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璟焕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拎在半空,又在各位大臣眼前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擎皇的视线里。
“皇上,请看,众位大臣也看看,你们可认识这枚玉佩?”
众大臣看后,立时面色惊变,这……
殿内唯一不敢看的国舅心脏差一点停跳,谁都可以不认识,他不可能不认识。
梁璟焕举到他的面前,问道:“如何?国舅,看看,是不是很熟悉啊!”
国舅尴尬地干笑两声:“呵呵!是看着眼熟。”
这时,擎皇发声了,“这玉佩,朕记得是朕赏给一个亲卫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这时,凌大人提醒道:“回皇上,是叫离弦。”
“当年,北乾国出使我国,宴会席间,北乾国想与我国武士切磋,话语间极尽挑衅之意,国舅看不惯,便让亲卫离弦参加了比武,结果,离侍卫赢了比赛,皇上一时高兴便将这玉佩赐给了他。”
经凌愠一说,擎皇终于有了印象,“对,是离弦,怎么这玉佩会在梁卿家的手里?”
梁璟焕道:“这就要问问我们国舅的亲卫离弦了。”他忽地转身,传令:“传离侍卫。”
须臾,离弦忐忑难平地走进了大殿,行了礼,毕恭毕敬地站到一旁。
梁璟焕缓缓走向离弦,盘问:“离侍卫,请问,皇上赏给你的玉佩呢?”
离弦一听,心脏倏地“咯噔”一下,他不知梁大人为何有此一问,遂,恭敬施礼后,回道:“回梁大人的话,前不久,卑职不慎将玉佩遗失了。”
梁璟焕牵动了一丝唇角,将玉佩递到他的面前,犀利地问道:“遗失?这么巧?离侍卫,你仔细看看,是不是本官手中的这块?”
离弦抬头一看,眸光微闪,这不就是他前不久丢失的那块玉佩吗?
陡然间,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是,是属下遗失的那块玉佩,怎么会在梁大人手上?”
梁璟焕不答反问:“请问,你是在哪遗失的?”
“这…”离弦踌躇了一下,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他身侧的国舅,察觉到他警告的眼色,他心虚地回道:“属下确实不记得了。”
梁璟焕逼仄的视线直直地望向离弦的眼中,竟让他的目光无从闪躲。
“那、本官好好帮你回忆回忆,这玉佩是在启明街遗失的吧!凌大人解禁的那一天,你也现在启明街。”
离弦一听,顿时惶惶不安起来,忙否认道:“不是,不是,属下并未去过什么启明街,梁大人,莫不是你记错了?”
梁璟焕不怒自威,犀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铿锵有力的声音震撼着离弦。
“大胆离弦,皇上面前还敢砌词狡辩,那日,你分明没在府中,而是去了启明街,见了不该见的人,本官说得对与不对?”
离弦将头深深埋下,一言不发,他无法与超乎强人的观察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梁璟焕对视。
这种回避视线的行为让目光敏锐的梁璟焕更加确定离弦是去过启明街的。
国舅见形势不利,忙着为离弦申辩,“梁大人,你莫要冤枉无辜之人,离侍卫说没去过就是没去过,怎么,你还要欲加之罪不可?”
梁璟焕的眼中似有看透一切的精明,“国舅爷,你紧张什么?本官只是在询问案件而已,为什么说到启明街,你们的反应那么大?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被说到痛处,国舅显得异常暴怒,“你胡说八道。”
梁璟焕不愿与国舅周旋,而是步步紧逼,“离弦,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如实招来,待本官确定案情,就没有你申辩的机会。”
话落转身,对擎皇说道:“皇上,请允许舒大人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
皇上听罢,不禁疑惑地问道:“舒卿家也和这案子有关?”
“是的。”
这时,舒大人从人群中出列,朝着皇上一礼,道:
“皇上,事发那天,微臣在一处巷子口无意间看到一蒙面人在追杀一个中年男子,微臣悄悄地跟了上去,可是,等微臣赶过去时,那中年男人已经死了,手上却死死地攥着这玫玉佩。”
“微臣好不容易从他手里夺过玉佩,却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就是街头巷尾说书的洪达,他还帮那些不识字的百姓写过书信。”
“微臣想着赶紧离开案发现场,哪知,洪达一把抓住了微臣的手腕,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牛角巷,他的儿子,还有…书信…他话未说完就咽了气。”
“后来,微臣按照他说的地址来到郊外的牛角巷,果真发现了他的儿子,还有他儿子翻出来的一大堆帛书。”
说着,舒式怀看了一眼梁璟焕,将手中的锦盒交给近侍呈到了皇上面前。
打开暗格,里面赫然出现一沓的帛书、信函,那熟悉的字体以及那些大逆不道的言论,看在擎皇的眼里,让他虎眸剧烈地颤抖。
梁璟焕据实说道:“皇上,里面有一张是太子亲笔题字的诗词,确定是太子真迹,其它大逆不道的言论,都是说书洪达临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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