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从厢房中出来时,发现已将近午时。
“没想到在厢房里待了半个多时辰……”
他眼中的激情尚未完全褪去,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似是还在回味方才的余韵。
来到大厅,看到已经来了大约五六百位客人。
这些人三教九流、名门正派,什么人都。
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刘正风的弟子们指挥厨夫仆役,里里外外摆设了二百来席,热闹非凡。
陆康悄悄回到恒山派的队伍中,仪琳发现他回来,连忙问道:“陆大哥,刚才你去了哪里?“
她眼里满是关切,这里江湖豪客太多,每人修养品性不一,这些人凑在一起,一言不合动起手来的事也多有发生。
仪琳只知道陆康武功很好,却不知有多好,
更不清楚,现在连她师父和两位师伯加起来,都已不是陆康的对手。
“我……我出去随便逛了逛。”
陆康干笑一声,他本来就说是来看热闹的,这个借口倒也没让仪琳等人怀疑什么。
再瞥向华山派那边,陆康见宁中则坐在岳不群身旁,脸上挂着一丝迷离与慌乱,几根发丝有些凌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更显妩媚动人。
她不敢再当众直视陆康的眼神,只是偶尔偷偷看过来几眼。
嘴唇微微颤抖,似是回味,又似害怕。
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此时的宁中则纠结万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这样的事,
看了看岳不群,一丝愧疚悄然爬上心头,可又有几分难以抑制的兴奋。
没过一会,刘正风穿着崭新的熟罗长袍从内堂走出。
群雄立刻朝他欢声道贺。
刘正风拱了拱手,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吩咐仆役上来献菜斟酒。
众人吃喝得差不多了,刘正风吩咐弟子向大年双手捧出一只璀璨夺目、直径达尺半的黄金盆子,将其置于茶几上面,盆里装满了清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砰砰砰三声铳响,紧接着砰拍、砰拍的声音响起,八响大爆竹接连炸开。
“刘三爷的金盆洗手仪式要开始了!”
在后厅、花厅里坐着的那些后辈子弟,纷纷朝着大厅涌来,都想来凑个热闹。
只见刘正风笑着走到大厅中,朝群雄一一抱拳作揖。
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
随后只听刘正风朗声道:“众位前辈英雄,众位好朋友,众位年轻朋友。
各位远道光临,刘正风实是脸上贴金,感激不尽。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
刘某邀请各位到此,乃是请众位好朋友作个见证。
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
说着又是一揖。
群雄有些恭维他“福寿全归”,有人说他“大智大勇”、“急流勇退”,也有人不乐意他退隐江湖的,比如五岳剑派的这些人。
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共同对抗日月神教多年,现在少了个刘正风这么厉害的人物,衡山派势必会实力大损,进而影响到整个五岳剑派。
不过到场的三定、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也知人各有志,不好出言阻拦。
按照陆康知道的剧情,嵩山派估计快要来阻挠了,他也饶有兴致的看着、等着。
这时,一个壮汉悄悄来到陆康身边,低声道:“陆大人,张大人和石大人已经在刘府外准备妥当,随时听候您的调遣。”
陆康知他是官差假扮混进来的,点了点头,施展传音入密,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他几句。
那壮汉闻言脸色微变,迟疑了一下,还是领命出去了。
陆康回过头来,看到刘正风与群雄相互客套终于结束。
刘正风面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想要放入金盆。
就在这时,忽听听到人群中有人厉声喝道:“且住!”
刘正风微微一惊,停下手来。
群雄也均感诧异,心想此刻居然有人敢来刘三爷的金盆洗手仪式上捣乱?
众人纷纷抬起头来,循声望去,只见大门口走进五个身穿黄衫的汉子,居中那人手中高举一面五色锦旗。
“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
有识得此物之人心中都是一凛。
“嵩山派的人终于来了!”陆康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目光看向刘府后宅,心想:刘正风的家人应该被控制住了吧。
那人走到刘正风身前,举旗说道:“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左盟主稍后就到。”
刘正风大为震动,却不动声色道:“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不知左盟主这是何意?”
领头这汉子正是嵩山派门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达。
他举起五岳剑派盟主的令旗,高声道:“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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