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这一年正值秦王政庚辰年,(公元前221年),随着齐王建的投降,秦王政终于扫平六国,统一了整个华夏大地。秦王政自诩德兼三皇,功盖五帝,凌驾史前的诸王之上,遂改称号为皇。
华夏初定,不仅百废待兴,六国贵族更是隐藏四海各地,复国之心,如未烬之火,各种势力之争波谲云诡隐藏于无形之中。又加之北拒匈奴,南忧百越,是以秦皇政每每日理万卷,事事亲临,处处无不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这一晚,夜已深,万籁俱寂,秦皇政仍在批卷阅宗,正身心疲惫,恹恹欲睡。忽见中郎将李信前来拜见,但听李信言道:“皇上初定六国,国事繁忙冗杂,若皇上事无巨细都要亲力亲为,只恐龙体违和,还望皇上为体恤苍生,保重龙体为重。”
秦皇政道:“朕以十年岁月征战六国,平定天下,从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四夷穷寇,无日不思东山再起,朕若厌恶眼前之劳苦,好玩喜乐,又怎可保我大秦万世之基业?”
李信道:“大王多虑了,我大秦外有王翦,,王卉,辛胜,蒙武,蒙恬内有王绾,李斯,尉缭,加之近年来投的徐福无一不为皇上忠心耿耿,分忧解难,如今六国臣服,四海升平,我王大可放开怀抱,尽情的出去游玩一番?”
秦皇政道:“繁芜冗杂,有如大河之水绵绵不断,朕何不索性放松一下,方能更易理出案卷中的头绪,不知卿意欲伴随朕出游何处?”
李信道:“皇上岂不看酷暑已过,如今秋高气爽,正是秋围狩猎的大好时机,皇上何不前往骊山猎园一游?”
秦皇政大喜,忙令人备好出宫狩猎,刚出宫门便见阳光明媚,白云相伴,秋野一片金黄。秦皇政虽然顿觉的心旷神怡,却总感觉到哪里有所不妥,又一时察觉不出,忽然想起:“朕刚刚在宫内审阅卷宗时,明明已是夜深戌亥之际,怎么出的宫门,却见一片苍白,莫非我身处密室间竟然忘了时辰。”
秦皇满头疑惑,直至骊山猎园,见麋鹿成群,野兔穿越林间,忽隐忽现。秦皇政方开心满怀,与陪臣散开逐鹿,秦皇政弯弓搭箭,策马直追,那些温驯的麋鹿吓得四处逃窜,刹那间已不见了踪影。
秦皇政快马追逐数里,见前面是一处三岔口,东南两道都有麋鹿在跑,秦皇政环顾不及,只有朝南方向的小路追射一只比较大的麋鹿,数次追近那麋鹿丈许时,便开弓射杀,但却每次却都失了准头。
麋鹿受惊,跑的更快,秦皇政穷追不舍,不知追了多久,射了多少箭,却始终未伤到麋鹿半分,秦皇政越追越远,后面的随臣早已不见了踪影,秦皇政孤身挺进茂密丛林,未免心有余悸,本想无功而返,却又心有不甘。
又追寻了数里,身感精疲力尽正要折路回返,忽见眼前麋鹿又现,那麋鹿缓步溜达,看来也是精疲力尽。秦皇政喜极,策马靠近数步,满弓对准,以为是囊中之物,却见那麋鹿忽然就地消失,秦皇政大骇:“麋鹿明明就在眼前,怎么会突然就地消失,莫非朕已误入了传说中的幻海深林。想到此,忙掉转马头而返。转头忽见身后居然变成黄沙漫漫,无边无际,又回头见前面也是无边无际的沙漠,秦皇大惊大叫:“众卿在哪里?李信何在?”
秦皇政自知已经离群臣有几十里之外,眼前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沙漠,分不清东南西北,刚刚还晴空万里,才须臾间,便见天空乌云遮日,大地一片黑暗朦胧。
凄冷的寒风从塞外吹来,呼呼作响,忽见沙漠的尽头,一阵电闪雷鸣,惊起成千上万的乌鸦向他飞来,待到近处,秦皇政才看清那不是乌鸦,而是千军万马,马上的骑得却不是铠甲士兵,而是棕麻当衣的江湖莽客。
秦皇政早已听说过,在沙漠中生活的野人草莽,当真比野狼还要凶残,他们以路人为食,吃人肉,饮人血,常常将人大卸八块,吃人心肝,烹人头颅。秦皇政吓得嘶声斥马,偏偏那马也吓得人立不前,不论秦皇政怎么呵斥仍驻足不前,眼见那些野人草莽欺身赶到,坐马仍然纹丝不动,秦皇政惊的只有跃下马来狂奔。
那群野人一起斥马直追,追在最前面的那野人披头散发,手持大刀,向秦皇政挥来,秦皇政俯身低头闪过,发冠已被削下,见野人还在不断的接踵而来,秦皇政索性停下来奋起抵抗,那些野人骑快马而至,手中的各种武器已挥洒的出神入化,直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野人从马上跃起,或一对一对,或三五成群,一批一批飞向秦皇政用剑劈来,用刀砍来,枪挑矛刺,锤砸棍扫。秦皇政一边抵挡一边大呼:“众卿何在?徐福救我!”
秦皇政惊吓之余,只有大声呼喊,奔逃,抵抗,早已累的额汗淋漓,浃背尽湿。忽然一人抱筑琴向秦皇政砸来,秦皇政奇怪,怎么这群野人之中,还会有人像高渐离一样用筑琴杀人,秦皇政向那人定睛一看,见那人双目空洞,全身受箭多处,正是高渐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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