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这含恨而出的一扯,还真扯出了一个蒙面人。
“好个小辈,功力不弱。咱们再来比比。”
被令狐冲扯下树枝的,正是“三凶”之一的“雪豹”。
说话间,他猛然跃起,半空中再次掷出手中钢爪;继而屈指如钩,惨白的长指甲在夜色的照耀下,泛着湛湛银光。
令狐冲手捏剑诀,用剑尖挑飞钢爪。
“雪豹”的身影极快,手指接踵而至,已经只取令狐冲的面目。
这一抓如若击实,那令狐冲的一双眼睛必然不保,恐怕就要考虑重新拜师,去学一门按摩的手艺了。
好个令狐冲!
只见他面色不改,手中长剑抖动间,已经泛起淡淡的荧光;剑势如虹,眨眼间就撩向了“雪豹”的手腕。
“雪豹”不敢硬接。
他手腕抖动间,已经躲过了剑招。
此时,他化爪为掌,丝毫不让的向令狐冲胸前印去。
令狐冲同样不敢怠慢;以快打快,须臾之间,就与“雪豹”连对了三掌,各自退后三大步。
此时,令狐冲的耳根微微发热,捏住剑柄的手心,他微微发汗。
而另一旁的“雪豹”也不好受,胸腔起伏间,也感到非常吃力。
刚刚那一轮急攻,双方都拼尽了全力,也都丝毫没占到便宜,竟斗了个不分上下。
此时,一旁的施戴子上前,与令狐冲并肩而立:
“大师兄,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哈……”
突然从树顶之上又飘然落下一人,嘿嘿冷笑道:
“你们想仗着人多?那可有点不讲江湖道义。
嘿嘿,你们也别说我们老兄弟二人以大欺小;但凡能喘气的小崽子们,都一起上吧,让老夫好好称量称量华山派的绝学。”
“……”
本来只有“雪豹”一人,令狐冲应付起来就已经非常吃力;现在又来了一位强敌,局势更是捉襟见肘。
“师弟,你带着其他人困住那个贼子;这里交给我!”
这边打作一团的时候,斜刺里又走出九道身影。
一位蒙面人嗤笑一声道:
“对付这些后辈,贤昆仲似乎有点吃力呀。
要不要兄弟给你搭把手?”
“雪豹”躲开令狐冲的迎胸一剑,打了个哈哈道:
“你们也别瞧热闹了,赶紧上山去吧。
这里有我们弟兄二人,保管送他们上西天!”
领头之人见华山众弟子在“大凶”、“二凶”的招呼下,已经左支右绌、疲于应对,便开口道:
“好!这里就留给二位应对。
咱们上山,别耽误时间!”
说罢,竟带头向山顶正气堂冲了过去。
令狐冲本想逼退“二凶”之后,上前阻拦他们。
没想到一个不慎,左手手臂被“二凶”手抓扫中,竟在皮肉上留下了一道长达数寸的伤痕。
“雪豹”见一招得手,嘿嘿冷笑道:
“与老夫对招,竟还敢分心他顾,你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看你长得细皮嫩肉,老夫还真不舍得一招将你玩死。”
另一边,一名外门弟子被“大凶”一掌印在身前,被击飞了三四丈。等落地之时,只见他吐出一口老血,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显见是不活了。
“这华山弟子,都是脓包。
老夫今天就做做好事,送你们重新投胎,也免得浪费粮食!”
说话间的工夫,他双掌翻飞,又击飞了两人。
此时,玉泉院已经陷入了一场苦战。
……
另一边,史登达带着七星使者,很快就来到了正气堂前。
他此时停住脚步,对着七星使者抱了抱拳道:
“各位,我和师弟就不进去了,以免露了行迹。
这次就麻烦各位了。”
玉衡子点了点头,而后有些不屑的道:
“刚刚我也看了,华山派也就大小猫三两只。
两位少侠何不趁此机会,一举灭了他们?”
史登达开口解释道:
“左盟主一心想着并派,好光大我五岳的声威。
他对华山另有安排,此时不是灭派的最佳时机。”
玉衡子点了点头道:
“既然左盟主另有打算,那咱们七兄弟就先去探探路。
弟兄们,大家伙今天都卖把子力气!”
“大哥,你就瞧好了吧!”
说罢,七人就大摇大摆的闯进了正气堂。
史登达和狄修对视了一眼,也纵身一跃,来到了屋檐上。
“是谁?”
宁中则听到衣襟破空之声,马上睁开眼,却见七人从正气堂外鱼贯而入。
领头之人高声道:
“北斗七星高,”
第二人接口道:
“雨夜需带刀。”
“至今思玉女,”
“节妇也轻佻!”
“哈哈哈,我们七星使者仰慕华山宁女侠已久。
当年未能一亲芳泽,结果让岳不群那个伪君子捷足先登、先拔了头筹,实在是令人扼腕长叹!”
“大哥说的是极。
不过,俗语有云: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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