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睨了他一眼,别有深意地说道:“除非,能抓到顾家的错处,而且,还是不可饶恕的错处。”
风尘忙不迭地说道:“有,那顾家十年前兴修水利时,谎报功绩,又害死不少人……”
宫昀傲温声打断:“你可有证据?”
风尘一时语塞:“我…”
“尘弟,此事莫要声张出去,以免打草惊蛇。”宫昀傲的面上多了几分肃重之色。
风尘心中酸沉,哀怨的开口:“那晗静只能嫁给顾琰了吗?”
宫昀傲淡淡道:“目前来说是。”
风尘:“……”
“本殿想,你老大是用毒高手,若是让凌晗静毁容,迫使顾家退婚,她未必没有想过,只是,她更加的明白,若是用此招,一旦被揭穿就会有欺君之罪。”
“另外,顾家若是以貌取人,以此为由主张退婚,那么,只会更加地激怒皇上。”
“婚是顾家求的、皇上赐的,哪能说退就退?顾家肯定不会忤逆皇上的,那这不光是打了自己的脸,还打了皇上的脸。”
宫昀傲眼底的情绪闪了闪,继续说道:“本殿当初就有所怀疑,为何秋猎回来,顾琰悬崖救人一事闹得尽人皆知?而且还传得如此绘声绘色?”
“为何皇上连问都没问凌家,一道圣旨就将婚给赐了?这到底是顾琰求来的,还是用计得来的?”
一言惊醒梦中人,风尘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若如宫昀傲所言,那…这个顾琰就是一个满腹心机之人,他不惜一切手段,就是为了得到凌晗静?!
太阴险了!
“殿下,你救救晗静吧,不能让她嫁给顾琰啊!那顾家就是一个火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去而不管啊!”
宫昀傲思忖片刻,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讳莫如深地说道:“尘弟,不管或早或晚,只要能救凌晗静,你都要忍耐,哪怕,最终,她嫁进了顾家,你也要等,此事急不了!”
风尘一听,似乎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忙不迭地问道:“三殿下,听你这么说,你是不是有办法了,还是抓住顾家的把柄了?”
宫昀傲眸色深深,沉声道:“暂时还没有,本殿说过,一个字:等。”
风尘一脸忧伤,心里苦不堪言,“可是,要等到何时?”
“证据收齐那一天,才能一举歼灭,否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宫昀傲说这话的时候,眸底划过一抹冷色。
瞬间,风尘耷拉下脑袋,没精打采地下了马车……
一连几天,一叶孤鸿都见不到凌晗静,他如同一只斗败了的公鸡,失魂落魄的他,满腔激情无处宣泄,只能寄情于书信。
书信是一封接着一封地写,只是,万事俱备只欠一只信鸽。
他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寄到凌府,若是被有心人或是凌晗静的父母看到,那她的处境岂不是雪上加霜?
于是,一叶孤鸿便找到了云香,云香自知自己早已没有了机会,又眼见这对苦命鸳鸯,历经感情之苦,便生了恻隐之心,而她,也愿意成全两人,便寻着机会找到凌晗静的丫鬟小钏。
也幸好小钏是个天真烂漫又没心眼的,好说歹说,终于愿意充当信鸽,一叶孤鸿这才放心下来,于是,开始期待着凌晗静打开信件时的模样。
回到凌府,丫鬟小钏卖起了关子,她朝凌晗静眨了眨眼,手中的信笺在她面前晃了晃,卖乖地道:“小姐,云香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你猜,会是谁写给小姐的?”
一听说有信,凌晗静诧异的目光看向小钏,当她听到是云香转交过来的,心倏地一突,瞬间,相思之苦如同久盼甘霖。
她迫不及待地直接对小钏上了手,抢走了小钏手里的信笺,忙不迭地驱赶,“小钏,你先下去吧!”
小钏掩唇轻笑出声,她家小姐也太急不可待了,“是,小姐。”
支走丫鬟后,凌晗静独自享受起恋爱的甜蜜,她靠在床头,拿着一叶孤鸿写给她的书信,心中充满雀跃的期待,又激动又兴奋。
信笺展开,入目,那令人耳红心跳的称呼,让她的心噗通噗通地乱跳。
“静儿,见字如面!”
信笺里,字里行间透着江湖侠士的潇洒飘逸,每一个字都脉脉含情,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
信中所表达的相思之情,凌晗静早已感同身受,因为这段时间,她也是同样的备受煎熬。
“静儿,阔别多日,不能谋面,吾心戚戚,情难自抑,满卷相思。初见卿于危难,虽匆匆一瞥,即惊为天人。秋波滟滟,青丝垂肩,娇态依依。于汝,情痴一片,思浓于海,山不可动,海不可淹,火不可灭。”
几次如此强烈的山盟海誓,霎那间,凌晗静被撩得心跳如雷,蓦地,她将信笺熨贴在怀中,此时,她需要平复下心情才能继续往下看。
须臾,她将信重新展开,“同样的地点,我等你的答案。”
情到深处自然浓,没有强烈的爱怎么能写出如此的真诚的信,凌晗静的心再一次被搅动得躁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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