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岳灵珊见到令狐冲突然出现,吃了一惊。继而,她略显羞涩的想要抽回自己的小手,却被周坤轻柔而又坚定握住。
见到这一幕,令狐国冲胸口如受重击、心痛如绞。
不过,他还是强挤出一丝笑意,开口道:
“岳女侠,这一声‘大师兄’,真是羞煞贫僧了。
贫僧秉性顽劣,屡犯门规;近来更是结交妖孽、与匪人为伍,实在愧对师父……岳先生和宁女侠的教导!
被逐出华山,也全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今幸蒙方证大师不以贫僧粗鄙、不堪,收录入门墙。”
说话间,他还向着不远处的石室低首合十,甚为恭敬。
周坤见状,含笑开口道: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师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对了,在下现在是称呼你为令狐兄,还是国冲兄?
像这种四字名的情况,在我中原大地上倒是少见;我倒是听说东瀛这样的名字较多,诸如‘小度常子’、‘蒲棱蛾子’……”
令狐国冲听罢,脸上的笑意一收,淡然开口道:
“小师弟,你还是那般的玩世不恭。
贫僧到了今天这副田地,也少不了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如果不是当初在仙女峰石洞中发生那样不堪的一幕,我应该还是一个眼里有光、行中有善的懵懂青年吧。
是你,让我提前体会到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在别人眼中,你是一个风光霁月、行侠仗义的侠客;所作所为都是将人轻轻举起,带出地狱。可对我而言,你却在我面临悬崖时重重一推,让我坠入阿鼻地狱!
小师弟,我有今天,多半是拜你所赐!”
听到令狐国冲如此说,周坤和岳灵珊脸上的笑意均是一收。
岳灵珊赶紧开口道:
“大师兄,你是不是对小师弟有什么误会?
听到你拜入少林,可以修习无上内功心法易经筋后,小师弟还替你高兴呢!
你……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听到小师妹还在替周坤辩解,令狐国冲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绞:
“小师妹,我说这些,全都是为了你;你要擦亮眼睛,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
我知道有些事发生之后,你我再无可能。但在我心中,还是希望你过得好;最起码不会被人蒙蔽!”
岳灵珊听罢,脸上已经蒙上一层寒霜:
“大师兄……大师,你不必说了!
身边这个人,我自问比你更加了解!”
令狐国冲:……小师妹,你怎么变得如此眼瞎心盲!我不惜得罪周坤这个奸邪小人,还不是为了你!
算了,我也没心思去管你们的破事了!
累了,毁灭吧!
……
见令狐国冲一副哔了狗似的便秘表情,周坤适时上前补一刀:
“大师兄,你错了,错的很彻底!
师父他老人家,一直将你当成衣钵传人来培养,师娘更是待你如子。
他们尽力培养你,就是想你在恶劣的环境下,可以扭转华山派的颓势,为门派谋得一线生机。
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被田伯光几杯黄汤灌下肚,就引这个淫贼为知己,不分青红皂白的与之结交。
你知不知道这般做,会给华山派和师父带来多大的伤害。
嵩山派一直盯着我华山。师父谨小慎微,才能在夹缝中觅得一丝平衡。如果他们借着你这位大弟子结交匪类来说事,骤然向师父发难,那会给门派带来多大的危险。
这就是你肆意妄为的结果!”
令狐国冲听罢,悚然一惊:
“不……不可能!
那田伯光,也是你硬塞给我的,不与我相干!”
周坤闻言,哂然一笑道:
“令狐兄,这话你要是在外面说,我顾念你的颜面,也就不挑你的理了;如今私底下你还这般说,那可就当别人都是傻子。
当初,田伯光跑来长安作案,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师父、师娘引开;临行前,他们是不是交代你,让你谨守门户,万不可给贼人可乘之机。
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随便找了个心情愤懑的借口,就和六猴儿一同下山喝酒,这才遇到了化名田寅的田伯光,进而引狼入室。
这桩桩件件,我可有冤枉你?!”
令狐国冲闻言,胸口如受重击,脱口而出道:
“你……你跟踪我?!”
周坤当然不会承认: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令狐兄,除了肆意妄为之外,你这第二大缺点,就是时常自暴自弃。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小师妹蕙质兰心、钟灵毓秀,我心悦之。”
说到这里,他含笑紧了紧握着岳灵珊的手。
岳灵珊巧笑嫣兮与周坤对视了一眼,继而对着令狐国冲温言道:
“大师兄,我爹娘视你如己出,我也一直当你是兄长,对你心存感激和敬重。
当年八岁时,爹给我们讲江湖经验,说华山上面有一种草,浸酸液后写字,干了后字迹就会隐没;浸了水后,就又重新出现字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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