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召想到此便故意激道:“人死如灯灭,秦天雨已经丧身数月,公主此番前去咸阳祭夫是假,贪恋王后之位才是真,公主大喜,喜从心来,又岂是几句言辞可以遮掩。”
赵欣道:“二公子的心非我之心,又何必妄自揣测,就算聚集世上所有的富贵权势又怎么及得上我与天哥的情感珍贵。”
公子召听罢心中更加妒恨,假装笑道:“如此甚好,我还担心妹妹三贞九烈,誓死不肯去咸阳,这样我倒少费了几番唇舌。”
莞兰却急道:“姐姐挂念天哥,小妹何尝不也一样,可是此番前去咸阳个人生死是小,落入秦王手中,若是贞洁不保又怎么对得住天哥?”
公子召笑道:“小妹你心无城府过于单纯,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长情,秦天雨已死,人家慕的是富贵权势,哪管什么贞洁不贞洁,妹妹你若不想去倒也罢了,又何必挡住人家的好事,说到美貌你们二人各领风姿,难分上下,妹妹若是不去咸阳岂不正是如了她的意,少了一个竞争王后的对手。”
赵欣见姬召有意讥讽也不答辩,反而微笑不语。莞兰见状忙责问:“天哥生前对你情深意切,如今天哥惨死异乡,尸骨未寒,姐姐你却忘却旧情,只顾贪恋富贵权势,难道你平日对天哥的思念之情,都是做作出来的么?”
“连妹妹你也这样看我,想当初我未遇见天哥之前,有多少王孙公子对我有倾慕之心,太子殿下更是苦等了我三年之久,我也未曾答应,我赵欣又岂是贪恋权势之人?”
“不错,至从来到襄平后,我们屋内的陈设衣物,全都效仿蓟都的听雨楼,为纪念天哥,这座别院也取名为天雨楼,姐姐对天哥的情意又怎会有假,既然如此,姐姐为何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却还要一脚踏进去?”
“试问妹妹可有脱身良谋?可有安身之所?既无退路,我们迟早也会被抓去咸阳,逃又何益?”
公子召望着赵欣许久才道:“公主此去咸阳全由姬召负责护送,公主若是信得过姬召,召愿以金蝉脱壳之计助公主逃离虎穴,召愿意舍弃一切荣华富贵伴随公主,去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隐居。”
莞兰公主见姬召眉目含情,顿时心有领会忙道:“原来二哥早已钟情赵欣姐姐,难怪这么多年来二哥身侧从未有过女伴相随,可是姐姐却只钟情于天哥,二哥明知无有结果,又何必陷入情网之中?”
姬召凝望赵欣:“召但愿能常伴公主左右足矣,此生此世再无非分之想。”
赵欣心道:姬召人面兽心,比秦王政不知要恶毒多少倍,此去咸阳,便是为了查明天哥的死因是否与姬召有关,只是苦无罪证,不好当面质问。见姬召假以真情心中更是厌恶至极。想到此才故意道:“天哥已死,如今能守护赵欣的唯有咸阳的徐福。”
姬召见赵欣欲想旧事重提便讪讪笑道:“原来公主心心念念的却是身在咸阳的徐福,徐福有什么好,身为男人,敢爱不敢言。”
赵欣慢慢说道:“徐福是我三哥的知己心腹,他是受三哥所托守护赵欣,当初若不是徐福全力守护,赵欣新婚之夜岂能为天哥守得住清白?”
莞兰公主不知赵欣在新婚之夜离去的时候,差点遭到公子召欺侮,见公子召被问的无语,面色尴尬,心中已有数,立即怒对姬召,姬召更加羞愧,忙道:“既然公主心意已决,姬召这就前去为二位公主筹备行程。”说完忙转身悻悻离去。
莞兰公主含泪望着赵欣:“想不到那天晚上你负气离去,既然差点遭到我二哥对你的无礼侵犯,看来二哥说要照顾你的往后余生其实是心怀不轨,只为一己私欲。”
“那天幸好有徐福相救。”
“二哥的脸是被徐福用剑划伤的么?”
“是天哥,天哥得知二公子意欲对赵欣无礼,一气之下用竹枝打伤二公子的脸。”
“二哥人面兽心,居然敢对姐姐有非礼之举,他现在脸上留下了伤疤,实在是咎由自取。”
“可是天哥却因此而丧了命。”
莞兰公主惊问:“你说什么?天哥是因为放赦秦王政,负了太子所托,才被太子哥哥派去的人所杀害,这又关我二哥什么事?”
赵欣凝望窗外良久才道:“其实我早已收到风陵亭王燕林的飞鸽传书,天哥与荆二哥落宿风陵客栈的那天晚上,便已遭到二公子雇人下毒谋害,幸好天哥机警方躲过一劫。”
莞兰公主叹了一声:“二哥为了报复天哥的伤脸之仇,枉顾国家大事,居然在天哥刺秦之前便意欲谋害,但是事已败露二哥应该会知难而退,天哥最终是被十三剑派的人所杀。”
赵欣道:“十三剑派的数百弟子假扮秦兵伏击天哥,早已在大河对岸被天哥尽数剿杀,而十三剑派的十一位门主也是在河对岸自杀身亡,是王燕林替他们收的尸身。天哥是上了一位叫李渡之人的小船,被另外一群燕兵放箭射死在大河中央,也是王燕林替天哥办的后事。”赵欣说完泪似珍珠,夺眶而出。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