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暂时不能,这样贸然的出现会吓到她的,得有一个合适恰当的理由。”
北冥夜起身,来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透过玻璃,幽深的目光看向灯火通明的长街,若有所思。
他颀长、潇洒的姿势一手插兜,优雅、帅气、此时,他娴熟点起一根烟,深吸一口,整个人沉浸在淡蓝色的烟雾中,是那么温柔、那么迷蒙,那么深情,细细看去,他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潮湿的晶莹。
他深邃的桃花眼中露出淡淡的忧伤,烟雾缭绕在他俊逸的脸上,透过烟雾是他扑朔迷离的神态。
话落,穆泽锐有些不忍,这样深沉的爱,如何不让他感动?“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默默地保护她,随时将她的一切信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北冥夜背对着他,声音孤寂萧瑟。
“是,老大。”穆泽锐深深地凝了北冥夜一眼,便退了出去,此刻,他需要一个人待会儿。
帝京大学,食堂。
“小迎,给我吧!我帮你刷。”一个梳着高马尾的女孩笑弯了一对月牙般的眼睛,伸出手夺过于明迎的餐盒,爽朗地说道。
于明迎心中一暖,握住眼前女孩的纤纤玉手,感叹道:“哎!小云,我自己来吧!不能总让你刷。”
女孩苦口婆心地唠叨着,“没关系的,瞧你那长了冻疮的手,时好时坏的,每次回家都要做那么多的家务,你的手还能好利索吗?刚开春,水还是有点凉的,行了,我来吧,别和我抢,咱们不是好朋友吗?还和我客气,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于明迎幽幽地叹息,心中满是感动与难为情,“你都帮我刷了两个学期的餐盒了,总麻烦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了。”
眼前这个比她大三岁的女孩子名叫刘娅琴,也是大学里少年班的学霸级人物。
从上大一开始,两人便是同一寝室的室友,刘娅琴便以大姐姐的身份自居,照顾着全年级最小的神童于明迎。
这如何不让于明迎感动?刘娅琴就像是她阴暗生活中的一道暖阳,照亮她生活里的黑暗与阴霾。
“想要报答我啊!那就以身相许吧!”刘娅琴一边刷着餐盒,一边侧着头看她,开起了玩笑。
刘娅琴灿若暖阳的微笑,像一道明媚的阳光洒进于明迎的心田。
于明迎莞尔一笑,旋即,微低头,莲步轻抬,拢手下垂,微屈膝,像模像样地行了一个古代女子拜礼。
迎合着刘娅琴,娇滴滴地回道:“承蒙公子不弃,小女子愿以身相许报答恩公。”
见状,刘娅琴微微一愣,蓦地,抬起她带着泡沫的小手挑起于明迎精致下巴,调戏道:“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本公子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死相,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于明迎被刘娅琴轻佻的语言弄得羞赧至极,一巴掌拍落她沾满泡沫的小手。
“哈哈哈哈……”随后,两人清脆而又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校园,引来一众学生的好奇回眸。
刘娅琴刷完餐盒,一把抱住于明迎的胳膊,笑嘻嘻地开口:“明天晚上早点过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不许迟到哦!”
于明迎娇憨的小脑袋搭在刘娅琴的肩头,“好啦!我知道了,18岁成人生日,一定早到,安啦!”
“对了,我送你的小礼服你一定要穿啊!别舍不得穿。”刘娅琴生怕她忘了似的,跟一个老妈子似的不停地交代。
“知道了,知道了,啰唆。只此一次,下次若再不经过我同意买这么贵的衣服,我就生气给你看。”于明迎嘟着嘴,佯装生气地道。
“知道了,知道了,啰唆。”这回换刘娅琴不满地抱怨,两人挎着胳膊嬉笑着走出食堂。
回家的路上,于明迎的心情格外沉重,她真的不想回去那个所谓的家,毫无亲情可言。
漫步走在无人的街道,离她不远处,缓慢行驶着一辆豪车,驾驶室里,男人面寒如水,薄唇紧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廉租楼
“死鱼,你死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听到开门声的女人拉开大门,对着于明迎就是一顿咆哮。
每次都是这样,见惯了她这一副大小姐模样,于明迎不为所动地轻唤了声:“表姐。”
李洋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颐指气使地开口:“死鱼,洗手间拿回来的一包衣服,赶紧洗了,我周日还要返校,没衣服穿了。”
“还有,我那些衣服都很贵,你要记得手洗,要是洗坏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于明迎在心里白了她一记眼刀,清冷地开口:“表姐,你已经上大一了,19岁了,已经成人了,拜托你能自己洗吗。”
于明迎说完,直接无视她惊怪的目光走进屋内,李洋洋几步追了上去,满眼不可思议地说道:“你说什么?我自己洗,我没听错吧,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你是我们家的佣人,我家能收留你,不是让你当大爷的。”
“我从没想过当大爷,除了你的衣物,家里的活我哪样没干?再说,我不是你的保姆。”于明迎回过头,冷冷地看着眼前略高她一点的李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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