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天气渐寒,尤其到了晚上,漠北的寒风呼啦作响,疯狂地肆虐着整个大草原,北国的冬天似乎要提前来临。
就算风再大,夜再冷,依然挡不住大家的喜悦心情。因为,慕容铁王只用了不到一成的黄金,就从辽东购来了大量的貂皮,人参,丝绸、五谷杂粮、山珍海味和中原美酒。
夜已深,草原上的篝火依然烧的正旺,青年男女仍在载歌载舞,勇士们一边观赏歌舞,一边大口吃肉满口饮酒。
慕容铁王看到他的牧民生活无忧,开心快乐的样子,心里更加开心,他已经放弃之前南下中原的打算,因为他们已经拥有花不完的黄金珠宝,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和饮不完的玉露美酒。
第二天,第三天,...天一天比一天冷,草原上的牧民,依然激情不减,每天晚上都欢歌畅舞。
这一天正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叼羊大会,经过一整天的竞技,勇士们依然不知疲乏,热情不减。这一晚,天空无星无月,乌云密布,似墨如铅的笼罩着整个大草原,看来初冬的第一场雪就要来临。
在风雪还没来临之前,草原上的牧民依然架起了篝火,继续唱歌跳舞,摔跤比斗,开怀畅饮,直到亥时过后,他们才怀着疲惫的身躯各自散去。
到了子夜,人们早已经沉睡入梦,毡房外风雪交加,狂风怒号如同地动山摇,却惊不醒因疲惫不堪而沉睡的人们。
慕容铁王更是饮酒过量,鼾声如雷,此时就算是再响的霹雳惊雷也许都惊不醒他,但他却突然吓得坐立起来,心惊胆颤地听着帐外的一举一动。
那是万马奔腾的声音,是紧凑的鸣镝响箭声,还有那惨绝人寰的哭儿喊娘声。
草原上呜呜呜吹起了号角声,风雪中,慕容铁王突然醒悟过来,冲出毡房外扛旗呐喊:“匈奴人杀过来了,匈奴人杀过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东胡部落瞬间聚集了上万勇士,铁王临危不乱挥旗指挥,东胡的勇士顿时秩序井然的挥刀抵抗。
冒顿单于率领大军不与东胡勇士正面交战,专挑那些手无寸铁的居民屠杀,又烧毁他们的毡房,火光冲天,数万牧民哭天喊地争相逃跑。
东胡的勇士眼见亲人被杀,顾不得听从铁王的号令,只顾营救自己的亲人。慕容铁王再次挥旗指挥,下令东胡的牧民烧毁自己的毡房,拿起兵器对抗匈奴,袁中兵亲自吹起号角。那些牧民见十大万夫长带头烧毁了自己的毡房,也都将自己的毡房烧毁,与勇士们聚集在一起发起反抗。
冒顿单于见火光处铁王挥旗指挥,连那些普通的牧民都万众一心,只在瞬间便全副武装起来奋死抵抗,匈奴人顿时也死伤大片。
匈奴左贤王兰阴克惊慌失措,接连问道:“怎么办,怎么么啊?东胡人自动烧毁自己的毡房,不再逃亡,他们现在已是全民皆兵,他们的居民还不断从四面八方赶来,到了天明,最少也有三十万之众,看来我们这次是被反包围了。”
火光下,冒顿单于阴森森地笑道:“东胡人是勇敢善战,他们可以不要自己毡房,不要自己的性命的命奋起顽抗,可是他们一定不会放弃自己父母妻小。”
兰阴克已经明白冒顿单于的用意,正要指挥大军专攻东胡的弱小百姓,冒顿单于又道:“分三面包围留一道缺口让他们逃亡。”
冒顿单于见兰阴克不解又道:“东胡的士兵远多于我,如果他们的妻儿老小无可遁逃,他们没了退路,就会采取和我们同归于尽的打法,到时我们反而必败无疑。”
兰阴克知会,率兵专挑一些弱势群体攻打,东胡部落的百姓哭喊震天,死伤无数。东胡的勇士眼见父母妻儿伤的伤死的死,再也无心恋战,都各自去拯救自己的家人。
匈奴大军将东胡部落重重包围,东胡百姓不知向何处逃亡,忽然暗夜中一大群人向东北方向涌去,百姓们如排山倒海般跟着向东北逃去。慕容铁王见勇士们都护着自己的亲人逃亡,拼命摇旗呐喊制止,东胡勇士都为各自保命,再也不听铁王的号令,战场内只剩下不到三万勇士拼死顽抗。
眼见匈奴大军一步步向铁王的阵地逼进,东胡三万勇士因为没有战马,只有徒步抵抗,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伤亡过半。
大家都力劝铁王快点离去,铁王想到他的战马,他的牧民和那五百箱黄金珠宝,誓死不肯离去。突然匈奴大军中响起一阵鸣镝声,匈奴兵万箭齐发,他们的箭只对准一个人——慕容铁王。
慕容铁王一声惨叫,只见他浑身中箭,血溅大旗,双眼突出,双手仍然牢牢抱住那杆黄驹大旗。
慕容铁王的妻子女儿大声呼叫,都一起回头向铁王奔去,慕容秋雪拦道阻止,慕容秋霜和慕容晚冬不听劝阻,回头杀去,其他姐妹也跟着返回。
慕容秋雪制止不住,只好一人带领慕容部落的百姓向东奔逃。
半月后,慕容秋雪带领东胡的百姓已经逃到千里之外的鲜卑山一带。只见沿途不断有东胡三大部落的逃兵难民陆续而来,却再也不见她的姐妹和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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