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人的视线下,韩姨娘将锦盒朝向众人,缓缓打开,入目所及,锦盒里面的东西,令众人诧异的目光看向韩姨娘。
“这个是毒药?”
见众人奇怪的目光投向自己,韩姨娘心下一突,她将盒子转过来,定睛一看,瞳孔倏地放大,里面装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而是……
这、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回事?毒药怎么变成了一张纸条?
舒庭快步上前,一把将纸条抢了过来,展开,里面赫然写着:“一愿父母安康!二愿兄长仕途顺遂,落款:舒窈。”
舒庭动容地看着纸条,心里感动莫名,他对这个妹妹的愧疚更重了。
舒绾绾没有想到锦盒里的毒药为何会被换成纸条?!
她大步上前,一把抢过舒庭手里的纸条,她阴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纸条上的祝福,恨不得将纸条盯个窟窿。
这怎么可能?是谁换的?难道被发现了?
韩姨娘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纸条,脸色涨红,胸口积满了怨气,进而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明明是……”
“姨娘?!”听到此处,舒绾绾吓得面色一变,厉声制止。
风尘瞥了一眼欲盖弥彰的舒绾绾,挖苦道:“啧啧啧,反应挺快啊!明明是什么?毒药?你们这对母女可真恶毒。”
舒窈一双看穿一切的目光,淡淡地瞥了她们一眼,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明明都看穿了,还在故作掩饰,如小丑一般可笑。
韩姨娘被舒绾绾的一声厉斥惊得缓过神来,她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敢情她们都被舒窈这个贱人给算计了。
只是瞬间,舒绾绾便调整好了情绪,走到舒窈的面前,淡淡一笑,贴心地说:
“妹妹,你不要怪姨娘,姨娘也是为了母亲好,都是姐姐的不是,你看,什么也没有搜到,还了妹妹的公道和清白,姐姐会和父亲说清楚原委的。”
舒窈低垂着眸,轻抚着怀里的小松鼠,愣是没有给她一点好脸色。她故意躲开一段距离,像是躲瘟疫一般,让舒绾绾难堪到了极点。
舒窈看向舒庭,轻唤了一声:“大哥。”
而后,放慢了声音道:“依言搜了小妹的院子,大哥也看到了,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么现在,还有一个人的院子没有搜,是不是劳烦大哥也安排一下。”
舒庭一听,这一声大哥虽然有些冷,但舒窈的亲切称呼让他的心里还是没来由的一暖。
于是,舒庭回过头,立马吩咐下人:“还有最后一个院子,去搜。”
“是。”
见舒庭如此听舒窈的话,舒绾绾委屈地惊唤一声:“大哥?!”那一声大哥叫得眼泪险些溢出眼眶。
只是,美人垂泪又委屈的模样,看在舒庭眼里并无半点怜惜与同情,有的,只是眸中的丝丝冷漠。
舒窈抱着小松鼠和一众人,来到韩姨娘和舒绾绾的院子,在舒庭的吩咐下,舒管家带着众下人开始里里外外地搜起来。
只是,下人们也是个看人下菜碟的,搜舒窈院子时,搜得那叫一个仔细,可反观搜舒绾绾的院子,随随便便应付了事。
眼见下人什么也没搜到,就要回禀舒庭。
舒窈见状,冷哼一声,她瞧着怀里的小松鼠有点躁动,低语道:“小样的,这些坏人藏了一包坏东西,你闻闻看,能不能闻到?”
说完,小松鼠似乎听懂了舒窈的话,“噌”得一下窜了出去,它像是在寻找食物一般,灵敏的鼻子左闻闻、右嗅嗅,动作敏捷又灵巧。
忽地,小松鼠跳到一处花草中,用它短小的前肢指着一块空地,“吱吱吱吱……”地叫起来。
舒窈也没有想到,这松鼠这般机灵,她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只是姑且一试,难道……
这吖的松鼠成精了?
松鼠的举动马上引起了舒庭的注意,他走上前,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拿起铲子挖了起来。
没一会工夫,舒庭挖出一包用纸裹着的脏东西,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有股怪味?!
见状,韩姨娘与舒绾绾面露惊色,这怎么可能?这藜芦明明埋在了舒窈的院子里才对啊!
舒绾绾忐忑难安地走到舒庭身边,紧张地唤道:“大哥,这、这是什么?”
舒庭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这是什么难道你会不知道?”话音一顿,又道:“有什么话到父亲面前说吧!”
这一声质问,让舒绾绾彻底失控了,她苦心经营的兄妹之情,难道要崩塌了吗?
她实在禁不住舒庭地冷嘲热讽,在他身后急唤:“大哥?你竟不信小妹?”
舒庭淡淡地瞥了一眼舒绾绾,漠视了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径直向主厅走去。
见此,风尘低笑出声:“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韩姨娘眼中充满了惧色,这明明是在舒窈的院子里啊!怎么会跑到她们的院子里?
她急了,转头看向舒窈,银牙紧咬,怒目圆睁,柳眉倒竖,骂道:
“一定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那藜芦明明是在你的院子里……是你陷害我们母女,卑鄙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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