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周坤只身从邙山回来后,金刀王家已经大开中门,由王元霸携全部家眷出门迎接,算是做足了功夫。
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华山少侠,可是一剑就砍了两个黑道一流高手的头颅。
这样辣手无情的正道人士,就问你:
可怕不可怕?
接待的时候,需不需要用心再用心?
……
当天,王元霸在家中大摆筵席。来赴宴作陪的,除了洛阳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外,竟然还有不少的士绅名流、富商大贾。
那场面,已经不能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来形容了!
看来,王家不仅想隆重介绍周坤这位华山少侠;也想借着这个机会,重新树立王家在中州武林的领袖地位。
……
席间,周坤看着王元霸一脸渴求的望着自己,当然知道该说什么话。
他不仅带回了魔教愿意止戈为武的消息,甚至还送还了那幅由某位巡抚手书的“见义勇为”匾额。
王元霸见状,算是彻底放下了心,当天的宴席也达到了高潮。
等第二天一行人要告辞时,王伯奋一脸殷切的拉着周坤,说什么都要让他们多盘桓数日。
见周坤借口要回山给岳不群祝寿,王伯奋只得作罢。
不过,他立马送上了王家的议程:黄金一千两、千年人参一支、其他名贵中药材无数。
周坤只得一边一张张的签收着礼单,一边和他闲聊。
正在这时候,一张大红色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仔细一看,那竟是一份以鸳鸯戏水图案为纹饰的《许婚文书》。
周坤这一惊非同小可,“坤”字的最后一竖也吓得直接转了个弯。
“王世兄,这……这是什么意思?”
王伯奋并没有奸计被当场识破的尴尬,反而咧嘴一笑:
“世兄,我王家没有适龄的闺阁少女。还好,姻亲中有一个温婉动人的外甥女,德言容功样样都好,堪为良配。
世兄,这份婚书,你就顺手也给签收了吧!”
周坤:……口说无凭,你倒是拿出画像呀。呸,我周坤是那样的人嘛!
最终,他还是推却了这份好意。
王伯奋见强塞外甥女不成,只得退而求其次,说道:
“周世兄,既然你不愿意签婚书,那我拜托你收下一个人。”
说罢,他对着身后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少年开口道:
“家辉,还不上前拜见!”
周坤:……我不收你外甥女,不代表我喜欢娈童!我,笔直,不搞基!
正待他要严词拒绝时,王伯奋已经幽幽开口道:
“此子是愚兄的唯一儿子。
我与这孩子的娘也算是青梅竹马。只因家中大妇奇妒无比,这才让他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说句不怕贤弟笑话的话:内人太过凶悍,愚兄有些夫纲不振。这孩子虽然记入族谱,但在王家却没有立足之地。
我拜托贤弟,想让他拜在你的门下,替愚兄管教一二,不知道贤弟能否答应?
你放心,这里是两千两白银,算是这孩子在华山的嚼用。这孩子挺懂事的,不会给贤弟添什么麻烦!”
周坤:……原来是拜师呀!
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有些瘦削却又满脸倔强的少年,悠悠开口道:
“华山派可是清规戒律无数,你能吃得下这份苦?”
谁知那少年突然跪伏在地,一脸坚毅的道:
“只要能让我娘写入族谱,牌位可以进入王家祠堂,弟子什么苦都愿意吃!”
周坤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原来这孩子自幼失恃?,难怪身上少了一些王家子弟的骄纵之气。
他不愿过多打听王家的私隐,便开口道:
“我现在能不能收徒,还要禀明师父。
这样吧,这位王世兄先跟我去华山。
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外出长长见识,那也是好事!”
王伯奋听周坤没有一口拒绝,忙一脸激动的抱了抱拳:
“好,那就拜托贤弟了!”
接着,他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告诫王家辉道:
“你师父教导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为父也告诫你:行万里路不如名师指路。
你的师父,那可是青年一辈中的第一高手;如今在中州地面上,‘夺命书生’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只需学了他的三成功夫,南七北六十三省,哪里都可去的!”
周坤:……慢来!‘夺命书生’?这又是什么鬼?自己向来与人为善、温文尔雅,实乃不世出的谦谦君子,何来‘夺命’一说?这个匪号大大的不中听!吼吼吼!
看着周坤一脸不认同的表情,王伯奋忙解释道:
“贤弟你掌退双熊、剑荡群魔的事迹,已经传遍了中州武林。
我王家也想借着宣扬贤弟威名之机,一扫之前的颓势。
哈哈,你这‘夺命书生’的雅号,还是愚兄帮忙想出来的。
这个外号,一听就很孤傲,有着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度。
贤弟想想:你凭着手中一柄长剑,心中一腔热血,斩妖除魔、激浊扬清,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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