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自不量力。”顾长武目露狠厉,指着尹氏,猖狂道:“偿命?若不是你丈夫越矩、不守本分,非要告本官不可,本官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狗官,杀人凶手……”
“你的手上沾满了百余条人命,整个李家村都会找你索命……”尹氏目眦欲裂,痛苦得身心犹如千刀万剐。
“当年,若不是黎氏夫妇将你们母子藏了起来,你早该同你男人死在一起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黎楠儿一听,恨意瞬间填满胸腔,“原来,我爹娘都是被你杀害的……”
黎楠儿满眼惊恐,泪水簌簌落下,她虽颤着音,却十分有骨气,“我就算死,也要化成厉鬼缠死你……”
“临死前,还在逞嘴上功夫!”顾樊讥讽一笑,上前一步,对着顾长武邀功道:“爹,让儿子来,切莫脏了爹爹的手。”
见儿子愿为他分忧,顾长武点点头,锐利的眸子扫向李家村的人,恶狠狠开口:“好,这些李家村的遗孤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爹。”顾樊曲身一礼,转身,利剑出鞘,目露凶光。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杀了他们……”一声令下,顾樊持在手中的利剑猛地挥出,直奔尹氏的胸口而去……
尹氏面露惧色,身边的黎楠儿见状,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紧闭着双眼,等着死亡的来临。
千钧一发之际,“乒”的一声,那柄利剑忽地被一股强大的气劲震落在地,随着一声惨叫,顾樊被那股神秘力量弹开数米,口中还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随之顾樊跌落之时,他手中的利剑也被一分为二地折断。
好强的内力!
猝不及防的突变,让顾长武心下骇然,见儿子重伤不起,他扯着嗓门叫嚣:
“是谁打伤我儿,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本官是谁?敢阻挠本官办案,杀无赦!出来,别躲在暗处装神弄鬼。”
“顾大人,好大的威风啊!本殿倒没看出来你还有此等野心。”随之话锋一落,一大群官兵在宫昀傲的带领下,将顾长武等家团团围住。
其中,还有一脸怒容的一叶孤鸿。
冷绝的声音在顾长武的耳边响起,直吓得他一个激灵,再见到来人,他面色惊变,忙不迭地下跪,“太子殿下,微臣惶恐。”
宫昀傲在他面前背手而立,眼神犀利如利剑,“你还知道惶恐?本殿看你胆大得很,刚才那一副嚣张的气焰哪去了?”
众家将见状,也跟着齐齐跪在地上,他们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一眼高高在上的天子。
他一身华服,身材高大,强大的天子威仪笼罩着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顾长武匍匐在地,身体颤抖如筛糠,面对宫昀傲的质问,吓得胆寒心惊,他吞吞吐吐地道:“太子殿下,微臣是、是在剿乱叛党。”
宫昀傲虽不露形色,但他犀利的眼神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顾大人,本殿若是没来,你是要重蹈当年的覆辙?杀人灭口吗?”
宫昀傲不怒自威的脸让人不寒而栗!就是这样的眼神,好可怕!
惊闻,顾长武蓦地抬起了眸子,满眼恐惧,“太子殿下,微臣冤枉啊!”
站在宫昀傲身后的一叶孤鸿早已按捺不住,被抓现行还在砌词狡辩。
一时间,他怒气横生,以剑相抵,厉声道:“狗官,当年,你还是节度使,领皇命负责郦城赈灾、兴修水利,你为了赶工期,便将附近州郡的男丁都虏了来,强迫他们赶工,没日没夜地劳作,你非但没有给他们提供温饱,还经常鞭打他们,最终很多人经受不住士兵的残暴死在河堤之下……”
“这件事,导致很多人横死,你为了掩盖事实真相,偷偷将尸首掩埋,我父亲曾多次劝阻无果,想要报官揭发你的罪行,哪知,你竟事先知晓,将我父亲暗中杀害……”
“你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今日,我便要你死得明白。”
此时的顾长武早已吓得额头冷汗直冒,面对一叶孤鸿的指控,他拒不承认。
“一叶孤鸿,你少在殿下面前污蔑我,本官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岂容你栽赃陷害?”
宫昀傲冷哼一声:“顾长武,你少拿父皇来压本殿,如今是本殿监国,由不得你。”
宫昀傲递了一个眼色过去,一叶孤鸿便从怀里取出证据,在顾长武的面前展开,冷冷地开口:“顾长武,你可看好了,这就是你当年犯下的滔天罪证。”
赫然出现的证据,让顾长武惊骇非常,他指着一叶孤鸿手里的户籍证据,疯狂地嘶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殿下,你不要相信小人之言。”
宫昀傲削薄的唇冷冷抿成一条锋锐的线,俯视着顾长武,寒声道:“哼!德不配位必有余殃。”
那声音犹如切冰碎玉,令顾长武为之一惧,他害怕极了,不停地磕头、诡辩。
“殿下,您要相信老臣啊!老臣什么也没有做过…您不能听信谗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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