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槿雪看看这个、又扫了一眼那个,啧啧称奇道:
“二姐,你瞅瞅,这是怎么了?
大姐重伤初愈,脸色却如此红润。
嘻嘻,到底是用了什么好胭脂,拿出来分分呗。”
孙槿秀见状,也附和道:
“说来也奇怪!
四妹没受伤,却是眼圈发黑,哈欠连天、无精打采的。
大姐,你可是最疼我们了。
你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能藏着掖着;也拿出来给姐妹们分享分享,特别是照顾下可怜的四妹妹!”
马槿真:“……”
她听到姐妹间的昏话,没来由地抬头扫了周坤一眼,却见对方也在笑吟吟看着自己。
小丫头立马低下头,半是羞恼半是期待的想着自己的小心思:
大姐的“好胭脂”,她才不用呢!
这……这胭脂虽长得人模狗样,但每次看到那对贼眉鼠眼,她都恨不能抠下来当成鱼泡踩。
不过,这人虽有些不堪,但……确实长得好看。
一时间,小姑娘开始患得患失了起来。
……
待叶槿珠身体大好之后,这一日孙槿秀便缠着周坤教她两手绝招,以便下次遇到“夏国祥”后,不会像上次那样一败涂地。
此时,昆仑三子也养好伤势,上门来拜访。
周坤想到日后举事,也离不了昆仑的襄助;加之叶槿珠成为屋里人后,也需还上一份人情,便将七人都请到了演武场,准备给些中肯点的建议。
“三位贤兄,正好趁着这几日闲暇,咱们相互切磋一下,如何?”
昆仑三子一听,便明白了周坤的意思:
他们和这位如今已是正道中流砥柱的少年英雄相比,中间差不多可以塞下一个那突袭的黑衣人了。
所以,周坤虽名义上是切磋,实际却是有意指点。
三子中的老三张慎言早就对他的武功钦佩不已;听了他的话后,立马抱了抱拳,朗声道:
“贤弟,正要请教!”
周坤也回了一礼:
“早就听闻贵派的昆仑飞龙九大式精深奥妙,是当世有数的绝学。
正要讨教!”
张慎言闻言,双臂一振,便如大鹏一般腾身而起。半空之中,他剑不出鞘,直接刺了过来。
一时之间,一股剑气如同怒浪喷吐,瞬间向周坤上身三十六处大穴罩了过来。
周坤见状,点了点头道:
“此招甚妙,必是九大式中的绝招。”
“对!这便是九大式中的驿路梨花!”
周坤站立不动。等剑鞘将及面门时,他出指如风,一指点在了剑脊之上。
以指对剑,需要超凡的眼力和胆魄。
张慎言见猎心喜,便想半途变招,圈剑回转,改削周坤下三路。
不曾想,两人硬接了一招后,却见汹涌的气劲立马化为一道飓风,以周坤所站位置为中心,形成一股涡旋,瞬间便将地上的荒草枯叶全部卷飞。
张慎言本想继续进招,却感到全身被一股柔和之力所阻,立马被卷飞出去一丈有余。
他本想继续上前,却被周坤挥手打断,出言提点道:
“张兄,你这一招固然刚猛霸道、动若脱兔;但剑法灵动之外,也不可失了行止端正、内敛沉稳。
当你明白了‘铅汞谨收藏’的道理后,如果再使出刚刚那一招,威力便可倍增!”
张慎言闻言,脑海中灵光乍现,却怎么也捅不破那最后一层窗户纸!
“贤弟,这一句,当作何解?”
周坤笑吟吟地答道:
“铅体沉必坠,好比人之肾水;汞性亦沉,但流而不堕,好似心火。
这一句‘铅汞谨收藏’,就是说日常修炼时,当固肾水、息心火,修息静功方得有成。
以日常蓄劲之所静,支撑出招之所动,自然可以无往而不利!”
张慎言闻言,脑中豁然开朗。
他立马将长剑置于身后,就地盘膝而坐,开始五心朝天、双掌扣诀,按照周坤所言要诀行起功来!
一旁的谭韵嵩等人暂时还没完全明白其中的关键;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一齐瞪大眼睛打量着张慎言。
不过是盏茶功夫,他便突然原地跳起,双目一睁,竟是奇光四射。
“好好!”
突兀地道了两声“好”后,他便立马使出了刚刚那一招“驿路梨花”。
只见他腾空而起后,拔剑对着演武场地面一扫;剑气所及之处,竟掀飞了演武场上铺设的十几块青石板。
一时间,飞沙走石,声势好不壮观!
谭韵嵩和邓卓然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惊喜之色。
“想不到贤弟不仅武功高绝,便连修为见识也是这般卓着。
今天说什么,也要指点愚兄一二了。”
接下来,三人将飞龙九大式一一施展;周坤也是对症下药,对其心法和招式提了诸多改进意见。
昆仑三子照着这些意见加以改进,竟感受到武艺顷刻间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一套剑法试下来,张慎言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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