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和带着周坤等三人出了白云庵,很快来便到了山腰处的厢房。
众人还未走进院子,便闻到里面传来了酒肉的香味。
此时,一个犹如小兔子般的女尼正想从东厢房中逃离,却被一只蒲扇般的大手提溜了回去!
“……”
岳灵珊见到同行的仪和女尼犹如未见,干笑着开口问道:
“刚刚那个大和尚是谁?他似乎在欺负一个女尼。
还有,这佛门清净之地竟有酒有肉,白云庵的尼姑似乎做得太割裂了吧?”
周坤:……咦?你这样礼貌吗?
他赶紧出声道:
“珊妹,噤声!”
说罢,他含笑对着一旁的仪和道:
“师妹出言无状,小师父勿怪!”
仪和:“……”
虽然面上不显,但周坤还是感觉到她有亿点点破防。
此时,仪和一脸淡然地开口道:
“僧侣静坐山林间,禅心清净入迷离。
周少侠,刚刚那位女尼是贫尼的师妹,唤做仪琳。至于那大和尚,正是她俗家的生父。
这人虽然是一副僧侣打扮,却是一个假和尚,给自己取了个‘不戒’的诨号!
他这人想法清奇,性格乖张,加之武功颇为高强;少侠还是少理他为妙。”
周坤闻言,点了点头道:
“这位大师倒是性情中人。
既曰‘不戒’,那便将所有的清规戒律视若无物。
这样的人在庵堂吃些酒肉,似乎也合情合理!”
“哈哈哈……”
随着一阵笑声传出,东厢房的门又打开了,走出来一位虎背熊腰的大和尚。
他盯着周坤看了几眼,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你小子不错,见识也不凡。
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和尚、尼姑吃点肉怎么了?!
瞧瞧我家的仪琳,天天青菜豆腐,瘦的就跟个小鸡崽子似的。
这要是不养的白白胖胖的,以后嫁人生孩子,还不得吃大亏!”
这时候,刚刚那只如同小兔子般的呆萌女尼伸出小光头,用两只无力的小爪子想将大和尚扒拉进屋内。
不曾想,不戒和尚只是稍稍用力一扯,倒是将她给扯了出来。
此时,周坤才算是见到了这只小兔子的庐山真面目。
只见她约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婀娜、腰细如柳;胸前一双蓓蕾隐隐呈露娇美的弧线,倒也不是哪里都瘦。她虽只穿着一袭宽大的缁衣,但实难掩盖其窈窕娉婷的身姿。
当她踉跄着走出来时,周坤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被吸引:
她的秀色照人,宛如明珠美玉,纯净无瑕,端的是一位钟灵毓秀的绝色小佳人。
……
此时,仪琳脸红红地扫了仪和等人一眼,糯糯地开口道:
“爹,你不可再胡说了!
尼姑不能嫁人的,也不能生子!”
不戒大师听罢,立马大摇其头:
“仪琳,这是谁教给你的混账话!
这天下的小和尚、小尼姑,大部分都是大和尚、大尼姑生出来的。
当年你爹不做和尚时,便在无色庵中遇到了你娘;一见倾心之下百般追求,你娘却死活不松口。
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之后请教了一位道长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头发惹的祸!
我便自行剃了度,做起了和尚;你娘见了之后果然心动,当即就答应跟我一起还俗生小尼姑,这才有了你。
可见,那些不想生小尼姑的师太,都不是正经的好师太。
她们的话,你可千万别信!”
仪琳听到她爹说的越来越不像话,使劲跺了跺脚,一脸羞恼地道:
“爹,你再说……再说这样的话,我便……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不戒和尚脸一虎,便要反驳。
待看到女儿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他的大嗓门立马低了八度:
“仪琳,爹哪里说错话了!
你看看你的师父定逸,未出家前还不是和他那姓何的表哥青梅竹马,差点就成了一家人。
爹都打听清楚了,她和何三七当初闹了些小矛盾。
何三七去她绣楼下讨说法时,她打开二楼的窗户让他离开。何三七原以为她肯见面,二人还有机会;没想到她在窗前露了一面后,那窗户便重重的关上了。
何三七以为表妹绝情如斯,立马飞身离开;定逸重新打开窗户后,却不见表哥身形,认为他没有诚意,这才断了来往,跑来这白云庵出了家。
哼哼,如今他们已经说开了。
原来当初是一阵穿堂风,将窗户给吹关上了。
要不然误会解开后,估计他们俩小和尚、小尼姑都该生一窝了!
哼哼,你爹可是知道,定逸的那点事如今在山西武林同道中可都传遍了!”
周坤:“……”
自己这是不小心吃了一个这么大的瓜!
看着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不戒和尚哈哈笑着道:
“佛曰: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情不关风与月。
我看都是狗屁!
如果没有当初的那阵穿堂风,师太早就放下长剑,在家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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