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等人收好行装,又换上轻装,策马东行,待得出了风陵亭,刘季忙下车把路银分给众兄弟。卢绾问道:“三哥,我们不是已经从姬召那要得黄金百锭,又为何还向王掌柜问取路银?”
刘季大笑:“你他妈的真是猪头,试问傍身银两还怕多吗?”众人都哈哈大笑,卢绾又问:“三哥既然那么喜欢银钱却为何还要把这些钱分给我们?”刘季骂道:“你他妈的这也不明白,因为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当然有钱一起分了。”
大家听得刘季这番话无不感动说道:“三哥,我们也不回自己家乡,大家以后就跟三哥一起回沛城,以三哥为首,今后必助三哥干一番大事来。”
刘季紧握大家的手大声道:“好,你们真不愧是我刘季的好兄弟,大家就不要各分东西,都跟我一起回沛城。”众人大笑,复又上的马车,扬尘东去。
黄昏夜暮,最是酒家生意兴隆时。店小二王老九心中一直疑惑,不顾生意繁忙仍然向王燕林道:“大哥明知那姓刘的一伙是招摇撞骗,大哥为何还要赠送他们那么多路银?”
王燕林笑道:“我因观此人面宽耳廓,气度非凡,定非久居池中之物,我送他路银,其实是为自己今后多铺条路而已。”
王老九这才明白过来,忙夸王燕林眼光独到,才高兴的下去打点生意。王燕林想到荆轲还在沉睡,顾不得打理生意忙上楼把竹叶桃花拿去,又亲自用冷水帮荆轲敷面清醒。荆轲悠悠醒来,见王燕林用冷水帮他洗面,正要坐起,顿感浑身无力,心中大骇,手摸宝剑仍在身边,忙拔剑指着王燕林问道:“我义弟何在?”
王燕林吱吱唔唔:“公子或许现在已经到了咸阳。”
荆轲怒道:“你胡说,现在仍然是晚上,楼下的酒客都未散去,我义弟又怎么会到了咸阳?”
王燕林道:“荆兄从昨晚睡到现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荆轲大怒:“原来你们这家酒店竟然是黑店,居然敢在我们酒菜里下毒,我义弟现在究竟在哪里,他是不是已经遭了你们的毒手?”
王燕林笑道:“荆兄何须动怒,你昏睡一天一夜,我若要动手杀你,岂会让你醒来?”
荆轲这才想到王燕林刚才在为自己敷面擦脸,悉心照顾,忙收回宝剑问道:“大掌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昨晚也只是小饮三碗水酒,却浑身无力,又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难道还不是中了毒?”
“不错,你的确是中了毒,毒是我放的,我也是受人所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受了谁人指使,那人既然下毒害我,为何又不杀了我,他究竟是谁?”
王燕林见荆轲问了一连串问题,忙答道:“你中的是竹叶桃花之毒,对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能让你沉瞌不醒,浑身无力而已,下毒之人不但不是要害你,反而是为了要保你性命。”
荆轲终于明白,心道:“原来是我义弟下的毒,他将我迷昏在此,自己却甘冒大险只身刺秦。”想到此脱口而出:“义弟你真是太傻了,我荆轲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而你却有妻有子,若要只身刺秦,前去的应该是我才对。”说完忙起身向王燕林道歉作辞。
王燕林忙拦住劝道:“荆兄慢行,此时已到申酉时分,船家早已经泊船靠岸,只怕今晚荆兄搭不到船,何不等天明再走?
荆轲气极,却又想到王燕林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忙忍住道:“承谢大掌柜好意,只是我义弟此去咸阳只身犯险,我若不趁夜赶路,又怎能赶到咸阳相助于他。”
王燕林沉思许久才道:“秦公子再三交代,务必将荆兄留下,我又怎敢违了他的意思。”
荆轲大声道:“亏你还称我义弟为公子,却不知道他此去咸阳凶多吉少。”说完急匆匆下楼又觉得浑身无力,平地走路尚且踉踉跄跄,下楼梯更是需要靠借助扶手。
王燕林忙扶住荆轲道:“荆兄身中桃花之毒尚未解去,你此番前往,只怕不能相助公子反而…”
荆轲斜眼怒视王燕林道:“我与义弟义结金兰,情同手足,正因为前面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才更要勇往直前。我与义弟同患难,共生死,掌柜的若是再敢阻拦休怪我剑下无情。”
王燕林这时才无奈说道:“码头船夫都是我的下属,我替你备船就是。”荆轲也不言谢,强打精神,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王燕林送荆轲到风陵渡口,叫来船夫李渡。李渡一脸无奈说道:“今晚无星无月,河面漆黑,空气沉闷,只怕要刮风下雨,客官何不等到明天再走。”
荆轲道:“我为你火把高照,你尽管出船就是。”李渡左右为难又推却道:“我只怕船到中心,真的刮起大风,浪打船翻,无故白白送了性命。”
荆轲喝道:“休要多言,你若再不出船,此刻便要了你的性命。”
李渡不敢再多言又转望王燕林,眼里全是岂求之意,希望王燕林能帮忙劝阻。王燕林又何尝不想拦阻荆轲但见荆轲之势是无论如何也劝阻不了,于是干脆说道:“兄弟你就趁现在风雨没来之前辛苦一趟,早去早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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