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坊后院之中,张家京城话事人张明礼正带人伫立于此。
“镇北王,你莫要欺人太甚!莫要真以为我张家拿你毫无办法!”张明礼怒声斥责。
许子霖却淡然一笑:“不,不,不,并非本王欺人太甚,而是你张家人与本王过不去。不然,为何明知本王在乐音坊,却偏偏要来闹事?”
“你胡说!我张家人何时与你过不去了?明明一直都是你对我张家百般刁难。再者,我们又怎会知晓你在乐音坊?就算你在,难道就不许别人来了?乐音坊又不是你家的。更何况,挑战一事向来如此,总不能因你在乐音坊就坏了规矩!”张明礼竭力狡辩。
许子霖不咸不淡地寻了个位置坐下:“张家主,你这番话,好似本王十分蛮不讲理。既然你都如此说了,若此刻本王与你讲理,倒似辜负了你这番言辞。既然如此,也罢!”
“十万两银子带来了吗?”说着,许子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首,悠然地剔着指甲。那刀锋闪着寒芒,一看便知锋利无比。
张明礼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镇北王,你想作甚?”
许子霖头也未抬,继续剔着指甲:“你是聋子吗?本王问你十万两带来了没有。若是带来了,赶紧把银子奉上,带着这群如狗一般的家伙离开。要是没带来,你也可以走了!”
说完,他对身边的随从周宾说道:“给他们十息时间,若拿不出银子,直接送客。至于这些才子也好,张家的公子也罢,洗干净了明日送进宫去。”
随后,他站起身来,直接离开:“真是没意思!唉!”
“镇北王,你不可以这样!这些才子都是来参加科举的,你不能如此!”张明礼大声喊道。
许子霖摆了摆手:“他们既然是你张家的爪牙,本王可不是圣母。这是你张家之事,与本王无关。说完,他对周宾说此人话太多,十一万两,少一文都不行!”
说完,不等周宾回答,他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许子霖并未再回三楼,也没回二楼,而是径直回了镇北王府。
乐音坊后院一片哀嚎:“张家主,你要救救我们啊!我们不想当太监啊!”
“张家主,我们可都是听了你的话才来乐音坊的,你不能不管我们啊!”
张家主头疼不已,他确实带了银子过来,不带也不行啊!这些才子若真被许子霖送去做了太监,今后还有哪个读书人敢与他张家来往。他原本想跟许子霖讨价还价,没想到这一还价,反倒又被许子霖加了一万两。
皇宫内,梁帝放下毛笔,看着书写出来的“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好啊!好词!真没想到这子霖还有如此文采,能够做出如此惊艳的词来!”
李公公上前躬身恭维道:“镇北王的这首词,加上陛下这手字,可谓是天下一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陛下有镇北王出谋划策,大梁必将日渐昌盛,成为第一强国。”
梁帝哈哈大笑:“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就会给朕说好听的。不过你说的也对,从前年提升炼铁术,铸造兵器,到去年的马蹄铁和马镫,还有造纸术等等,一桩桩一件件对我大梁来说,都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劳。就是这小子的脾气实在让朕头痛!”
李公公想了想:“镇北王生性洒脱,没有心机,直言豪爽。陛下不如找镇北王好好谈谈,或许他会收敛一些。”
梁帝呼出一口浊气:“朕何尝不想跟他聊聊,可那小子早朝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来了不是睡觉就是跟大臣们吵架,跟太子吵架,说朕的不是。朕实在是不想见他。还有关键是退朝之后,还不等朕找他,他就跑出宫,回家咸鱼躺。你说朕怎么办?难不成让朕亲自上门不成?”
李公公笑笑,没有言语。梁帝则像是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
镇北王府,许子霖进门就喊:“祖母,娘,二婶,三婶,大姑,二姑,三姑,我回来了!”
众人都在院中赏月,这次算是全员到齐。
“子霖啊!你回来了!快到祖母这里来。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不多在外面玩会儿?”老太君露出慈祥的笑容喊道。
许子霖应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坐在老太君身旁。等坐下后,他才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张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他在乐音坊作的那首《元夕》。
老太君非常高兴:“我霖儿真厉害,竟能做出如此绝妙生动的词句。火树银花、明月高悬,还有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好像都在你这简短的几句词句中活了过来一样。好啊!好!”
二婶也笑着夸奖:“可不是嘛,这首词恐怕要力压今年元宵夜所有的才子了!”
三婶也点头表示赞同。
芍药,也就是许子霖的母亲,为大家斟茶,没有言语,但脸上的笑容证明她此刻内心的欢喜。
大姑姑也表示:“恐怕今年乐音坊要沾我们家霖儿的光,成为京城第一花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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