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和周坤把臂走出店门,却见王家早已将坐骑预备妥当,且每一匹牲口都是鞍辔鲜明,可见其用心程度。
周坤和崔有志对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
这一晚,王家大摆筵席,专为招待周坤等六人。
众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元霸又豪饮了一杯后,才有些抑郁的道:
“周世兄有所不知,老夫原本是给洛阳武林中的知名人物都下了请帖,请他们务必来作陪。
奈何……奈何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让我金刀门近乎成了瘟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这才……真是怠慢了。
老朽自罚一杯。”
说罢,他又一仰头干了一杯。
周坤陪了一杯后,打了个哈哈:
“老爷子,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江湖中人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像今日这样的席面,一辈子都难得见上几回,实在是足感盛情。
至于找什么武林同道作陪,那也休提。
今天是我华山和金刀门联络私谊的场合,人太多了,小子反而有些放不开!
哈哈……”
王元霸:……我他么的怎么一点都没发现你放不开!
他见这小子就是不开口问自己抑郁的详情,反而一味打哈哈,不得不直入正题道:
“唉,说实话,今天宴请世兄,除了贵我两派几辈子结下的深厚情谊外,老朽也是遇到了一件难事,想请世兄出手帮忙。”
周坤闻言,忙一脸正色的道:
“老前辈客气了。
您但有吩咐,无敢不从!”
一旁的崔有志适时开口道:
“不知老前辈是遇到了怎样的难题,是否方便告知一二?”
王元霸又敬了众人一杯酒后,才幽幽的道:
“说来话长,这还得从我家这两个小畜生说起。”
说罢,他狠狠瞪了王家驹和王家骏兄弟俩一眼。
“这两个小畜生胆大包天,竟然招惹了魔教的大人物,幸得世兄出手相救,这才侥幸逃得性命。
对了,老夫想问上一句:
那绿竹巷隐居的,是魔教的哪位高人?”
周坤闻言,眉头一皱:
“老前辈,说到此獠,那可是不简单。
你可曾听说过魔教教主任我行?”
王元霸闻言,悚然一惊:
“那人竟是任我行?他不是十几年前就已身故了嘛。”
“老前辈,你听我慢慢道来。
那个绿竹翁确实与任我行渊源颇深,却不是他本人,而是他的师门后辈。
小子也是在游历时,偶然间得知他的身份,正准备除魔卫道。恰逢其会之下,这才在他手中救出了两位世兄。”
王元霸听绿竹翁只是任我行的一个后辈,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他厉声对着王家驹两兄弟道:
“你们恩人就在面前,还不跪下磕头谢恩。”
王家驹、王家骏:“……”
他们对向周坤下跪行礼非常反感,有些迟疑的不肯起身。
周坤见状,嘴角一勾,开口劝道:
“王老英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这样,可就见外了。
不过……”
王元霸也不是真的想让孙子下跪,便借坡下驴的问道:
“不过什么?贤侄但说无妨。”
周坤一脸真诚的道:
“不过,那草庐中的女子,身份可是大大的不简单。
连绿竹翁这样的魔道巨擘都要执子侄礼,我怀疑:她就是任我行的独女,魔教的圣姑!”
“当啷”一声,王元霸失神之下,竟将酒杯失手摔了出去。
他来不及捡杯子,就直接站起身,将王家驹兄弟踹到在地,边踹还边厉声呵斥道:
“你们两个小畜生,给我惹下多大的祸,我……我打死你们!”
这一次,王元霸明显带出了几分真火,就连两个儿子都能没拉住,直踹的两兄弟嗷嗷叫,看得崔有志等人都是解气不已。
他们可都记得,当初在客栈中,这两位是多么的嚣张!
……
见王元霸差不多打累了,周坤这才上前劝说道:
“老爷子,两位贤兄少不更事,您多指点一二便是。
你这样打伤了他们,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呀!”
王元霸还想挣扎着再出手,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挣不开周坤的手。此时,他才真正确认:
上次卷走自己那幅匾额的,正是周坤!
他颓然坐了下来,指着王仲强呵斥道:
“你快将这两个小畜生绑了,你们三人都去祠堂中跪着。
这事什么时候了结,你们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
待王仲强三人下去后,王元霸才一脸痛心的道: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呀!
贤侄,老朽厚着脸皮问一句:
这次魔教贼子的事情,是否能请你出面,帮忙转圜一二。”
周坤迟疑的道:
“这……”
一旁的崔有志忙开口道:
“师兄,咱们外出游历已经月余。接下来可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生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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