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狂风呼啸……
宫昀傲的耳边似乎传来嘈杂之声……
“挖到了…”
“挖到了…”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众人一哄而上围了过来
不出几日便从太子府邸挖出一堆“蛊物”。
院子里,被翻出来的木偶、帛书一堆,姜齐冲拿起其中一个木偶,冷笑道:“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宫昀傲定睛看去,眸中一震,挖到的木偶小人特别多,而且还有帛书,上面写了很多大逆不道的反动言论。
见此,宫昀傲瞳孔犹如地震,“这…怎么可能?”
不及细思,便听姜齐冲胁迫,要将此事告诉皇帝。
擎皇端坐于龙椅,手持木偶端详了半天,在听了姜齐冲的汇报后,擎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让姜齐冲等人有些惶恐不安起来,此时,他猜不透皇上的想法。
而另一边,惊惧的太子回到宫中坐立难安,便传来了少傅时义,向他征求对策。
此人不光主意多,朝堂之上的政治灵敏度也很强,此次的挖蛊事件里,他嗅到了暗藏的浓烈杀机。
他最担心的是自个儿惹一身骚受到株连,于是就给太子出主意,说:
“无论他们是不是栽赃,您现在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不如先发制人,将姜齐冲一伙抓捕,查清楚他们栽赃的罪名,再呈报给皇上。”
“如今皇上在文澜宫养病,皇后和殿下派家吏去问安,一直得不到回复,皇上的病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得而知。所以,他们势必会从中作梗……”
宫昀傲听后,沉思许久,最终,他没有采纳时义的建议,他依然相信,父皇不会听信谗言:“我乃天子之子,谁敢擅自杀我!况且,父皇不会听信谗言,不相信自己的儿子。”
说完,太子就打算亲自前往文澜宫,向擎皇详细地汇报情况。
然而,太子这一举动惹急了姜齐冲,他深感惶恐。
如果让太子见到皇上,肯定没有他好果子吃,他心下一横,随即召集士兵,举着火把连夜赶往太子府。
他的如意算盘是想立刻逮捕太子,将他下狱逼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眼下,太子也只得听从时义的计策,咬牙痛下决心,要一举粉碎以姜齐冲、吴敬、张首业、文书等人为首的乱臣贼子。
所有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抉择,都带有赌博的性质。
宫昀傲派手下亲信乔装成皇上的使者,矫诏去逮捕姜齐冲、吴敬、张首业等人。
冷月高挂,夜色如墨,远远望云,星星点点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天空。
当特史姜齐冲、张首业两人见了擎皇的诏令傻了眼,唯独吴敬冷眼一瞥,看破了假使者身份。
吴敬拒不接诏,狂肆地开口:“大胆,竟敢冒充皇上的使者,这诏令也是假…”话音未落,这位吴敬大人当场被假使者就地格杀。
“你们竟敢假冒皇上圣旨,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姜齐冲面色惊惧,身感大事不妙,他没想到太子为了杀了他,居然会矫诏,冒充皇上的使者将他们带走。
乌街的尽头,火光一片,几个官兵举着火把站在两侧,火光倒映着太子宫昀傲颀长的身躯,一身黑衣劲装将他精壮的身体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要亲临现场监斩姜齐冲,他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冷冽的眸子落在姜齐冲的身上。
“太子殿下,我是奉皇上的旨意,彻查巫蛊的案子,你…竟敢,竟敢矫诏,冒充使者,简直大逆不道,你这个反贼。”姜齐冲干哑的嗓音不停地叫嚣,此刻他是真的怕了。
宫昀傲冷毅的唇角勾了勾,痛骂道:“你这个奸诈小人,朝廷的奸佞之人,霍乱朝纲,被你冤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现在又来迫害我与父皇之间的父子关系,你简直罪不可恕。”
姜齐冲面色巨变,脚底一鼓寒气直逼头顶,“殿下,这是皇上的旨意,我是冤枉的啊!你放了我,我回去上奏皇上,就说、就说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和皇上说明情况,还您一个清白。”
眼见姜齐冲诡辩的嘴脸,宫昀傲冷眸微沉,轻嗤一声:“死不足惜,你没有机会了。”话落,虎背熊腰的刽子手,提着大刀向捆得严严实实的姜齐冲走去。
姜齐冲开始拼命地挣扎,惊惧地嘶喊:“太子,饶命啊!你饶了我,我告诉你背后的指使之人。”
宫昀傲眸底一震,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姜齐冲的身前,厉声问道:“是谁?”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姜齐冲见有回转的余地,悬着的心稍微得以缓解。
宫昀傲微眯冷眸,这是要威胁他?
“不说,死的更快。”
此时,为了活命,他只能服软地猛点头,应道:“我说,我说。”
宫昀傲迟疑地移步上前,微微倾身,一个熟悉而至亲的名字飘进他的耳里,倏地,冷峻的眸中拂过一抹凛然危险的光芒,“你可有证据?”
姜齐冲为了保住小命,妥协地说:“没有,那个人一直很谨慎,没有什么证据、把柄给我拿捏啊!不过,你放了我,我可以在皇上面前为殿下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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