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路上,任盈盈对陆康突然帮虚竹解围,又教他武功这事甚是不解,好奇地问个不停。
“其实,虚竹小师父也是个苦命的人......”
陆康见她好奇的样子又可爱又觉得好笑,也不忍心继续让她这般心痒难耐,便说出了虚竹的身世。
当然,玄慈和叶二娘的名字,陆康并没有告诉任盈盈。
只说虚竹是被父母遗弃,从小孤苦伶仃,在寺里长大,为人忠厚善良,却常常遭到其他和尚的欺负。
任盈盈仔细地听着,心中已经不知不觉赞同了陆康的做法,
但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疑惑地问道:“你对虚竹的事怎么这么清楚?”
陆康神秘一笑,道:“说到这,就涉及到江湖中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秘密也是从那个老神仙那里知道的?!”
陆康没说完,任盈盈抢着说道。
“你还学会抢答了。恭喜你,答对了!”
陆康嘿嘿笑道。
任盈盈白了他一眼,心知陆康说的什么“老神仙”之类的虽然是在胡扯,但多半这个秘密是存在的,
而且她也知道,陆康肯定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她,所以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两人回到客栈整顿休息,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
既然只剩下神照经这一种办法,此后的几天,两人不再耽搁,一路赶到荆州江陵城。
初到江陵城,两人找了家客栈先住下。
安顿好后,任盈盈迫不及待问道:“我们已经到江陵城了,我们要去哪里找神照经?”
陆康想了想,道:“要知道神照经在哪,我得先确定一件事情才好判断。”
“什么事情?”任盈盈脱口问道。
“要想找到神照经,就要先知道现在万家的少奶奶是谁?”陆康自信道。
“万家?你是说梅念笙的大弟子‘五云手’万震山万家?”任盈盈挑动着好看的绣眉,问道。
“没错。”陆康点点头道。
“万震山家的少奶奶是谁,和神照经在哪有什么关系?难道神照经在她手中?”任盈盈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山人自有妙计,你先别问这么多,今晚我们夜探万府,一切自然可见分晓。”
陆康又摆起那副神神秘秘样子。
任盈盈一脸不屑道:“如果你只是想知道现在万府的少奶奶是谁,又必要夜闯万府吗?”
“怎么?你知道现在万府的少奶奶是谁?”
陆康一愣,疑惑道。
任盈盈轻轻一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陆康道:“我虽然不知道,但不会问吗?
万震山在江陵城是个富户,而且在这一带的武林中也颇有影响力,随便找人一问,便可知道他家的少奶奶是谁!”
陆康尴尬笑道:“好...好像也是哦。”
见任盈盈似笑非笑地看过来,陆康老脸一红,不再好意思与她呆在房间里,便起身道:“你先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大街上打听打听万府的事。”
“不用,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你也好好休息休息吧。”
说罢,任盈盈打开窗子,朝大街上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没过多久,一个江湖人士打扮的清秀男子敲开他们的房门,跪在门口道:“圣姑,有何差遣,请尽管吩咐。”
任盈盈站起身,来到那人身边,与他耳语几句。
随后那清秀男子领命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
任盈盈又回来坐下,对陆康道:“你去休息吧,我已经差人去打探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好吧。”
陆康点点头,起身离开,来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心中暗想:日月神教的势力挺大的嘛,连这里都有他们的教徒。
既然任盈盈都安排好了,陆康也就安心地躺在床上睡了一会。
这几天匆匆赶路,他又没有真气护体,确实有点累了。
傍晚时分,陆康被敲门声吵醒,起身打开房门,见是任盈盈,忙请她进来。
“已经打探清楚,万府的少奶奶,也就是万圭的夫人,姓戚名芳,是万震山的师弟‘铁索横江’戚长发的女儿。
生了个女儿叫空心菜。
不过戚长发好像已经失踪多年,很久没在江湖中露面。”
任盈盈进来之后,将打探的消息告诉了陆康。
“果然是戚芳。”
陆康心中暗赞,自己只是要打探万府的少奶奶是谁,没想到日月神教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探得这么仔细。
任盈盈坐了下来,淡淡道:“接下来怎么办?”心中对陆康不把所有事情全盘告诉她多少有些怨言。
陆康瞧出她脸上的不满,笑道:“日月神教果然盛通广大,既然这样,还得麻烦任姑娘再派人去查一件事。”
“什么事?”任盈盈秀眉一皱,道。
“请任姑娘派人打探一下,荆州大牢里是否关押着两个犯人,一位名叫丁典,另一位名叫狄云。”
陆康看到任盈盈并没有立刻答应,又道:“任姑娘别急,待打探清楚这件事,我定会将所有事情告诉你。”
任盈盈脸色这才稍有好转,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安排手下打探消息。
荆州大牢不是普通的地方,所以陆康也不心急,让掌柜的安排了一顿丰盛的晚餐,邀请任盈盈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
他们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午时。
这次回来复命的,是一个大汉,不再是昨天陆康看到的那个清秀男子。
那大汉满脸疲惫,眼中藏不住的哀伤,跪在任盈盈面前道:“圣姑,属下无能,并没探查到荆州大牢里面是否有丁典和狄云这两个犯人。”
“出了什么事?”
任盈盈见他表情不对,忙问道。
那大汉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道:“昨夜我与师弟潜入荆州大牢,见大牢外面守卫松懈,以为能顺利完成圣姑交代的任务,
所以心中有些松懈。待我们到了大牢里面,只看到里面关押这两个犯人,
我们询问那两个犯人的名字,那两人初时并不理会我们,倒像是聋子一般,无动于衷。
师弟着恼,走近牢房喝问他二人是否就是丁典和狄云,
没想到其中一人突然暴起,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武功,一掌把师弟...把师弟给打死了。”
“你师弟死了?”
任盈盈听到这,心中一惊,心想这两师兄弟情同手足,难怪他会如此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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