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日渐偏西,稍后又躲进了黑白相间的云层中。
燕二公子姬召见秦善文剑已拔出,右手举剑,口喊一声“上!”接着快步往后躲闪,这时他身前数千名弓箭手一起箭在弦上,对准秦善文相干等人。
姬召得意的哈哈大笑:“秦风,就算你的武功比当年的天雨剑客厉害,那又能怎样?你还是杀不了我,因为我永远有遮风挡雨的地方。以前靠的是秦王二世,现在有了西楚项王守护,你们更是无可奈何。”
“你这泼皮无奈,是英雄就该出来与我们大战一场,躲在箭牌后面算什么英雄?”齐王田广依然是以东海剑派弟子自居,此时他居然拔出剑挡在秦善文的前面。
“逞英雄,我干嘛要逞英雄?对面的刘季要是敢逞英雄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我杀了那么多人,该杀得不该杀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连身在襁褓的婴儿我都杀过,那些被我残害过的人,他们活在世上的亲人也想杀了我,我要逞英雄,我不仗着人多势众,不早就被人给杀了?”姬召抬手指着对岸大声道,接着哈哈大笑数声又道:“我姬召是大恶人,是大魔王,在这世上只有我能杀别人,别人却不能奈我何!”
万人箭队,弓已拉满,秦风想到齐王田广的安危满脸焦虑。姬召见状,更是得意洋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收箭,我项羽向来只有以少胜多,对付这么区区四人岂能动用我十五万大军?秦风武功盖世,本王正想于他一决高下!”这时项羽甩手一边大声吼道,一边握紧一杆霸王铁枪向秦风走来。
楚项羽一声令下,楚军所有的弓箭手立刻缓弓收箭,只有一人不但不听指令,反而把弓拉的更满。
姬召见那人背影佝偻,身形消瘦,头盔下露出一丛丛白发,显然是一位老兵。又见那老兵倚老卖老不听命令,仍然拉满弓,箭头对着秦风、秦善文二人不断地左右移动,心中窃喜,只希望他能射死秦风、秦善文其中一个。
老兵加快左右移动的速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朝身后的姬召射去。
姬召万万想不到那老兵会突然大转弯向他开弓射来,此时已来不及挥剑抵挡,唯有侧身闪让,饶是如此,右肩膀处还是中了一剑,忍着痛问道:“能在我十万楚军从中偷袭我的刺客,当然不是普通的刺客,你究竟是谁?”
“我是一个本已死去又不甘心死去的人,我留着有用之身就是为了要杀了你,我要替燕太子报仇!”老兵摘下头盔,撩开遮在脸上的白发,翻身跃起持剑直向姬召砍去。
项羽见姬召右肩中箭,大声怒斥:“大胆狂徒,竟敢在本座面前大开杀戒,弓箭手何在!”
楚军弓箭手又挽弓搭箭,万箭齐发,那老兵忽然直立身杆,如生龙活虎般挡开来箭,翻身跃入楚军人群中,一番左砍右劈后又逼向姬召。
姬召想不到楚军中还有如此高手,慌忙把剑交换在左手,举剑招架数招过后,终于看清了那人面目:“原来你是田光田大夫,想不到田大夫一介儒生也会有武功。”
田光并不答话,沉着应对,快剑如雨,不过片刻之间,已然攻击了几百招。近前的楚军一起抵挡,成片倒下,只听得啊啊惨叫声不断。直到姬召胸口又被划了一剑,血透衣衫,染红一片,这才道:“我田光不仅是太子丹的近身谋臣,也是他的贴身护卫,就连燕北十三剑派也是由我亲手联盟的,我除了是田大夫也是田盟主。”
姬召虽然胸口又被划了一剑,而田光依然剑如闪电的紧追不舍,但他并不害怕,因为项羽见他受伤,已经快步奔跃到他身前。
高手过招快如电光火石,不过盏茶时间他们已经决出胜负,田光按抚隐隐作痛的胸口道:“楚项王力拔千钧,比传说中的还要厉害,田某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这样护着恶人姬召,便是天下人的仇敌,你迟早会败给对面的汉军。”
“你真是田光?先生就是那个一手策划荆轲刺秦的田大夫?”项羽忽然叫退所有蠢蠢欲动的楚军,对田光变得肃然起敬,躬身继续道:“想不到当年的大燕第一谋臣居然也是位剑道中人,项羽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了。”
姬召这时已因为身受重伤,斜坐在地下,背靠一座石墩上气喘嘘嘘,见田光也是面色惨白有气无力,显然也是受了内伤,这下才骂道:“你们十三剑派全都是一些虚伪的小人,身为刺客,为了掩人耳目甘为下贱,甚至连一些端茶送水的差事也要做,尤其是你田光空有一身武功,居然可以隐忍二十年不露,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田光见项羽此时虽然对他礼待有加,却依然挡阻在他面前,不让他对姬召有出手的机会,不禁叹息道:“我田光只是一名刺客,为了行刺你姬召,处心积虑二十年,到头来依然不能手刃于你,我又算什么英雄好汉。”话说间怒目圆睁不禁怅然泪下。
“田大夫又何必伤心自责?若不是因为我秦风,田大夫上午在山下时已经杀了他,是我害了您错失良机,秦风这就取了他的首级相送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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