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徐福不仅吃上了野果,还吃了泥鳅和小鱼,又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又过了三天,徐福已经恢复元气。这一天清晨,秋风飒爽,阳光格耀眼,天空传来几声巨鹰的鸣叫声。大家一起奔出丛林,只见林无争乘驾飞鹰而来。林无争踏着茵茵绿草向大家盈盈走来。
秦善文站在最前面,艳阳下,见林无争清秀柔美含笑走来,忍不住痴痴怔望。只见林无争正处豆蔻年华,头戴七彩花环,秀发散落,身着浅绿色的长裙,右边露出半边香肩,浅浅一笑唇红齿白,柳叶眉下双瞳剪水,沐浴阳光肤白泛红,身姿修长娉婷袅娜,至绿草从中步履轻盈的继续向大家微笑走来。
林无争走到徐福面前一言不发,便轻盈的跪下。徐福早已明白林无争的来意,他已经用布袋装满了野果和野菜,向林无争的巨鹰走去。大家又都在拦住徐福,这次连秦善文都在竭力阻止。
徐福道:“她们用美丽的无争公主换我前去给她们治病,无争公主都不怕留在我们这边,我又怎么会怕去她们那边?”
秦善文见徐福已经乘驾雄鹰远去,林无争仍然跪地不起,正要扶起林无争,林无争浑身无力,忽然卧向绿草从中,昏迷不醒。
秦善文见林无争昏迷过去,忙抱起林无争走向林间的树荫下,为其把脉看病。秦善文望闻探切,只觉得林无争额头滚烫,脉搏微弱,心跳的似乎又很强烈。只见她,时而身感寒冷,簌簌发抖,时而又似乎全身燥热,摇头挣扎,忽又梦中痛哭呓语,眼角不断的渗出泪水。
秦善文一时也诊断不出林无争是患了什么病,只好先把她抱到房间床上安睡。大家纷纷拦阻道:“无争公主虽然生的秀美可人,大家都喜欢她,但她已经患上了瘟疫,你不可以把她抱进我们的屋内!”
秦善文道:“她不是患上了瘟疫,她肤色依然红润,目光也是清澈如水,又怎么会是患了瘟疫?”
徐青梅见秦善文一直抱着林无争,似乎爱不释手,心中醋意十足,又不该如何发泄,只好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她毕竟是从百兽山庄过来的人,听说她们那边的人,已经有一半人染上了瘟疫,她来我们这边,又生了病,怎么叫人不加以防备?”
秦善文见大家始终心存忌虑,只好抱着林无争向林间最后的一处柴房走去。
大家都不敢跟着过去,徐青梅为秦善文拿来一条湿巾给他遮面,秦善文却随手搁置一旁,又道:“我虽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病,但我可以肯定她不是患了瘟疫。”
徐青梅终于忍不住说道:“你对她这么关心,还不是因为人家长得漂亮,你的心,当我不知道么?”
她派人抓了福王,又驱使百兽追赶他们,秦善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这样关心这个敌方对手,又听徐青梅严辞相问,只好道:“她若病死在这里,你爹爹也永远别想回来了!”
徐青梅这才释了心中疑虑,又远远的大声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点呀!”
秦善文把林无争放在一处稻草上,又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被褥枕头和一些野果食物。林无争半睡半醒,又在呀呀呓语,不知说些什么,秦善文给她喂水和野果,林无争吓得惊醒的坐起来,惊吓中,她打掉了秦善文手中的水和野果。
林无争情绪稍定,见是秦善文在喂她喝水,忙连连点头致歉。又环顾四周,见自己身处在柴房里,柴房里堆满了木柴和稻草,柴房的另一个角落摆放了几十个大瓦缸,缸口用稻草严严实实的盖着。
林无争又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秦善文当然听不懂,只是笑着给她喂水和野果子。林无争忽然用半生不熟的林家庄的话说道:“我娘和我四位姨娘都要逼着我做庄主,我不想做,因为做庄主首先就要吃肉,我真的不想吃那些肉,你也知道那些是什么肉?我不吃肉,她们就不给我吃那些蘑菇和野菜,也不给我水喝,我已经饿了三天了,也不想回去!因为她们还会逼我做庄主。”
秦善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林无争原来是害了恐惧症,又加上三天未进水米。秦善文也用林家话叹道:“可惜我们的大船都被那些难民抢了去,我们的粮食都在大船里,如今剩下的那几缸稻谷是用来明年做种子的,我们还不是一样天天吃野菜野果度日。”秦善文说着又喂了一个野果子给林无争吃。
这一天,林无争仍然是浑身无力,一直都呆在柴房里,秦善文为她采来一些消热降温的草药给她喝,这一天秦善文除了出去采药,都一直守候着她。到夜暮黄昏,秦善文又打水为林无争搽脸喂水,又怕她夜里冷,还把自己的棉衣也都一起给了林无争。
大家见秦善文为林无争忙的不可开交,不免冷嘲热讽,芈国成更是直言不讳:“她是百兽山庄的人,你干嘛对仇人那么好,你莫不是见她漂亮,就喜新厌旧了么?”
“你说什么呀,谁让你胡说!”秦善文气的向芈国成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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