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宫昀傲下了床……
他一丝不挂的身躯没有丁点赘肉,精壮的腰身下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他一言不发地抱起舒窈,径直走向浴池……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
大片的树丛里,忽地被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给拨开了,这时,一个可爱的小脑袋瓜钻了出来。
就见这个小男孩子大约四五岁的样子,他白皙的小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乱蓬蓬的,活像是喜鹊窝。
“大哥,你快过来啊!”小男孩挥舞着小手,用他稚嫩的声音拼命地喊着。
他那双黑而长的眉毛下镶嵌着一对机灵的大眼睛,总让人感到是那样的机灵、俏皮、活泼而阳光。
这时,从不远处跑来一个与他一般大的孩童,只见,那小男孩举起一只攥得紧紧的小拳头,清澈得双眼明亮有神,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与沉稳,看起来,隐隐透出了男子汉的雏形。
从这份坚定中可以预见到十几年后,一定是一个杀伐果决、沉稳、睿智的帝王。
他的双眸中似有了几簇跳跃的小火苗,毫不客气地说道:“弟弟,偶看,今日,你是难逃父皇的责罚了。”
“有母后护着偶,哥哥为偶撑腰,偶才不怕呢。”小男孩在灌木里钻来钻去,理直气壮地回道。
没错,眼前的两个小男孩,就是宫昀傲与舒窈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宫颢天,一个是二皇子宫初尧。
他们二人一静一动、一沉稳、一阳光,简直不像双生子,完全是相反的性格。
宫颢天眉心一蹙,狠心地开口:“你可别指望偶,偶是不会管的。”
宫初尧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以为然地道:“哥哥每次都这么说,可每次还不是替弟弟受罚,为弟弟求情?”
“你就仗着偶护你,系不系?这一次,哥哥也没办法帮你了。”宫颢天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不远处走来的舒窈,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宫初尧,你给老娘滚出来!”近处,一声响彻云霄的咆哮声忽地传来。
宫初尧吓得浑身一激灵,怔在原地,母后怎么来得这么快?
正想着,就见舒窈气冲冲地走到宫初尧的面前,拎起他的后颈,大骂:“太傅说你几天没去上课了,跑去哪疯了?弄得这一身脏?你这几天这么早去尚书房都干什么了?”
宫初尧反手巴拉着后脖颈的手,嚷着,“早练啊!”
啊?
舒窈惊得一怔,“早恋?”
舒窈立马意识到此事的严重性,直接将他放了下来,紧张地问道:“你知道早恋是什么意思吗?”
宫初尧一双澄明的眸子闪动着天真的目光,线条分明的小嘴,稚气地开口:“就是每天做早操啊!”
“锻炼身体?”舒窈一蒙,嘴角直抽搐。
果然,成年人的世界不太单纯,这也太丢人了!
宫初尧的大眼呼扇呼扇的,一脸无辜地问道:“系啊!那你说系什摸啊?”
舒窈气得在他的肉墩墩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然后厉声道:“回去,在乾承宫门口给老娘站一个时辰,晚饭不许吃。”
“啊?母后…尧尧累累…”宫初尧瞬间委屈得眼泪在眼眶滚动,只要一眨眼,那泪就能瞬间流下来。
“以后,若在逃学,不听太傅的话,板子伺候!”舒窈冷着脸,严肃地警告。
宫初尧一听,一颗小心脏一下就猛跳起来,他看向身边的宫颢天投去求救的眼神。
舒窈见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又见宫颢天张了张嘴,似要为他求情,马上厉声制止,“休再求情,别仗着功课好就可以为所欲为,弟弟贪玩,你也不懂事吗?”
宫颢天双手一福礼,一张稚嫩的脸上现出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母后,鹅子知错,以后,一定好好引导弟弟!”
他那恭谨的模样分外沉稳,一张小脸严肃起来与宫昀傲一模一样,简直就是迷你版的宫昀傲。
舒窈见他乖觉,也软了心肠,问道:“再过两年,你父皇就会带着你听政,处理朝堂政务,你要好好学习,不要和弟弟瞎胡闹,若是被你父皇知道,肯定又要挨板子了。”
宫颢天自知惹恼了母后,羞愧万分,自责道:“是,鹅子知道。”
小小年纪,心知他以后扛着的是整个天下,所以,他下的功夫自是别人多,他也知道,他与别家孩子不同,所以他比同龄人甚至是十几岁的孩童都要沉稳、成熟,想的也多,但,同时也失去了很多童趣。
相比宫昀傲,舒窈还算是慈母,会时有不忍,也会放纵一时半刻,可宫昀傲却不同,严厉起来,真的令舒窈都怕。
每天,他需要早早起来与宫昀傲练武,修习内力,一刻也不曾松懈;晚上,他还要陪同宫昀傲在书房阅折子,舒窈每每看了,都心疼得要死。
每当舒窈心疼地想将大儿子带回去睡觉的时候,宫颢天却每次都特别懂事地推脱着,不困、不累,还要和父皇再看一会儿。
无疑,他是清楚知道他的定位的,所以他不曾一刻松懈,这令她心疼得更是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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