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纵马率先近了顺化门,李元清紧紧跟上,天策军刚全员进入之后,门内闪出一人,正是镇守此处的禁卫军统领史守冲,他冲外面的李从善、钟谟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城门关上之后,钟谟立即回头,逼问带路的礼部小吏:“沿途可有人跟随?”
小吏惊慌,说道:“没有,从南驿到此处,就这么多人。”
钟谟忐忑的心,终于放下了,刚见太子入城门时那般痛快,还以为他留了后手。
拿出些银钱,打发走小吏,钟谟、李从善并未离开,他们在等,不多时,孙忌、张峦赶到,身后跟着二百死士。
“守好城门附近,不许闲杂人等靠近!”
这才是钟谟的终极安排,城内八百,城外两百,城门由史守冲手下三百人把守,“内、中、外”三层屏障,要确保李煜有死无生!
“钟卿,这是……”
李从善也不知道这样的安排,顿感吃惊,可从三个拥趸杀气腾腾的眼神中,他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只是,李从善还不知道,他那一声“六哥”,最终挽救了自己的性命。
一入城,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先是身后传来重重的城门关闭声,纵马还没走上几步,两旁杂树、荒草丛中,就接二连三地出现人。
看打扮,都是普通百姓,看眼神,如同恶狼盯羊!
人越聚越多,很快就阻挡住了前行道路。
这么心急吗?
李煜穿越以来,一共有两次“伏击经验”,一次是伏龙桥,他率兵去伏击别人,这一次,则是别人伏击自己。
李元清仗剑纵马,将李煜拦在身后,恶狠狠地喊道:“哪儿来的狗屎,竟敢挡道!识趣的赶紧滚,否则,爷的宝剑可不吃素!”
对方并不言语,一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猛然间扔掉手中的篮筐、扁担等伪装,亮出了冷森森的刀剑。
一个呼哨!
李元清以为他们要攻过来,谁知,密林之中一阵悉索,传来了弓弦之音。
身为武将,对这种肃杀之声太熟悉了,他刚喊一声:“小心暗箭!”,一支雕翎就飞了过来,直中李煜前心!
紧接着,大量箭矢如同蝗虫般,蜂拥而来!
“快走!”
一声令下,战马嘶鸣,天策军人身、马身上,已经有不少中箭的,血流如注,伏在马背上的李煜,更是不知死活。
只不过,死士所用的都是轻弓,便于携带,但杀伤力有限,天策军一动起来,瞬间就冲入了对面死士群中,全部搅和在一块。
这样,为了避免伤害自己人,弓箭手就只能放弃,举刀冲杀出来,对天策军形成包围之势。
八百对五十二,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
可是,五十名天策军,是从五千人中精选出来的,单兵战斗力恐怖的一逼。
单单李元清一人,冲入死士阵中的一瞬间,已经拿下五条人命,继承下来的“黑云长剑都”的长剑,势大力沉、锋利无比,无论是砍杀、刺杀,早就被驾驭的炉火纯青。
当然,天策军作为骑兵,最恐怖的杀伤力并不是来源于单兵,而是“冲阵”,五骑为一组,战马的步伐都保持着高度一致,即便没有盔甲护体,硬挺挺地冲入死士阵当中,碰到非死即伤。
然而,对方人太多了,不断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远处的道路上,还出现了拒马!
“撤回城门处!”
李元清一边护住李煜,一边引马向顺化门跑,然而,等天策军赶到城门时,迎面也冲过来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史守冲。
“李将军,别来无恙!”
“史守冲,你要干什么?”
“别那么大火气,刚进城门的时候,李将军都不肯用睁眼看我,在下只不过想叙叙旧。”
“叙你亲娘的小舅子,把门打开!”
史守冲皮笑肉不笑,指了指后面城门:“开不开,我说了算,你求我呀。”
李元清青筋暴起,看一眼伏在马背上的李煜,箭矢还在胸前插着!
“史守冲,你如此为难我等,难道也要谋害太子?”
“太子?太子不是在金陵吗,哦,对了,听说去岭南征讨了,何时来到洪州?”
“你放屁!好个贰臣贼子,说,是不是冯延鲁指使你干的!”
史守冲眼神一冷,说道:“在下只是尽忠职守,不需要任何人指使,倒是你李元清,为何无故闯城!”
眼看死士就要围上来,李元清不敢再怠慢,立即拨马冲阵,史守冲也不示弱,挺枪迎了上来。
五十骑天策军面对死士,还游刃有余,可加上三百正规军,立刻就感到吃力了。
虽然守城士兵都是步卒,可正规军作战,根本就不讲单打独斗,全都依靠阵型,十几杆长矛一同扎过来,战马就会本能的后撤,天策军用长剑清扫,最多只能够到白蜡杆,将长矛斩断。
可人家早有准备,又不可能只有一根长矛。
转眼间,排在前面的五匹战马,前胸、肚腹就被扎出来许多血窟窿,哀鸣一声,瞬间坍塌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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