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终于,秦埙身体重重撞在墙上,喷出一大口血。
“咳咳……都退下!退下!”
看着牛仁搁在他脖子上的剑尖,秦埙决定从心。
“父亲!”
“都滚!想让我马上死吗?”
牛仁关上门,隔离了外界一切喧嚣。
“秦埙!告诉我,你选择怎么死?”
“咳咳……这一天还是来了。想当年……”
秦埙想水字数,似乎还有拖延的想法!
“废话少说!”
“今天让你逃命,我牛仁名字倒过来写!”
秦埙耳中如同洪钟大吕,精神一乱。
见此,牛仁眼神逐渐明亮起来。
越来越亮!最后恍如星辰日月!
东窗之外,秦矩发现,秦埙的身影逐渐跪下。
是夜,秦府主院走水,火光亮了一晚上!
家主秦埙暴毙!具体死因没有公布。
秦矩失踪,二房三房接手遗产……
城外方山。
洞玄观中。
牛仁与一位老者相对而坐。
那老者忽然开口道:“拦山,你可知杀了秦埙后,朝廷上下必然大为震动?”
牛仁点头:“这是自然。秦桧是赵构的狗,杀他后人就是打脸赵氏。”
“那你为何直接动手?朝廷岂会善罢甘休?”
他的意思是,通过律法或者形势搞秦家!
只是这样的行为,他已经持续几十年了。
明的暗的,查来查去,奏折堆满了中书门下。
奈何高高在上的赵家几父子,一直留中不批!
牛仁看向临安牛家村的方向,计算着家人转移时间。
沉默片刻,他道:
“您知道吗?我查了很久,本来推测父亲死于铁掌峰。”
“可昨夜我才知道,他们是死在皇宫大内!”
“死在秦埙这秦桧的后代手里。”
“以前我查不到,那也就罢了!”
“背负的是祖先大义之仇,可以继续耐心寻求翻案!”
“但是,陆老大人!你告诉我,杀父之仇岂能过夜?”
陆老大人长叹一声,看向条案上秦埙人头。
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同年!
也曾是他这几十年的朋友!
但是牛仁的话却句句在理。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他如今又能说什么呢?
牛仁长身而起,提起人头,一步跨出门外。
他最后道:“陆老大人,你要的东西我都取来了。”
“我要带着仇人头,返回老家去祭奠曾祖、义祖。”
“不能在这陪您了,告辞!”
陆老大人抛给他一本书:“这是老夫多年来的练武手稿。”
“神功赠英雄!望你早日实现胸中抱负!”
牛仁抬手接过,扫了一眼封面的大字:《陆放翁剑集》。
“长者赐,不敢辞!多谢陆老大人厚爱。”
他正要飞身离开,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
于是改口道:“若是老大人明日出发,你我便可一道。”
牛仁离开后。
陆游静坐良久,忽然挥袖,拂出一股柔劲。
牛仁座位边的楠木箱大锁跳开,木盖飞起。
里面露出了大量奏折、信件、官报等文件!
随着他的气劲翻动,内容一一映入他眼底。
最上面是一个目录:
《宋枢密副使岳太尉飞历年公文往来函集》!
“多少年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这些都是为岳飞进一步翻案,让秦桧长跪不起的铁证。
被秦桧父子巅峰时,从他本家和王铚家里夺走数十年!
“秦埙,你当年夺我状元!抢我书册!”
“我陆游与你虚虚实实多年,不恨了!”
“看在同年之谊,我本该给你添炷香。”
“奈何,你却是姓秦桧之秦。”
“没人能享祖先之荫庇,而不跪其罪!”
陆游看着空荡荡的条案,两人争执仿佛昨日。
想到那些年的英雄之痛,不由热泪满眶。
好在这一切,就要重见天日了!
牛仁刚走到道观大门,刘海薇就匆匆找过来。
“牛仁,黄岛主让你去城里林家!”
“林家?”
“七叔!”
林家西侧跨院里。
牛仁看着眼前一脸害羞的洪七!
还有挺着大肚子、头挽妇人发髻的林小环!
真心有一点接受不了。
一时陷入了尴尬两难。
“呵呵。这不是瞧不起我古墓派的牛仁少侠?”
“当家的,你怎么说啊?”
只听林小环冷笑一声,无情告状!
洪七公已攥紧了拳头,低声劝道:“小子,忍一忍吧,很快就过去了。”
牛仁突然浑身一激灵!
“…婶子?你好啊!”
“一家人何必这么记仇?”
“再说了,打打杀杀的,对孩子不好。”
“哈哈,你说是吧,黄叔?”
他和黄药师,都先后打过人家。
“咳咳……”
黄药师侧过脸,不说话。
牛仁紧盯着黄药师,呵呵不语。
嗯?怎么整齐断了一缕额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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