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琰自幼习武,早就有从军建功之心。
可沙场厮杀用剑有些吃亏,所以他不仅剑法高绝,长枪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白日他以四千人马挡住了蔚山六千余匪寇的轮番厮杀,虽然看似人数差得不多,但是两方战力却是差了一大截。
他这些人毕竟是临时凑起来的人马,虽然有了几个月的训练风貌大变,可是,那也比不过蔚山这群亡命之徒啊!
若不是白日他手握一杆长枪杀入敌军之中,仿如天神下凡般勇猛,大杀四方,恐怕蔚山这些人也不会退兵!
此时关应天再度带人袭来,显然是要在今晚与他一决胜负!
“顾将军虽然勇猛,但恐怕也猛虎架不住群狼吧!”
关应天骑在马背上,手中长刀垂落,那张被风吹雨打而显得粗犷至极的脸上,有着浓郁的笑容浮现。
但那笑容,却透着无尽的冰寒!
“靠我这点人要想剿灭你,确实有难度,但要拦住你们,还不难!”
顾琰身后有人为顾琰牵了战马而来,顾琰翻身上马,腰挎剑,手提抢,哪怕他没有戴头盔,但仍掩盖不了那股英气。
顾琰策马前行,关应天也同样策马而来,两军主将于阵前相遇,直到相距不过数步距离时,两人才停下。
“等我援军一到,本将军必将你蔚山夷为平地!”
“哈哈哈……怕只怕顾大人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啊!”关应天大笑道。
此时,他们的交谈算是十分隐秘,所以关应天不担心会被他人听到!
“关某纵横大擎岭南这么些年,地方,朝廷都曾剿过,但关某却次次死里逃生,更是在今日将蔚山经营到这般规模,顾大人就没有想过原因?”
顾琰洞察一切,冷笑道:“无非是有人养寇自重罢了!”
关应天倒也不吃惊,问道:“顾将军说得不错,可将军是否知道那人是谁?”
顾琰不屑地反问道:“皇帝派我来剿匪,为的是什么,要限制的是谁的兵权,还用我多说吗?”
“你已经猜到了?”关应天稍微吃了一惊。
顾琰目光中带着漠然,“顾某能在毫无依靠的前提下在朝堂站稳脚跟,除了对陛下忠心之外,多多少少也得有点脑子吧?”
早在关应天来之前,顾琰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切背后的东西。
费家历经两朝,树大根深,在军中广有人脉,在朝堂上更是权倾朝野,就连当日的燕王都要略逊一筹。
宫昀傲刚刚登基不久,在军中并没有什么亲信,他想要收拢兵权,那就必须培植自己的人,而自己就是宫昀傲收拢兵权的一枚棋子。
这些年,费家把大擎的军界经营的铁桶一块水泼不进,就连宫昀傲想在里面安插点人手都是千难万难,这让皇帝如何能够忍受?
再加上费家借机逼宫昀傲封后,这更是触了皇帝陛下的逆鳞,宫昀傲这才借机让顾琰南下剿匪,开始接触军权。
更何况,顾琰本就是兵部的人,对军务之事稍稍上心,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举动,不至于打破宫昀傲和费家的平衡。
然而,顾琰只其一不知其二,宫昀傲的一颗玲珑心和用意,他是想利用顾琰带兵剿匪,不在京城,收集他暗杀一叶孤鸿和火烧李家村的证据。
既能查清顾琰的罪证又能剥离费江的军权,可谓一举两得。
对于宫昀傲来说,顾琰就是一个孤臣,不结党,不营私,效忠皇帝是他唯一的出路,所以,相比费江,宫昀傲对顾琰更为信任。
可是,恐怕就连皇帝都想不到,费家居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利用一个女人,将顾琰的行军布阵图送到蔚山。
顾琰外出行军,对于一些事自然是要上报兵部的,这是规矩,其中当然包括他如何布阵,如何调兵,如何驻扎等信息。
以费家的势力来说,要从兵部弄到这些信息,那根本不算什么,当然要把这些东西送到蔚山,同时给他们提供军械钱粮,那就更不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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