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注定不平凡的夜晚。
守在山洞之外的周坤,只觉得自己回去之后一定要洗洗耳朵。
那一声声高亢的冲锋号,其中的缱绻、缠绵、旖旎和绮丽,想想都让人节操掉尽,捡都捡不起来……
而时不时传出来的公鸭嗓音,里面也饱含着隐晦、幽深、炙热和灼烧……
此时,天上的明月似乎也觉得辣眼睛,赶紧抓来几朵云彩洗洗眼。
……
周坤等洞内的声响渐渐收敛后,方才离开。
唉,这次为了替大师兄解毒,自己可是强忍住心理的不适,听了一场鸳鸳相抱何时了的歪戏。凭此功德,岂不是可以塑一层金身!
况且,如果不是他结交匪类,又怎么可能让小师妹陷入险地。
哼哼,你既然想和田伯光真心相交,那就交个痛快吧。
赠你一句话:愿你直捣黄龙、阅尽千帆,归来洗洗仍是少年!
……
一路给自己强行洗白后,周坤终于回到思过崖,却见风清扬正在等他!
“太师父,您老也没睡?”
风清扬却一脸严肃的道:
“周坤,你今天办的事,可是不经讲究。我华山门规最忌同门相妒、自相残杀。”
周坤:……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没逃过这位太师父的眼睛。自己还得找个理由,好好狡辩一下!
想到这里,他忙开口道:
“太师父,当时情况危机,弟子不可能在门内随便找个师妹发给大师兄吧。
正好,田伯光又在身前,弟子就想着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只能临时借他的身子一用了。”
“……”
看着风清扬一脸不认同的表情,周坤忙讪讪的转移话题道:
“太师父,你可曾听说过葵花宝典?”
风清扬听他突然说起葵花宝典,不由得一怔:
“《葵花宝典》?
这是一本武功秘籍,来源出处已经不可考。
一种说法是这本奇书由一对夫妇合着。只因男子名中有个‘葵’字,女方名字中有个‘花’字,故名《葵花宝典》。
这对夫妇后来因事反目,各自创出来的半部宝典相生相克,其乾部被称为‘天书’,坤部被称为‘地书’。
不过,这种说法太过的牵强附会,不足为信。
另一种说法,这部宝典是前朝宫中的一位宦官所着,只是后来不知为何流传到莆田少林寺,由当时方丈红叶禅师保管。
当时,我华山前辈岳肃与蔡子峰拜访莆田少林寺,曾……”
说到这里,风清扬老脸一红,继续道:
“曾偷阅宝典,匆忙之际,二人不及同时遍览全书,只得分读,一人读一半。
但回去之后前后对照,却是狗屁不通,这也埋下了剑气之争的祸根!”
周坤听罢,顿时来了兴致,忙问道:
“太师父,如何狗屁不通,你可知其中详情?”
风清扬沉吟了半晌,幽幽一叹道:
“那岳肃,就是华山气宗的祖师;而蔡子峰正是我的恩师,也是剑宗祖师。
当年,师父和师伯各背了一半。其中,师父长于招式,负责的是后半部;而师伯长于练气,负责的是前半部。
两人背下半部后,就匆匆赶回华山默写了出来。
只是相互传阅时,却发生了大大的不愉快。
岳师伯一看恩师默写的招式,就大骂恩师偷奸耍滑,将一套不入流的剑法默了出来,就是想藏私,不愿意分享下半部。他实心实意抄录的上半部,其内功修炼方法十分高深,又岂能让这样平庸的剑招狗尾续貂。
恩师当即一肚子委屈,他明明没有藏私,觉得岳师伯竟如此不信任他。
他拿起师伯默写的前半部,扫了一眼后,也是满心怨愤:
因为这宝典前半部,其内功修炼方法确实高深,但却要求自宫后才能修炼。恩师也疑心:这是岳师伯故意加的条件,好让他放弃修炼。
之后,双方以己度人,都指责对方修改了原文,才会拿出假的来哄骗自己。
唉,就因为他们双方的猜忌,最终才酿成了大祸!”
周坤听到这样的密幸,只觉得这两位真是可悲可叹可笑:
“人心不齐邻也欺!
太师父,你认为这两位老前辈,到底是谁说了谎?”
风清扬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
“恩师的为人,我是非常信服的,想来他不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至于为什么他记录的剑招稀松平常,恐怕宝典中的剑招单拧出来,确实威力不大,如果结合特殊的运气法门,说不得就会威力大增。
至于岳师伯,他也不是一个藏私的人。自宫练武虽然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可能。”
“这宝典就没人练过吗?”
“据老夫推断,应该有两人学了宝典的残本。
一个就是红叶禅师的高弟渡元禅师,就是后来的林远图。另一个,恐怕就是当世第一人东方不败了!”
周坤闻言,点了点头道:
“太师父,你可跟二人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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