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如此胆大包天的作风,大大震慑住了丐帮众人。
其他人看到陆柏的惨状,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显然不想为了替丐帮出头而将自己给搭进去。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躲着陆柏。
此时,一人走到他身前,从怀中摸出一只瓷瓶,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一颗龙眼大小的伤药,给他送服了下去;继而,此人便为他推筋活血。
只是,他一番忙活之后,陆柏竟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
他不由得愕然的道:
“奇了怪了!
这是我少林的疗伤灵药,就是再重的伤势,陆大侠此时也应该醒了。”
说罢,他对着周坤拱了拱手道:
“周少侠,在下是少林俗家弟子张国忠。
你这掌力中,是否有什么异种真气?”
周坤见陆柏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便明白此时他已经醒了:
“没想到张兄是少林高足。
我这掌力是纯正的道家真气,绝对没什么问题;阁下的少林疗伤灵药,也是有口皆碑,肯定也能药到病除。
至于为什么‘陆大侠’还不醒。
哈哈哈,那是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众人:“……”
经过周坤提醒,他们再去看向陆柏时,发现他额头青筋一跳一跳的,果然在装睡。
“噗呲!”
当场就有几个人没忍住,笑出声了。
张金鳌见场面实在不像样,忙对着身边的两名弟子吩咐道:
“快送陆大侠去里间休息!”
……
待陆柏被送下去后,周坤盯着默不作声的解风道:
“解帮主,有关丐帮弟子作奸犯科的罪行,你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伙一个交代?”
解风强行压下心头的怒意,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向在场众人拱了拱手道:
“即便周少侠不说,丐帮今日开香堂,也会给天下英雄一个交代。”
说罢,他打了个“唉”声,一脸痛惜的道:
“腊月初三我便与张副帮主来到武昌暗访,目的就是彻查周少侠和华山朋友发现的问题。
唉,真是家门不幸。
随着我们对账目和关键人证的审查,发现武昌分舵的徐重霄勾结匪类,冒充我丐帮中人作恶。
他们通过‘采生折割’的方式拐卖、残害孩童,组织乞讨牟利;并且,还……掳掠少女,供他们寻欢作乐。”
周坤听罢,悠悠的道:
“解帮主,烦请情绪收着些。
你是如何证明那些叫花子不是贵帮中人?
难道除了这个徐重霄之外,其他人都是丐帮的临时工?”
众人虽觉得“临时工”这个说辞新鲜,但还是能理解周坤的意思。同时,他们也暗暗思量,觉得解风这话很有些水分。
张金鳌素有急智,见众人投过来或探究、或怀疑的眼神,忙开口解释道:
“那些人自然不是我丐帮中人。
他们身上不披阶级,手中也不拿信物。
这些花子,跟我丐帮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坤似笑非笑的道:
“你们所谓的‘阶级’,是不是肩头披的麻袋?
这麻袋又不是长在身上。
只要在场的丐帮弟子扔掉肩头的麻袋,丢掉手中的打狗棍,那不立马就成了解帮主口中的‘匪类’了吗?”
周围的江湖同道一听,也点了点头道:
“这也不无可能!”
解风:“……”
他黑着脸道:
“既然周少侠对我的话有疑问,那我就将徐重霄交出来,给少侠审一审,自然什么都清楚了!”
众人听罢,都觉得这个主意好。岳灵珊却在一旁小声嘟囔道:
“就怕已经死无对证了……”
这嘟囔声虽然不大,但在场高手不少,还是有人听到了。
解风:“……”
他此时骑虎难下,唯有虎着脸对一旁的张金鳌吩咐道:
“你快将徐重霄押上来。”
“是!”
顷刻间,张金鳌就抬着人回来了。
甫一出现,他便一脸激愤的道:
“帮主,不好了。
徐重霄知道自己所做的恶事暴露,已经畏罪自杀。
这是他的尸首和绝笔忏悔信。”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哗。
不少人看解风的眼神,都带上了几分玩味。
解风显然也是老戏骨。
他不去理会众人的眼神,忙上前接过信,一目三行的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他已是老泪纵横:
“徐兄弟,你既已知罪,自当活着好好赎罪,为何如此想不开!
兄弟,你……这真是痛煞我也!”
一旁的清虚闻言,震惊、探究和怀疑的神色在脸上一闪即逝。
他赶忙上前查看尸首,却见徐重霄的身子早已僵硬!
“福生无量天尊!
唉,徐舵主也曾保境安民,给百姓做过不少好事。
不曾想……
唉,慈悲、慈悲!”
周坤也要上前查看,却被张金鳌所阻。
这位丐帮副帮主一脸悲恸的开口道:
“周少侠,你口口声声要为那些被拐的孩童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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