
4月28日这天,是舒静妤参加全国总决赛的日子。
宋辞礼调了一天的课程,将一整天的时间都空了出来。
头天夜里舒静妤是在万柳书院休息的,宋辞礼安安分分的抱着人睡了一晚上,最出格的动作是额头的晚安吻。
宋辞礼起了一个大早,给舒静妤准备早餐,看着时间差不多才进房间叫人。
其实舒静妤也有些紧张,此次比赛很多都是一些经验老道的职业修复师了,而像舒静妤这样进入决赛的在校生几乎没有几个。
虽然赢面很小,但是既然已经参加了,自然就要尽全力争取最好的名次。
几乎是在宋辞礼进门的时候,舒静妤就坐了起来。
宋辞礼看着小姑娘明显清醒的样子就知道人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
走过去抱了抱她,“别紧张,我们妤妤已经很棒了。”
宋辞礼这话并不是在安慰舒静妤,省选拔赛的时候每个省只会选拔两名选手出来,舒静妤作为其中一个,已经是脱颖而出了。
舒静妤抱着宋辞礼的腰,埋在人怀里给自己充着电,“谢谢宋教授,让我再抱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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