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先生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樊哙见那探兵急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反倒比他更急。
“郦食其…先生,他被齐王田广烹杀了!”
探兵终于说出实情,众人无不惊骇,樊哙大怒:“怎么会这样?郦先生可是我们派往齐国的谈和使者,齐王田广和田相不是已经答应和我们联手抗楚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韩信将军不听汉王召令,趁汉齐谈和之计攻掠了齐国的城池?”张良试着问道。
“正是如此,原来张先生已得知此事。”那探兵喝下一袋水,缓过一口气继续道:“齐王田广从海外归来,得知楚项王攻占齐国后屠城三日,连他的父亲田荣也死于非命,正愁如何反击楚军,郦先生的到来正中其下怀。齐王已然甘心拜在汉王的座下,汉齐联盟抗楚一拍即合,然而韩将军却居然趁虚而入攻其不备。”
刘邦不解,惊异的问道:“不可能,孤王早已告知韩信汉齐联盟之事,他又怎么会不顾本王旨意冒然攻打齐国?更何况本王已经收回了他麾下的二十万大军,他如今只有两千护卫亲兵,又如何对抗齐国二十万兵马?”
众人也都觉得不可思议,那探兵解释道:“末将也是听说而已,兵仙韩信果真用兵如神,据说他把他的两千亲兵一起谴回他们的故乡,并派发给他们足够的钱两,约定十五天后回来。其中能带五人回来者,可升五夫长,带十人回来者升十夫长,如果能带一百人回来,即可升百夫长。就这样,韩信大军很快发展到三万之众,又趁齐人不备时,连攻齐国十几座城池,如今的韩信大军已经不在十万之下。”
众人听罢,更加骇然,刘邦、卢绾等人仍在为郦食其身遭不测而深感痛惜,秦风更为田广手段残忍而心生怨恨,只听刘邦又问道:“韩信果然神通广大,居然用裂变之策来壮大他的人马,只是他又怎么可以枉顾本王的指令擅自攻打齐国?”
那探兵吱吱唔唔,许久才道:“末将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据说大将军本来听了大王的旨意,原本也打算只在齐国平原县安享现状罢了,若不是听了他座下的蒯通的谏言,大将军断不会发兵攻齐。”
“蒯通能劝说韩信攻打齐国,这人倒是不简单,否则韩将军怎么会不听本王的召令,反而会听了他的话?”
“这当然是与个人利益有关,据说…”那探兵欲言又止。
樊哙见那探兵话到嘴边又支吾不语,急道:“怎么又不说了?”
那探兵胆小如鼠,又忍不住不说:“末将只是听说而已,据说蒯通见汉王派了郦先生去劝降齐王,便游说大将军:‘将军您受汉王的命令带兵十万攻打赵国,奋力攻占半年有余,才攻下赵国五十多座城池。而郦食其只是以一个士人的身份去劝降齐国,只凭三寸不烂之舌,轻而易举便拿下齐国七十余城。您当了这么多年的将军,反而不如区区一位儒生的功劳大。’”
“于是韩信便采纳了他的建议攻打齐国。那时齐王已听从了郦食其的劝说,撤除了对北方边界的防范,才让韩信趁虚而入,齐王认为郦食其欺骗了自己,就将其烹杀,可是这样?”刘邦大怒问道:“如此这样,我刘邦岂不是失信于天下?今后还有谁敢来归降于我?”
那探兵被刘邦吼得战战兢兢又重复道:“汉王息怒,末将的话,都是途中听到的,至于蒯通与大将军在暗室谈话,更是道听途说而已,做不得真的。”
正当大家都为郦食其深感痛惜时,萧何却开怀大笑起来:“大将军与蒯通的暗室谈话谁也不清楚,但是大将军一举攻下齐国十几座城池,定是假不了。如此也好,如果大将军再一鼓作气攻下整个齐国,这样齐国才真正属于汉王的统治了。”
“不错,虽然本王会因此失信天下,但也只有如此,齐国才真正属于我大汉了,只是郦先生的尸首还在齐王的手中,我们又如何才能迎回郦先生?”
“郦先生为我大汉劳苦功高,屡建奇功,如果不是为了我大汉又怎么惨死异乡,我们一定要把他的尸首迎回他的故里陈留安葬。”卢绾,突然躬身请命:“就让卢绾和樊哙,夏侯婴三人一起前往齐国去迎回郦先生吧!”
“这怎么行?”刘邦急道:“韩将军攻打他们了,我们如今可是他们的敌人,三位兄弟前去齐国,岂不是白白送死吗?为今之计只有等大将军攻占了整个齐国再说。”
“先生遭人用沸水烹杀,已然面目全非,只怕再过些时日,早已尸骨无存了,迎回先生尸骨实在刻不容缓。”樊哙拜过刘邦,转身就走,夏侯婴,卢绾也是拜别就走。
“站住!没有本王的旨意你们谁敢离开半步?先生的尸骨固然重要,那兄弟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刘邦快步挡在卢绾等人面前,一不小心又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啊哟叫了起来。
卢绾三兄弟急忙上前搀扶,萧何却向秦风走来,欠身拜道:“看来迎接郦先生的尸首,还有劳秦统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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