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定逸师太提着剑又出了白云庵。
她强忍住悲痛,声音沙哑着开口道:
“师姐,仪真、仪质、仪敏都已被贼子给害了。
庵内没有打斗痕迹,也不见掌门师姐的踪影。
这些天杀的贼子,我一定要为那些死去的弟子报仇!”
定静听罢,也是一脸悲戚地宣了个佛号,开口道:
“贫尼平日里学佛诵经,为的便是参悟‘生死’两字;不曾想,终究是留恋红尘,参不破众生离苦得乐的至理。
罪过、罪过!
师妹,我便留下照顾仪文,你和两位师侄一起去悬空寺救人。
掌门师妹被贼子们逼去了那里。”
定逸听罢,当场就要赶过去,却被定静制止:
“师妹,切不可冲动;遇到事情,多和周师侄他们商议!”
定逸听罢,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感激地对着周坤和岳灵珊道:
“二位师侄,大恩不言谢!”
周坤闻言,忙点了点头道:
“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过去。还请师叔带路!”
“好!”
……
在定逸师太的引领下,周坤和岳灵珊很快下了见性峰,通过磁窑口关隘,便来到翠屏山下。
站在山下,周坤仰头眺望,但见远处有飞阁二座,耸立于峰顶之上,宛似谪仙在凡尘的寓所,又好似人间开天门后惊鸿一瞥仙境的琼楼玉宇,端的是秀丽奇伟。
不过,三人却完全没有欣赏景色的心情。
这里连接山顶,唯有一座宽仅数尺的飞桥。
站在飞桥之上放眼四周,皆是一片虚空;飞桥之下云生足底,除了让人感觉几分出尘之气外,剩下的只剩恐惧。
此时,三人已经隐隐听到了山顶传来的聒噪之声。
定逸师太性急,立马就要上前拼杀,却被周坤所阻:
“师叔,此地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凶险非常。咱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目前,咱们最紧要的是救出定闲师太;至于这些贼子,知道了罪魁祸首后,今后一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定逸听他这么一说,充血的大脑总算恢复了几分清明:
“左冷禅这个恶贼,总有让他血债血偿的一天!”
周坤闻言,不忘补刀道:
“师叔说的是。
关于并派一事,不管妥与不妥,都不该以势相压,胁迫其他门派答允。
左掌门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不惜让手下假扮魔教中人,想着通过劫掳各位师姐妹来逼定静师叔争夺掌门之位,实在大大不妥。
现在还公然以诡计暗害定闲师太,杀死那么多师妹,实在太过卑鄙、令人齿冷!”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幽幽开口道:
“师叔,挫败了嵩山派的这次阴谋后,三位师叔也需替恒山和师姐妹们想一想,应该如何应对他们下一次的滋扰!”
“有什么可考虑的。
这次既然大家已经撕破脸了,我恒山肯定不会再尊左冷禅为盟主。
他若再敢逼迫我们这些女流之辈,也不怕江湖同道耻笑!”
“师叔,你这话恕弟子不敢苟同。
左冷禅野心极大,做事也是毫无底线。
弟子看:这五岳剑派加入简单,想要退出可就没那般容易了。
况且,他手下三山五岳的牛鬼蛇神不少,照样可以打着魔教的幌子为非作歹。
师叔,你们不可不小心呀!”
“……”
定逸师太虽然没明白周坤为何要说这样一番话,但其中的维护之意却是听出来了。
她脸色一缓,开口道:
“多谢师侄提醒,这些话我会告知两位师姐。
关于门派大事,不归贫尼管。咱们还是先救出掌门师姐,再商议其他吧!”
“……”
就在说话间,众人已是拾级而上,悄悄来到了悬空寺附近。
周坤抬眼望去,却见悬空寺两侧的灵龟阁和神蛇阁遥遥相对;左侧的灵龟阁上,九曲剑钟镇正带着三十多名弓箭手向对面射箭。
而右侧的神蛇阁前,却有一位仆妇手中拿着一把扫帚,正在据险而守。
此时,神蛇阁的门户上已经插了上百支箭;两阁之间十数丈的飞桥上也是横七竖八躺着好几具尸首。
显然,这里经过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此时,钟镇对着哑婆婆喊话道:
“你这仆妇倒是有点门道。
哼哼,定闲给了你多少月例,能让你这般为她卖命!
你只要将那定闲老尼和她的弟子交给我们,我保证放你下山,并给你一大笔养老钱!”
“……”
躲在暗处的定逸师太知道自己掌门师姐还未遇害,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听到钟镇的话,她却是冷然一笑:
“这姓钟的却是小觑了天下英雌。
难道我们女流之辈就可以用些许阿堵物来收买吗?!
况且,这哑婆婆又聋又哑;他这样喊话,不过是白费唇舌而已!”
定逸师太这般想,钟镇的手下自然也不乏知道内情的人:
“师叔,恒山一共有两个仆妇,其中一个是管灶上的,已经被咱们一刀捅死了。剩下一个,就是打理这处悬空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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