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国之力,我们又如何挡得住?”
“恩师当年正是错信南宋,兵败心死!”
牛仁却跳起来,伸了个大懒腰。
远眺江阔云低,轻笑道:
“战争准备还要好几年!”
“与其临渊怕水,还不如退而造船!”
“只要是义所当为,便不需要考虑干不干的问题。”
“只需要考虑如何干的问题!”
丘处机眼前一亮:“如何干?”
对,帮场子行!
但不能再被南宋卖了!
牛仁想起后世的仁人志士。
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才能日月重开新天。
心中坚定道:
“实在不成,也不过是血溅黄沙路,一死天下殊!”
“总能以你我之热血。”
“激励后人坚定救亡的信念。”
“好!”
“好一个义所当为!”
“好一个血溅黄沙路,一死天下殊!”
“没想到,叫花子每次来,都要受到一次教育啊。”
丘处机正陷入到振聋发聩中,
没发现船上竟然多了一个人。
“洪帮主?”
“七叔您怎么来了?”
牛仁赶紧给洪七公擦擦座位,殷勤招呼。
“七叔,赶路累不累?”
“我给你捏捏肩膀啊!”
“秀荣,把舱里的糕点端上来。”
任由牛仁安排伺候,洪七公乐呵呵坐下。
“小子,你一笑准没好事!”
“又惦记叫花子的好东西?”
“告诉你,真没有!”
牛仁脸色一瘪,洪七公哈哈大笑:
“这次七叔回到洞庭君山。”
“剩下的千年人参虎魄酒,都赏给底下小叫花子啦!”
前几天,曲秀荣刚练出内力种子。
牛仁才想给她谋点福利。
闻言也不失望,好奇问:“这宝酒如此珍贵,七叔您都赏给了谁?”
洪七公郁闷道: “本以为丐帮也有沧海遗珠。”
“这次矮子里面拔将军,挑选年轻功劳大的六七袋弟子。”
“其中还可以的叫黎生,喝的酒比你还要多!”
“结果,连你一半的进步都没有!”
“其他人更差,简直肉包子打狗……”
“呸呸呸,总之就是有去无回的意思。”
丘处机一扬拂尘,安慰道:
“洪帮主,丐帮帮众数十万,人才济济!”
“上乘苗子定不少,慢慢教总会有收获。”
洪七公晦气抬手欲打,道:
“去去去!”
“上次急事先走,我本想追上来能收徒。”
“谁知被你个小牛鼻子给截了胡!”
“怎么?想看叫花子笑话?”
看着洪七公恼羞成怒,丘处机憨厚地笑了笑,连道:
“岂敢岂敢,晚辈只是关心洪帮主和丐帮。”
他和洪七公投缘,互相玩笑无伤大雅。
这时曲秀荣来了,甜甜地叫了声:“七叔!”
把洪七公稀罕得不得了。
“这是那曲三的孩子吧?”
“小小年纪,可惜……”
丘处机连忙咳嗽几声,打断他。
洪七公是走千家、要万户的主,
岂会不懂得察言观色?
知道另有内情。
于是住口不语,改变话题道:
“哎!这声‘叔’不白听。”
“叫花子前几日,得了个西洋琉璃球。”
“呶,就送给你玩吧!”
说着,变戏法一样,从腰间掏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透明圆球。
只见太阳光照在上面,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从正面,能看见背面放大的人脸!
竟是罕见的纯净琉璃。
曲秀荣没有去接,而是看看牛仁。
牛仁无所谓地道:
“七叔给的,你就收着吧!”
“以后哥再给你做,凑成一套弹珠。”
洪七公不服了,送个宝物还被人嫌弃?
狐疑问道:“你还会做这种极品琉璃球?”
“别是胡吹大气吧?”
牛仁只道:“多简单啊!有必要吹牛吗?”
“是骡子是马,以后拉出来遛遛就行了!”
丘处机却是大喜过望。
他和牛仁相处许多日,对于牛仁各种奇思妙想、知识储备,早已心服口服。
牛仁说能做,就能做!
“师弟,这个技术可是摇钱树啊。”
“那个、不瞒你说啊,我全真教弟子众多,练武消耗大。”
“还要时常放粥救灾,施医赠药!”
“连王师弟刚收的大徒弟赵志敬,小小年纪只能吃青菜、喝稀饭啊。”
“眼看着都瘦了!”
“能不能……”
难怪!
赵志敬这小子,以后那么向往荣华富贵!
原来是小时候苦怕了?
牛仁把这件事说出来,本就是要给全真教挣钱。便道:
“师兄,等回到终南山,你挑些信任的火工弟子。”
“咱马上就开炉炼玻璃!”
“好好好,一回去就炼!”
“哈哈,玻璃?”
“叫玻璃好啊!可比琉璃好听多了!”
兴许是得意忘形,丘处机挑衅似地,瞥了洪七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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