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里散步的二人,乍一听到老妈子惊慌的呼叫,顿时,面色凝重起来。
“你们皇家对你是要赶尽杀绝啊!太他妈的操蛋了,快,我们得赶紧跑路,哎呀,老大还没回来呢!她这是去哪了?”
风尘急得直跳脚,若不是老大一再叮嘱,寸步不离,此时的他真想出去找她了。
老婆子紧忙转头,一路小跑来到二人面前,一脸焦急,道:“别等了,再晚一会,官兵进来了,后院有我家死老头子挖的酒窖,你们快进去躲躲。”
说着,忙拉着二人往屋里拖,后院,近处一个高坡的稻草垛旁,老婆子一把推开稻草,揭开盖板,一个如井口般大小的洞口出现在眼前。
“快,这里面什么都有,可以呆上几天都没问题。”说完,老婆子带着风尘、宫昀傲顺着扶梯慢慢下到地窖。
地窖约三米多深,四米多长,两米多宽。上口比较窄,下面空间比较大,像一个立体的梯形。
“你们不要出去,老头子在门口先应付着,等他们走远了,你们再出来。”老婆子忙不迭地交待着。
下到地窖,宫昀傲没想到这地窖还挺大,有一个四方桌子,一盏油灯,还有一张床。
风尘禁不住好奇问道:“大娘,你们还在这睡觉啊!”看起来,好像一个避难所。
老婆子一双脚登在木梯上,将盖在地窖的木板掀开一个缝隙,又将上面的稻草覆上盖板,说:“是我老头子睡的,他说这地窖凉快。”
“我去,睡在地下?死人才睡地下吧?”风尘脱口而出,说出的话毫无顾忌,听得老婆子怒目而视,“小伙子,怎么说话的?”
宫昀傲见大娘有些生气,忙上前道歉,“大娘,对不住,我这朋友没有恶意,他就是个小孩,童言无忌。”
话音刚落,大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砰砰砰……”
“开门,开门,官差查案……”砰砰的拍门声,惊的老头浑身颤抖。
老头颤巍巍的打开院子大门,官兵一拥而进。
“官爷,草民惶恐,官爷可有事?”老头弯曲着身子问道。
为首的官兵,一脸大胡子,他从怀里掏出画像,厉声问道:“看仔细了,见过画上的逃犯吗?”
老头走上前,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画像上的人看了半天。
“看清楚没有?”大胡子有些不耐烦,这都快贴脸上了,还看不到?
“草民老眼昏花,需要看仔细些。”老头沉吟了一会,继续道:“官爷,草民,没有看到。”
大胡子看了看四周,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大胡子皱眉,一脸嫌弃地问道:“什么味道?”
老头心下一惊,但马上又镇定下来,忙道:“是草民身体不好,在煮汤药,调理身体,这味道有些刺鼻,官爷莫怪。”
大胡子挥了挥手,对手下的人道:“去搜。”
“是。”官兵四下散开,搜了起来……
老头心里忐忑难安,低着头,视线一直追随着官兵所到之处,不会被搜到吧!
“报……”
这时,一个瘦猴官兵从厨房里搜到一包包药,“大人,属下家里有个懂医的舅舅,从小耳濡目染,这煮的药绝不是调理身体的,这是刀伤药,大人,这刁民说谎,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听罢,大胡子虎目圆睁,一脚将老头踹翻在地上,“你不是说调理身体的药吗?怎么会是刀伤药?这么多的刀伤药,一看就是受伤很重,还不赶快招来?”
老头窝在地上,捂着肚子,疼痛难忍,颤抖地开口:“草民…时常上山打猎,受伤是常有的事啊!”
“骗谁呢?”瘦猴闻言,将腰间佩刀抽出,横在老头脖子上,威胁道:“老实交代,否则,砍掉你的狗头。”
老头虽然害怕,却也是有骨气的,他怒道:“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这些官兵在我家大肆搜查不说,还动手打人。”
“老子就是王法。”大胡子见老头冥顽不灵,气急败坏,又是一脚踹在了老头的胸口上。
躲在地窖的老婆子顺着盖板缝隙,听到院子里有打斗的声音以及老头痛苦的呻吟声,心下一惊。
那是老头的声音……难道他挨打了?正当她心急如焚地想要冲出去时,却被风尘拦住。
“让我出去……”老婆子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手脚并用地踢打着拦住她的风尘。
“大娘,这个时候出去,我们都得死!”风尘也不想让老头为了自己挨揍牺牲,可是,到了这种地步,若是出去,不但救不了老头,还得连累这对夫妻一起死。
宫昀傲愧疚难当,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命而牺牲别人呢?他做不出来!“大娘,你不用出去,我出去,只要他们抓到我,说不定会放过你们。”
“别傻了,你出去,他们死的更快,窝藏罪犯,太子难道不知道这是重罪?”风尘虽然不懂这里的法律,但是,他知道,若是现代罪加一等。
况且,在古代杀一个人简直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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