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昀傲草草了事的态度,令萧贺心里积压着怒气,什么叫本殿已阅?难道他们北周的公主还配不上这天朝的太子?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对桌的舒式怀忽地起身,他早就听不下去了,后位、岂是他北周国肖想的?
太子的心思,他岂会不知道?想要夺她女儿的位置,还得先问问他。
“殿下乃一国储君,一言九鼎,岂是你北周国一句话说改就改的?你们未免管得也太宽了,竟然管到别家的后宫来的,简直岂有此理。”
大理寺少卿梁璟焕一脸严肃,“萧将军,你屡次对殿下出言不敬,是何居心?难道你们北周臣服大擎是冲后位来的?”
顾琰冷嗤一声,“看来,他们也不是诚心臣服于我大擎。”
大殿内,气氛骤降,两国大臣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干上一架的冲动。
宫昀傲面色不悦,无冽公主赶忙起身,敛容屏气地劝和道:“殿下,我北周国是真心臣服于大擎,绝无二心,请殿下明鉴。”
说完,她右手放在左胸口微微施礼,旋即又与身旁的萧贺使了个眼色。
萧贺马上会意,微微颔首,做低了声音道:“是下臣一时心急,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宫昀傲端坐在龙椅,冷眼睥睨,沉着声道:“北周既然有心臣服,那就端好你们的态度,至于本殿的后宫,那是本殿的家事,还请使臣入乡随俗,不要妄加干预。”
几句话说得他们哑口无言,若再说下去就是对太子不敬、对北周不敬,其心昭然若揭。
无冽公主垂眸应下,“是,殿下。”
宫昀傲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坐吧!”
话音一落,无冽公主看向对面神情自若的舒窈,缓缓地开口:“想必你就是乡君,舒家大小姐了?”
猛然间被点名,舒窈冷清地抬眸,正好对上无冽主公一双英气的眼睛。
舒窈将酒盏缓缓放下,若无其事地回道:“是,无冽公主有何指教?”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竟也有人来找茬?
还有,这无冽公主不简单啊!竟在短时间里,把她查得一清二楚,看来是有备而来。
“听闻,大擎国舒大人的嫡女乡君文武全才,本公主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乡君的美貌堪称大擎国第一,就不知世人说的文武双全是不是也是大擎国第一?”
此言一出,当下觥筹交错的晚宴,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这不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吗?
舒窈一听,心道不好,三哥,你害苦我了!她不只是来找茬的,公主是把殿下对她的拒绝全都算在她的头上了。
舒窈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公主,那些都是谣传,算不得数……”
无冽公主转首的瞬间,唇边隐约浮现出一抹讥笑:“殿下,今日兴致正好,不如,借此机会,青青与乡君比试一番。”
北周尚武,无冽公主从小习武,功夫甚好。
所以,在听到关于舒窈与宫昀傲的传闻,她便心生妒忌,想要在殿下面前崭露锋芒。
她想要在大擎的未来皇帝面前证明,她--北周的公主也是高不可攀的,配大擎的皇帝也是配得起的。
舒窈心想,原来,她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若拒绝得太过直白,也有损两国的关系,她心中措辞片刻,这才缓缓开口:
“臣女可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厉害……公主说笑了,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舒窈的推脱令无冽公主透出几丝不快,她抽动了一下嘴角,轻蔑冷哼:
“怎么?乡君这是不敢比吗?看来,也并非世人传颂得那般神乎其神,终究是浪得虚名,只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如绣花枕头来得有用。”
无冽公主连讽带贬的话令在场的官员脸色皆是一变。
这北周国的人是什么意思?是在当众嘲笑大擎国都是绣花枕头吗?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北周国尚武,还不是打了败仗,现在又来主动求和,还有脸在那嚣张得意?
这时,坐在下方的舒式怀起身、福礼,宫昀傲抬了抬手,示意免礼。
舒式怀谨慎地道:“殿下,小女在武艺方面也只是略懂皮毛,无冽公主武艺精湛、马术了得,以微臣之见,就不必勉强了吧!”
宫昀傲看向无冽公主,面容凛若冰霜,“无冽公主,若你想比试,我大擎国人才济济,想与谁比武都可以,何必为难乡君,她若不愿,你何苦勉强?”
此话一出,无冽公主顿觉失了面子,宫昀傲只是想为舒窈解围,却不想刺激到了无冽公主,他哪里知道,女人的妒忌心会使人丧失理智。
“殿下,青青只是想与乡君切磋一番,难道这个小小要求都不能实现吗?还是说大擎国连这点胆识都没有吗?”
使臣萧贺一脸不屑,道:“就是,她一个小小乡君能与我北周的公主比试,是她的造化。”
四皇叔宫渊饮了杯酒,重重地将杯盏放下,看向龙座上的宫昀傲,朗声道:“侄儿,今日宴请北周,就是为了能让我们的客人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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