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练兵场上就狼烟滚滚,号角争鸣。秦风果然置身在拓拔部落俘兵的人群中,与拓拔部落的勇士一起呐喊助威。
经过几番轮回赛后,场内只剩下几百名勇士在摩拳擦掌,挑战对决。只见场内的勇士们,上穿牛皮所制的无袖背心,下着宽大套裤,配上藏青色短裙,头顶上分别缠着青蓝紫三色头巾。他们一上场就互相躬身抓握住对手的颈肩,都想快速把对方摔倒在地。
宇文洲早已轻轻松松的进入了最后一轮比赛。他本是宇文部落的首领,他依然与其他勇士一样,脱去锦绣衣袍,身着紧身牛皮坎肩,坦胸露腹,站在场中央等待那些挑战的勇士。
宇文部落的一些勇士纷纷上前挑战宇文洲。他们目的只是为了助长他的威风,是以那些上去的勇士每每不到三五回合便败下阵来。
拓拔部落的拓拔雄却是例外,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勇士,他连十夫长都不是。他本来就是想借此比斗一展身手,从此扬名立万。他当然不会给宇文洲面子,更不会让他一招半式。拓拔雄连坎肩也没有穿,他只穿着一件短而宽松的裤衩,腰系一条暗红色的紧身裤带。只见他膀大腰圆,浑身肌肉张驰有力。拓拔雄发一声喊,纵跃到宇文洲的面前,仗着生的人高马大俯视对方,面目狰狞,简直不可一世,似乎对战胜对手早已胸有成竹。
宇文洲却是浅露微笑,潇潇洒洒,对拓拔雄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不屑一顾。
拓拔雄大声道:“我们拓拔部落搏斗时,可不会像你们一样定下那么多规矩,我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把对手摁倒在地,就是胜利了。”
“随你!”宇文洲淡淡地道。
拓拔雄继续道:“你们部落的摔跤比赛既不许抱腿,打脸,拉头发,还不准许从后背把人拉倒,更不允许触及对手的眼睛和耳朵,这叫我们怎么放开拳脚,一展身手?”
宇文洲大笑道:“我也不喜欢那么多规矩,不论你是采用摔跤擒拿,还是拳术武功,只要你有本事,大可以向我全身每一个部位进攻。”
拓拔雄不等宇文洲说完,已经上前偷袭进攻。只见二人捉、拉、扯、推、压、按,翻,个施技巧,许久都不相上下。”
二人技逢对手,从日正中天搏斗到夕阳西下,仍然未决出胜负。场外人声鼎沸,各自为自己力挺的人呐喊助威。
秦风只见他二人一个身壮如牛,力大无穷,一个借力摔力运用奇巧。慕容秋霜见他一会为拓拔雄呐喊,一会又为宇文洲助威,忍不住问道:“你一会帮着这个,一会向着那个,你到底希望谁输谁赢?”
秦风道:“只怕他们再打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谁输谁赢,依我看是个平局,不用多久他们便会自动罢手。”
慕容秋霜哼了一声:“你这人最是自以为是,勇士们搏斗总会分出胜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正说间,只见二人忽然同时住手抱拳笑道:“佩服!佩服!”
宇文洲赞道:“拓拔兄力大无穷,稳如磐石,我宇文洲要把你摔倒在地,可真比撼山还难。”
拓拔雄也笑道:“我以为宇文兄曾是宇文部落的首领,你那些手下才不敢拼尽全力。看来在下真是小看了你,我拓拔雄虽然有点力气,可是宇文兄,身手矫捷变化多端,我要抓住你,简直比捕风捉影还难。”
二人又互相再赞叹了一阵,相视而笑,宇文洲道:“只怕你我再打三天三夜也是个平局,今天我们就此打住,你我相见恨晚,还是把力气留在晚上喝酒好了。”
慕容秋霜见又被秦风说中,不禁朝秦风做了个鬼脸,心中却是对秦风更加佩服和欢喜。
宇文洲和拓拔雄笑着互相手搭着肩膀,走下场来。经过慕容静秋身边时,得意地道:“我本是宇文部落的首领,我要争夺草原的第一勇士,原本只为你而来,只可惜铁王已经把你嫁给了秦风。”
慕容静秋想到他那日咄咄逼人,便道:“就算没有秦风,我那日也只说要嫁给第一勇士,又与宇文兄何干?”
宇文洲笑道:“我与拓拔兄打了平手,我们可以并列为草原第一勇士,是不是?”宇文洲转身向拓拔雄问道。只见拓拔雄面色沮丧,极度尴尬,还不停的向慕容静秋哈腰致敬。宇文洲问道:“你怎么满脸惊骇的样子,莫非拓拔兄也是被三公主的容貌给惊呆了?”
拓拔雄叹道:“你我还是不要自称草原第一勇士了,真正羞死我了。我拓拔雄以为不论力气武功仅次于拓拔昌之下,没想到居然会轻易得败在三公主手下,居然还被她生擒活捉。”
宇文洲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被三公主活捉?怎么可能?我想哪天草原上的风若是吹得稍大了一点,也能把她刮走。她看来娇柔的连走路也要侍女搀扶,又怎么会是你的对手?我看你不是被三公主打倒了,而是被她迷倒了。”
慕容秋霜见宇文洲兀自不信,举止更加傲慢,还是一样的出言不逊。忍不住道:“你别不相信了,你和拓拔雄的武功差不多,拓拔雄不是三姐的对手,你当然也打不过我三姐。我三姐就连我们的四大高手都不敢小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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