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
还要回B市。
丛月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
她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些,无奈精神恐惧太重了,伪装失败了。
“我不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丛月的声音低低的。
B市,她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
那二十年,她以为自己的人生花团锦簇。
后来生活遭遇巨变,她终于看清命运的獠牙。
十多年过去了,她从未尝试踏入那个地方一步。
那里有她的成长轨迹,却也有她不想见到的人。
那些书里的角色,那些故人……她一个都不想见。
既定的命运,强势的主角,让她望而生畏。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可除了逃避,她做不了别的。
既然无法与他们抗衡,她可以离他们远远的。
丛月控制不住地拽紧霍彦沉的衣角,声音不自觉发抖:“霍彦沉,我不会去的,你不要逼我去。”
美人含泪,又美又脆弱。
霍彦沉抱紧她,把她抱到床上,一双大手紧紧禁锢着她。
他声音沉稳:“不想去就不去,丛月我不逼你,你不要害怕。”
丛月埋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
霍彦沉安慰了她很久。
他果然没有再逼她。
过了没几天,他就自己飞回去了。
“我尽快回来,你等我。”
走之前,丛月去机场送他,霍彦沉对她承诺。
丛月慢慢颔首。
其实他不回来,她也不会认为有什么问题。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该怎么定义?露水情缘吧……
注定修不成正果。
他给她留了很多钱了,足够了。
那个美甲工作室也还在装修中,丛月并不贪婪。
霍彦沉走了,那个工作室弄不起来也没关系。
他走以后,丛月和小满继续在那套平层里住着。
主人不在,丛月想搬出去,可照顾她的保姆没多久就跟霍彦沉告了状。
霍彦沉连夜打了电话过来,让她安心住着。
“丛月你要是觉得没事做,就去盯一盯装修的进度,那是你的事业。”
霍彦沉在视频里温声说道。
没有什么值得反驳的地方。
丛月默默点头。
她以为霍彦沉回去了,跟她联系不会那么勤。
可她想错了。
一天一个电话是最基本的。
他偶尔也会跟她说一说B市的事。
“有个项目我得盯一下,一时半会赶不回去。”
丛月回答他:“慢慢来。”
“我会尽快回去的,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丛月没有意见。
她打开手机,发现霍彦沉又给她转了一笔钱,备注是零花钱。
盯着那几十万,丛月的眼睛有些疼。
要是被当金丝雀一样养着,她生怕有一天自己离了霍彦沉就活不下去了。
她最清楚由奢入简有多难。
钱她都收好了,但她没有放弃学习谋生的技巧。
三十多岁了,有孩子,还没有学历,哪怕她回去做服务员,人家都不一定收留她。
美甲工作室还在装修,丛月不想闲着,她在网上搜寻着一些课程。
总得多学点什么。
霍彦沉给了她一个不需要为生计发愁的机会,她得好好把握。
丛月尝试给人家画头像——她是有美术功底的。
当时她上的大学,学费太高昂了,离开了颜家她根本就负担不起——
况且,还有一个疯了的母亲需要照顾。
所以她就没读完。
幸好给人画头像不需要看毕业证。
丛月零零碎碎接了几单,赚的钱不算是太多,精力却耗费了不少。
一边琢磨着还能不能干点别的,一天早上,丛月发现自己的月经来了。
她默默松了一口气。
跟霍彦沉在一起后,他要的实在是太多了。
每天两三次,她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仅如此,她还怕怀孕。
生了小满后,她就不打算再生了。
有了一个女儿就够了。
她不会再生其他的孩子抢夺她的爱。
她一直都让霍彦沉做好防护措施。
万不得已,她不想吃药。
伤害自己是不可取的,丛月不希望身体受到损害。
幸好霍彦沉没有反驳她,每次都会好好做措施。
可是那种事太密了,丛月总有些提心吊胆。
幸好。
可能是丈夫失踪三年,她情绪不振,反映到了心理上,丛月这几年一贯有些痛经的毛病。
之前她还得硬挺着去接送女儿。
现在霍彦沉临时雇佣的保姆,还有随她支配的司机,给她解决了难题。
她终于可以赖床一会儿,不需要考虑孩子。
来月经的第二天就是周六。
小满有个兴趣班要参加,保姆和司机一起陪她去了。
霍彦沉昨天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情况怎么样,还说要给她预约医生。
丛月不希望兴师动众。
痛经并不是非常罕见的问题。
她只对霍彦沉说:“我吃了止痛药就好多了,等你回来再陪我去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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