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丹邪笑道“二位公主不日即将临盆,相信你看到皓月公主为秦天雨诞下子嗣,也定然浑身不舒服,我们若将其子嗣做为人质,就不怕公主不答应我们的要求。”
“你?…太子丹,你简直不是人,你既然爱了公主,却还要害其骨肉,我以为我够坏了,比起你来我还真是望尘莫及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无毒不丈夫,牺牲两个小孩童又算什么,何况我只是用他们来做为人质,又不是杀了他们。“
姬召怒形于色:“一个是莞兰妹妹的孩子,一个是你心爱的人的孩子,他们才刚一出生,你就让她们母子分离,太子丹,你真不是人,恕小弟不相为谋,告辞了。”
太子丹邪笑道:“想不到燕国二公子却也会大发善心,可是风陵渡李渡的一家人的冤魂,仍在大河中央垂死挣扎,李渡的冤魂就不曾找过你吗,更不用说秦天雨身中数百箭。若是皓月公主得知她心爱的人是被你所杀,她会对你怎么样,你把她孩儿留在她身边,是要等他长大了为他父亲报仇吗?”
公子召大骇,回头问道:“你又是怎么得知的?”公子召不待太子丹回答又道:“想不到我的随从也有你的眼线”
太子丹哈哈笑道:“时候不早了,二弟请回吧,何必为了一个女人磨了志气,又伤了我们之间的手足之情,待二位公主诞下孩子后就即刻动身前往咸阳。”
公子召摆袖哼了一声道:“我若劝公主明日即刻启程,她若到了咸阳以后才发动分娩,看你如何夺得他孩儿做人质。”姬召说完回头便走,少许消失在夜幕中。
太子丹叹道:“想不到姬召豺狼之心,平日里作恶多端,对皓月公主却是一片真心,既然发起善心来,姬召为了得到皓月公主只怕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若是他真的半道劫走公主,秦王政定然会迁怒于我。看来事不宜迟,我得先向皓月公主状告姬召有不轨之心,定要让公主拖到产后再出发咸阳。”太子丹思至此急忙向城中天雨楼走去。
太子丹快步至天雨楼时,已是亥牌时分,想到夜已深,二位公主早已睡下,正打算转身回宫,忽见天雨楼的婢女小斯等慌乱奔跑,又听得天雨楼有女子不停的传来疼叫声。太子丹忙上前询问,原来是皓月公主正在分娩,太子丹又惊又喜心道:“真是天助我也。”又在思忖如何向皓月公主要得孩子,心中一时无计,唯有不停的在院落中来回踱步。
屋外风雪更猛,太子丹身披白雪,仍然徘徊在院中,近一个时辰后,忽听屋内传来婴儿的啼哭声,紧接着又听到欢叫声:“公主,是个男孩,太好了,秦公子终于有后了。”“姐姐,你看他长得多像天哥,他长大了一定也是像天哥一样英俊神武。姐姐你快抱着他看看。”
皓月公主接过孩子,欢喜得搂在怀里,嘴角含笑,深情的看着孩子,少许又微闭双眼,用脸贴住孩子的脸,眼中不禁渗出晶莹的泪水。莞兰公主和四位婢女眼中也闪动着泪花,那是开心的眼泪,是幸福的泪花。自秦天雨遇害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这么开心过。大家争相揽抱,莞兰说道:“姐姐学识渊博,何不替孩子取个名字。”
忽听门外一人吟道“大风起兮雪纷飞,来无踪兮去还归,无形无状维有声,天涯海角长相随。”只见太子丹推门而入,又道:“你听窗外风声正紧,我若应景而发,替你给小公子取名为秦风,不知道公主妹妹可愿意否?”
自从秦天雨遇害后,赵欣心中怨恨太子丹,便对他避而不见,相隔数月,忽见太子丹,眼前立即晃现秦天雨被害的情景,心中气愤难当,瞪着太子丹道:“你给我孩儿取名为秦风,是叫我孩儿莫忘了他父亲是在风陵渡被恶人所害的吗?是叫我孩儿长大后时时记得要为他父亲报仇雪恨吗?这名字取得果真是好,如此就依了你。”
太子丹道:“公主又何必再怨恨我派人狙杀秦三弟,其实公主早就知道秦天雨并非死在我的手中,我派去的十三剑派,早在大河对岸便被秦天雨给杀了,更何况是因为秦天雨不义在先,他坏了我的全盘计划,纵使是我杀了他你也无可非议。”
“你早就派十三剑派暗伏在风陵渡,不论天哥成功与否,你都会令人刺杀他,太子心知肚明又何必装腔作势,杀夫之仇不共戴天。”
“你明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会不明白?秦天雨不死,我又怎么能从他身边把你要回来?”
“就算这世上没有秦天雨,我也不会嫁给你,为了推出刺秦使者,你不惜牺牲莞兰妹妹的终身幸福,而召开千刀大会,你又不惜牺牲那些为你效忠的百剑英雄,长剑门,十三剑派,秦舞阳,翠红,樊於期,荆轲,高渐离,还有我夫君,他们无非都是你手中的棋子,你这人无情无义,就连追随你多年田光也被你杀了,试问我又怎么会与你这种冷血无情的人朝夕相对,相守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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