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均没想到:松针如此刚烈,竟有勇气一剑了结自己的性命。
看着松纹三人落寞的背影,昆仑三子有些愕然:
“没想到,松针道人竟……竟会选择自戕!”
周坤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三位师兄真相信这霹雳雷火弹是松针无意间发现的?
与其相信这个,我倒宁愿相信这火器是他在沙漠中挖出来的。”
谭韵嵩:“……”
他幽幽一叹道:
“江湖中都在传:峨嵋派洁身自好,不理江湖上的闲事,弟子也是声名极佳。
唉,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他们藏着这样的利器,总不可能是为了过节时丢两颗听听响吧!”
周坤:“……”
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峨嵋的事,咱们不去理会;以后跟他们结交时留几分心眼,这总是没错的。
对了,三位贤昆仲跑来秦淮河,这是作甚?”
谭韵嵩:“……”
他干笑一声道:
“听说仙玉舫最近来了几位峨嵋……咳咳,来了几位色艺双全的名妓。
周师兄有所不知,我昆仑创派祖师除了武功之外,还传下了抚琴吹箫和对弈两项技艺。
我们三兄弟本准备去画舫中,跟那几位女子手谈一局。
唉,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是什么心情都没了。”
周坤听罢,嘴上恭维了一句“昆仑三圣”名不虚传,心中却对这三个色痞鄙视不已:
你这个手谈和吹箫,她正经吗?
“既然几位贤兄有要事在身,我就不虚留各位了。
六月十五日,小弟在玉女峰恭候诸位大驾!”
“好,后会有期!”
最后,谭韵嵩向周坤拱了拱手道:
“周师兄,你是一个可交之人。
愚兄说句交浅言深的话:
既然松针已经自刎,恩怨也告一段落。
华山和峨嵋都是正道中流砥柱,可没必要为了一个不肖弟子,坏了两家百年交情。”
周坤听罢,幽幽开口道:
“谭师兄,即便我有这个肚量,恐怕峨嵋也不会放过此事。
希望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吧!”
“……告辞!”
……
待出了客栈后,昆仑三子中的老二邓卓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师兄,你不是一向告诫我们行走江湖要谨小慎微,不要轻易卷入纷争吗?
今天你表现的是不是过于热情了?”
谭韵嵩眉头紧锁,有些担心的道:
“唉,我是不得不出手。
峨嵋四松虽然人品和武功都稀松,但他们的师父金顶上人却跟师父交情莫逆,同为正派十大高手之一。
咱们既然遇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
要不然,这位霹雳神剑可是说了,要让他们一人留下一只手!”
三人中最小的张慎言有些遗憾地道:
“这次没能跟这位较量一番,实在手痒难耐。
你说,咱们使出乾坤剑阵,是否可以和他打个平手?”
“五五开!”
“咦?我们这般强了吗?
我还以为必输无疑!”
“哼哼,想什么美事呢。
如果是生死相搏,他在五招之内,大概就能杀你我每人五次!”
张慎言:“……”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般,毅然开口道:
“师兄说的是,这个江湖还是太过凶险。
咱们行事需稳健;没个九成八的把握,我绝不出手!”
谭韵嵩听罢,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
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那仙玉舫还去吗?”
“算了!
刚刚死了位峨嵋弟子,咱们就去嫖……找槿惠下棋,到底有点晦气。
今天就住到这位霹雳神剑的隔壁,好好盯着他!”
“这是为何?”
“我观这位周少侠虽一脸的风光霁月,但却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主。
唉,只希望他不会对四松赶尽杀绝吧!”
“……”
……
另一边,松纹三人落寞地走在长巷中,不时要面对围观之人的指指点点。
此时,三人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呸,这些逢高踩低之辈,委实太过讨厌!”松柏额头已是青筋暴起,恨不能出剑宰了跟在身后看热闹的人。
松风也是一脸晦暗不明:
“华山派欺人太甚。
师兄,咱们应该尽快回去,报告师父,给小师弟报仇。
只是……只是他老人家素来最宠小师弟,如今他却被逼死。
这……我们又有什么颜面回去!”
松纹背着松针的尸首,右手握紧他的断臂,面无表情地道:
“不用说了。
咱们峨嵋的脸,都让我们四人给丢尽了。
这次回山之后,我便自请面壁思过;没有对付那贼子的手段之前,绝不下峨嵋一步。”
“对,算上我一个!”
“我也要为师弟报仇!”
“……”
三人买了一口棺材将松针收敛后,便雇了辆马车,径直来到了峨嵋在小汤山的别院。
此处环境清幽,少有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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