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端起茶盏,悠闲自在地饮了口茶,脸上的不屑和得意丝毫未加掩饰,“公子,可以开了吗?”
宫昀傲淡淡回道:“第一次玩色子,手有点生疏,所以浪费了些许功夫!”
What?
第一次玩?
还这么嚣张?
舒窈一听,头顶一万只草 泥马奔腾,若他一开始就说是第一次玩,舒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他也卷进来。
围观的众人也是阵阵惊呼,这人果真是个疯子。
见宫昀傲一副不嫌事大的样子,风尘有些抓狂,他死死抓住舒窈的胳膊,小声嘀咕:
“完了完了,我看太子这次真的完了,咱们现在就上去抢人吧!”
身后的北冥夜微眯着眼,眸色里透着危险的光芒,似要将眼前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穿,收拢的折扇被他捏得太紧,上面已然有了裂痕。
以他高深的内力,他明显听出骰盅里面的变数,不到一年,他的武功何时变得如此深不可测?
宫昀傲不知深浅地回答,令四爷不由得大笑出声,真是不自量力。
宫昀傲对这些议论之声置若罔闻,抬眼看向边上站着的男人,开口:“你来开吧!”
男人应了一声,双手压在骰盅上,询问:“我开了?”
“开!”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开了?”说实话,他有点担忧,这两人难道是疯了吗?一个人喂狼还不算,还要削尖了脑袋抢着喂狼,真是新鲜。
“开!”宫昀傲剑眉轻蹙,话音里已然带着浓郁的冷意。
男人不再耽搁,手起骰盅开。
所有人的视线都顺着骰盅的缝隙看了过去。
五颗色子,就这样乱七八糟地置在桌案上,完全没有摞成一摞。
果然是第一次玩,完全没有一点技巧,他怎么敢?
就算五个色子都摇出一点,那也有五点,肯定输定了啊!
眼角余光瞥见四爷笑意加深的老脸,舒窈反倒释然了,已经很糟糕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反正,以他们的身手想要逃出去轻而易举,所以,原本的担忧与紧张瞬间松懈下来。
男人将骰盅盖彻底的揭开,风尘绝望的别开视线,低声对舒窈道:“惨了,我们三个要组团喂狼吗?!”
“那色子好像有点问题啊!”
“哎?怎么回事啊?”
“怎么没点呢?”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风尘耳中。
他心头一惊,猛地转头看向骰盅之中的色子。
五个随意滚落的色子,此刻,没有了色点,犹如一块块方方正正的四方豆腐。
仔细一看,色面覆盖了一层白色齑粉,完全将色点掩盖。
而骰盅的底部,落了厚厚的一层白色齑粉。
舒窈倏然间凤眸圆睁,她难以置信看着骰盅,惊呼出声:“那些色点呢?”
宫昀傲轻描淡写地说道:“被我覆盖掉了。”
围观的众人看宫昀傲的眼神彻底的变了,想要震碎五颗色子那是轻而易举,想要磨平五颗色子的色点更不是难事。
但是,把骰盅的内壁磨出细粉,深深地覆盖在色子上,却能保持色子完好无缺,绝非易事。
那是要有很强的控制力道,在短短的时间内,利用色子的碰撞,将盅内壁磨出细粉,在深深地烙印在色子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眼前这个面具男人竟然做到了!这简直超乎想象。
此时此刻,场中一派死寂,惊骇的一幕,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下一瞬,议论之声如山呼海啸一般沸腾高涨。
“竟然没有点,天!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位公子真乃神人也!”
“太厉害了,太可怕了!这辈子,我能见识到这样的神技,一定是祖上冒青烟了。”
面对这些奉承、吹捧的声音,宫昀傲充耳不闻,只抬眼看向对方面如黑炭的四爷,淡然地开口:“四爷,如何?我是不是赢了你?”
四爷脸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死死盯着那五颗方方正正却没有一点的色子,眸子里充满了震惊、愤怒、懊悔,几种情绪不断交织,让他看上去极其阴鸷可怕。
宫昀傲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轻不重地在桌面上扣了几下:“四爷?睡着了?”
四爷被拉回现实,狠狠地闭上眼睛,当再度睁开,眸子里已经平静无波:“是我输了!你们可以将人一并带走。”
说着,四爷大手一挥,两个魁梧的壮汉抬着昏迷的女孩走出铁笼,交给风尘。
宫昀傲点点头:“四爷愿赌服输,好气度。”
话落,宫昀傲牵起舒窈的小手,在所有人惊艳的目光中一步步朝外走去。
北冥夜清冽刺骨的目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脸色渐渐变得不霁。
四爷自知难逃罪责,于是,整个人如烈士般请罪,“尊主,属下办砸了,请尊主责罚。”
在北冥夜的注视下,四爷的瞳孔一点点缩紧,惊惧的心狂跳,不敢直视他那冷邪的眼睛。
“是该罚,你破坏了本尊的精心布局……到嘴的肥肉没了……”北冥夜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目光之中显露一丝邪肆与玩味,“不过,来日方长,这么快就解决了她,岂不是没了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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